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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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跃马来到敌军尸体堆成的约有一丈高的“小山”上，看着张绣军重骑慢慢后撤，知道他们是想固守等待援军，据林豹回报的情报，张绣军还有2000多步军正朝这里赶来，但是至少也得一个时辰以后才能赶到。

一个时辰？！足够我军将剩余的张绣重骑歼灭了！

我把手中蛇矛一挥，高声喝道:“虎营暂且休整片刻，熊营列阵上前。进攻，消灭敌军！”

“得令！”熊营校尉金畴大声应道“熊营，列队，进攻阵形，前进！”这时，林雪奔到我的面前，躬身抱拳焦急地说道:“将军，虎营尚有再战之力！请将军让我虎营先行攻击！”我面带赞赏，微笑说道:“子风（林雪的字），不必着急！这一战我不仅是要击灭张绣重骑，更是要让我军各营将士都能在战场厮杀中得到磨练。虎营适才一战已尽显血，我甚意，希望经此一战后，虎营便能成为一支无敌雄师！子风，你先带虎营休息片刻，最后一击我会给你们的！”

“得令！”林雪神情动返回虎营阵中！随着他几声大喊，虎抢营近千名士兵同时将手中长顿地，口中整齐地大吼一声“虎无敌！”随后，迅速地将向两旁散开，让熊营通过。

受到虎营士兵发出的冲天豪气，熊营士兵也动不已，整齐而迅速地向张绣军了过去。

这时张绣军重骑已来到后方被堵的路口，几十名骑兵下马想要把堵路的大石推开，怎奈何石头太重，本就动弹不得分毫。而且山上的“狼牙营”在廖化的指挥下，又不断把石头推下来，重骑兵们一筹莫展。

熊营的士兵手持长迈着整齐的步伐以一连250人为一个方阵，已近到距离重骑100步左右的地方。金畴一挥手，全营士兵立即停下。

“第一屯，防守阵形，密集阵！”

“二、三、四屯，放下长，取投！”随着金畴的大喝，三屯的士兵立刻将手中长放在地上，出斜背在身后的两支五尺长的投。一支丢在地上，一支紧握在手中。

“目标前方敌军重骑，标尺七，投预备！”三连士兵整齐地左脚前跨半步，左手向前，持投的右手后缩，身体微微后仰。

“‘雨’战法，密集投！第二屯，投出手！第三屯，投出手！第四屯，投出手！

“唰”750支投所形成的乌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凄厉地啸叫着，着挤在一齐的张绣军重骑重重地覆盖了下去。

无奈的重骑避无可避，纷纷中落马，不少骑兵为了能够躲过这一劫，甚至不惜将平时视若珍宝的战马作为屏障。一轮投下来，至少折损了不下于400人。但是重骑的噩梦并未结束，对面金畴的大喝声又再次响起。

“取投，标尺不变！‘雨’！密集投，投出手！”第二波750支投又张牙舞爪地扑了下来。重骑兵们眼中都出了绝望的光芒，不少重骑情不自地伸出手去，想要挡住如同死神一般收割生命的投，但无情的投毫无怜悯地又把3、400名骑兵钉在了地上。

剩余的张绣重骑军将士不置信地看着眼前凄惨的景象。转眼间，近800名兄弟就这样倒下去了，其中大部分已经死亡，只有10几个人正在做垂死前的呻，几百匹战马倒在一旁陪伴着他们的主人，不时有重伤的战马发出一声悲伤的嘶鸣。1500支投横七竖八地在人和马的身上。怎么会这样？我们可是跟随张绣将军征战四方，所向披靡的西凉铁骑啊！

百余名已经被眼前景象冲昏头脑的重骑军士兵，不顾身后校尉的喝止，发疯一般策马向对面的阵发起了冲锋。

金畴面不动，提来到最前排，沉声说道:“阵准备！不动如山！”

“不动如山！”四个连士兵齐声吼道，声势无匹。

鲜血飞溅，尸体翻滚，战马践踏，阵前一片血模糊。山谷中，浓烈的血腥味冲天而起，天空中的太似乎也不忍怵睹，躲进了一片厚厚的云层里。

无畏的熊营士兵在自己校尉的带领下，毫不留情地将重骑的反扑扼杀了。

“第一屯后退，二、三、四屯向前！”金畴大声呼喝。

“举，攻击锋矢阵形！‘车’战法，突击！”三个屯的士兵同时举，750名士兵分成6排，每排125人化做一个巨大的箭头，总共6个箭头，步伐整齐地向前迈进。距离敌军30步左右时，第一排125名士兵开始加速，双手紧握长，开始突击，后面5排士兵紧紧跟随。

看到熊营的长兵已经突击到了跟前，张绣军中一名校尉厉声大喝:“拼死抵抗，援军已经快到了！”重骑军将士们也知道后面的2000步军短时间之内本就不可能赶到，但敌人已经到了眼前，再不拼死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些骑兵大都来自西凉，在生死关头，凉州人凶悍的本尽显无疑，一个个奋不顾死，以命博命，顽强地向敌军冲过去。

突击中的第一排125名士兵已经冲到最快速度，跟敌军接兵前的一刹那，齐声大喝“杀！”狭路相逢勇者胜！

“噗”

“噗”

“噗”不时地有骑兵被刺死落马，不时地有战马被刺死倒地。在敌军的拼死抵挡下，第一排士兵突击的势头被暂时挡住了，但是后面的第二排士兵又越过第一排士兵继续向前突击，接着又是第三排，第四排…6排士兵如同车轮一般轮向前突击——“车”战法的髓就是攻击如同车轮滚动，水袭来，生生不息。

一番战后，张绣军残余的300多重骑已被缩在不到50步的狭小道路中。

“车”过后，又是700余骑战死。熊营也有了100多人的伤亡，但比起敌军可以说微乎其微，士兵们身血污，身体略显疲乏，但是神振奋，士气极度高昂！

这时，我和林雪带着虎营已经来到熊营后方。我策马来到熊营阵中，高声大呼:“熊营勇士，你们如虎营勇士一般，都是我军无敌之师。有如此雄师，我之大幸！”一旁的金畴听了我的话后，立即将手中长朝天一举，大喊一声“熊无敌！”

“熊无敌！”士兵齐举长，声彻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