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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咖啡喝完，奕铭也结束了早餐。两人各自去找各自的助理，半个小时后在酒店门口集合，演员组九十个人，分三辆大mpv，再载上一堆东西，出发去拍摄地。

从酒店到拍摄地有接近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一路开过去，周围是一马平川的空平原，白茫茫的积了厚雪，连个行人都没有，一直到靠近影视基地的地方才开始有了人气，但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看上去生意很冷淡，连保安都没有。

天寒地冻，也只有他们一家剧组在这边拍摄。

还没下车，顾念秋便看到了大门口系着红丝带的猪头，还有挂好的鞭炮、花篮和大红毯。何导和十几个早早过来的剧组工作人员还在准备，大横幅上写着“电影《无疆》开机大吉”零下的温度，顾念秋被庄文晓裹成了粽子，围巾口罩线帽，只剩下一双眼睛，笨拙地下了车，听见何导道:“慢的，磨蹭到这个时候！快来帮忙，要错过吉时了！”景松听了直笑，拉着顾念秋的衣袖，道:“走，去玩玩，看看何导这次准备的什么。”剧组全部到齐，几十个人热热闹闹地做开机仪式的准备，景松拿子戳着冻成石头的猪头，拉着庄文晓要他陪他搬猪头。

“我的祖宗，别折腾了，”庄文晓赶紧帮他把手套带回去，“让那个alpha小哥哥搬成不成？别冻出冻疮来。”景松不肯:“何导说这个猪头开过光的，搬一搬能沾喜气，可灵了！”

“……”庄文晓拉好他的线帽，“我来搬，你站着摸一摸就差不多了，都一样，都灵。”景松雀跃地连点头，拍拍猪头，看庄文晓把它搬到最大的花篮上面去。

顾念秋不上手，站在后头看他们笑。

有人轻轻拉动了他的围巾，把坠在后面的那一截细致地围到他肩膀上。

顾念秋回过头，奕铭正在站在身后，笑道:“要去玩一下吗？他们正准备去撒金箔。”顾念秋欣然道:“好啊，走。”两人去拿了装金箔的盒子，业内鼎鼎有名的“风水大师”何导给这些金箔做过处理，一个个剪成了奇奇怪怪的模样，看起来像符。

顾念秋穿得多，动两下便开始出汗，把口罩摘了。奕铭正弯整理地毯上的金箔，此时站起身，摘掉手套，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脸颊:“冷不冷？”这个动作做得太自然，以至于顾念秋一时间没察觉不对，摇头道:“不冷。”奕铭道:“小心着凉。”顾念秋笑道:“没这么金贵。”奕铭望着他的脸，因为出汗的原因，他的脸颊上带了绯，嘴张开轻轻气，很明显心情很好，眉眼间笑意盈盈的，被身后的白雪和红地毯衬得像玉人。

奕铭小声道:“你应该去演胡恬。”顾念秋正专心撒金箔，没听清:“你说什么？”奕铭收回目光，笑道:“没说什么，你听错了。”顾念秋还想再问，那边的何导拿着大喇叭，喊道:“大家，各就各位！都准备好了没有？！”剧组的人喊:“准备好了！”顾念秋直起，还没跟上同事的节奏，突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炸响开，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把他惊得整个人都一跳:“！”有人从后面严严实实地捂住了他的耳朵，震耳聋的鞭炮声一下子被隔在了外头。那人的手心温热柔软，他想回头去看，鼻尖嗅到了一股好闻的花香。

今天是花。

顾念秋几乎是本能地心跳加快，后颈不安分地跳动几下，小腿有些发软。

剧组同事都在喜气洋洋地互喊吉利话、录视频、大笑。他们俩站在小角落里面，没有人注意到，像是与他们隔了一层无形的墙，一直到鞭炮声平息下去。

后面的人松了手，他的听觉重新接收到现实世界的声音。

何导的声音通过大喇叭传来，中气十足:“《无疆》开机大吉！爆火预定！”

“开机大吉！”

“导演，发红包！”

“大吉大利，红包拿来！”顾念秋回过头去，奕铭耳有些发红，手已经缩回了兜里，注视着他的脸:“去领红包？”顾念秋有些愣愣的，还没缓过神来:“啊。”说完，他们彼此对视了几秒，顾念秋迅速收回目光，转身快步走到前头去了。

奕铭捏紧手心，跟上顾念秋的脚步，一起进了人群。

何导拿着一大叠红包，站在桌子上面，下面围了大群同事。顾念秋挤到前面，何导“哟”了一声:“今天这么积极？别急，肯定不能少了你。”顾念秋耳朵还是红的，伸手道:“我要个大的！”何导出个大红包，递给他:“给，必须给，收了我的红包，就要好好地陪我拍戏，不过你呢，更要好好注意身体，这里条件比较艰苦，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提出来，听到了吗？”顾念秋捧着红包:“谢谢哥。”何导笑呵呵:“不谢不谢，奕铭……奕铭你也过来，我也给你个大的，帮我好好照顾点你哥，戏里是哥，戏外也是哥，景松是个不靠谱的，念秋就给你啦！”顾念秋一转身，差点撞进了奕铭怀里面。

周围人太多，出不去，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奕铭伸手拿了红包，下意识地伸手环住顾念秋，怕别人撞到他。

“谢谢何导。”奕铭弯起眼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