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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样一个人，真是要吐了。”魏来:“……”初殷勉强笑笑，“我好像想太多了，是吧？陈枚衔总说我玻璃心。赚的钱越多，所受的非议越大，扛不住是自己活该。”魏来想起了公司的一个艺人，不是大红大紫，也算小有名气，刚出道两年，就被人出了抑郁症，自杀了。

可笑的是，身前不温不火，死后名声大噪，他的死成为探讨网络暴力的谈资，信息更新的速度就像一波波海，缅怀和反省转瞬即逝，过了半年，他的名字变成了论证素材。

魏来知道，初殷这人，嘴上说着不在乎粉丝说什么，可事实上，他在乎得很。他晚上睡不着，白天吃不下东西，离开银幕就恹恹地躺着，像一朵生无可恋的蘑菇。

这并不是一个好预兆，魏来就觉得初殷最近状态很危险。初殷所接受的正常情太少，很大程度上是粉丝的造就了极度骄傲又自卑的他。就也就意味着，粉丝的厌恶对他来说是毁灭的打击。

魏来道:“你不是开完演唱会就退圈了吗？你不是玻璃心，只是太敬业了，骂你的人都是傻，才不管他们。你是我魏老鸨手底下最闪亮的娇花！”初殷反胃到达巅峰，蹬蹬跑到厕所，“呕！！！”魏来:“……”魏来跑到厕所，初殷一脚把门踢上，“不准进来！呕！！！”然而，魏来半只脚已经踏进了厕所，卡在门里遭遇会心一击，脑袋差点被门挤成了长方形，捂着鼻子去厨房倒了杯热水。

初殷吐完之后躺在上装死，便见魏来捂着鼻子递给他一杯水，衣襟上是血迹。

初殷弹坐起来，飙高音道:“你又鼻血了？！”魏来道:“还不是你砸的……你一定和人家高的鼻子有仇。”初殷不知所措地看着魏来，像一只炸了的猫，磕巴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不揍我一顿出出气吧……”初殷见魏来举起了杯子，缩着脖子整张脸缩成一团，做好了被魏来泼一脸的准备，没想到魏来只是用杯壁碰了碰初殷的脸。

刚刚好，不凉也不烫，像魏来手心的温度。

初殷睁开眼，呆住了。

魏来道:“我告诉你一件事，很有意思。”魏来拉过头柜，端着水一股坐下，开场白就相当惊人，“我吃过你的醋。”初殷:“……啊？”魏来喝了口水，道:“有一阵子你和姚朝雾炒男男cp炒得非常火热，虽然大家都传你是个高冷酷哥1，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来你这人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碧池味儿。”初殷:“……你别以为鼻血了，我就不敢揍你。”魏来道:“先别动，你听完会更想揍我。”初殷:“……”

“我那时候很讨厌你，你和姚朝雾站在一起，我就更讨厌你了。说不清是什么觉。如果硬要比喻的话，就像看见一只讨人厌的野猫。故作疏离，其实希望谁都拜服在你的魅力之下。浑身都是虫子和细菌，还要蹭人小腿。可怜巴巴地藏着爪子装呆萌，假得很。”魏来的表情看起来很冷漠，初殷突然摸不准魏来到底在想什么了，他觉得害怕，本能地道:“你别说了，我就当没听见。我今天不想和你一起睡了。你走，你走啊！”魏来不理他，继续道:“但是，后来我不这么想了。就像你刚才说，让我揍你一顿出出气。换以前，我肯定以为你在装可怜。但是在了解你的基础上，我可以理解这是因为陈枚衔生气的时候喜打你，打完你估计又能给你好脸了，所以在你的脑子里，会认为我打你一顿就会消气。”魏来这张嘴，毕竟拉皮条多年，一套下来，把初殷听得一愣一愣的。

魏来顿了顿，道:“我发稿骂你的时候，我并不觉得会对你这个工具人造成伤害。可是现在你在我面前，连你少吃一口饭都让我觉得心。”初殷哼哼唧唧不知道说什么，脑子被魏来说成了一滩浆糊，无限循环字幕:他在说什么东西？这是魏老鸨的心灵汤还是他在我？？？

“对不起。”魏来摸了摸初殷的头，“我以前黑过你好多次。对不起，我作为你的经纪人，没有好好保护你。”初殷眼泪一下就憋不住了，也不管眼妆会不会哭花，嘤嘤出声，上气不接下气道:“……刚才在医院，你凶我了。”魏来:“？？？”初殷超记仇，初殷超委屈。吧唧，把脸埋在魏来肚子上，哭得直。

魏来惑地拍拍初殷的脑袋，急得飚方言:“莫得啊，凶个锤子噢，我啷个舍得凶你喔。”初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魏来:“……”哭了快半小时，初殷才没动静了，魏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初殷肩膀退了一步，发现初殷竟然哭得睡着了。

而魏来肚子前面的衣服赫然印着一张清晰可见的人脸，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妆容混着眼泪，活像一副后现代画作。

魏来:“……”魏来果然是老妈子的命，仔仔细细给初殷卸完了妆，又拿了块巾给他敷哭肿的眼睛。

魏来一晚上经历得太多，睡不着觉，脑子都是初殷。

哪怕初殷睡着了，魏来也能出现初殷嘤嘤嘤的幻听，可见被洗脑得很彻底。

初殷想卷被子，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