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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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沾了血,我以为…以为是你的。”其实是以为把你杀了,因此正想逃走,可这些话她没胆子说。
冷寒袖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我怎么觉你方才的样子是打算畏罪潜逃?”
“我…”她心虚的红了脸。
和这丫头相处就是如此轻松自在,她在想什么,脸上会自然的表现出来,毫不掩饰。
“若你真的那么想,那么恭喜你不必逃了,我没死。”他嘴角微扬,冷然的脸上有著平时不易见著的笑意。
在余允面前,他就是板不起脸。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娇憨,而他似乎对于这样的自然有种不释手的觉。
“这血是谁的?”她不会莫名其妙沾了一身血吧?是扑杀野猫、野狗,还是半夜出来觅食的老鼠?
“我打伤了人吗?”
“应该是吧,我想你衣服上的血该是与你同行的那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的。”
“学长?”余允低呼著。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平头还是一头颓废发型?”吕明和汪全英的身高、体型差不多,最明显的差异就是发型。
“平头。”冷寒袖确定的回答。那个人的平头会令人联想到阿兵哥,不过气质似乎不像。看到他时,他脸上的狼狈模样令人记忆犹新。
吕明?天啊!她竟然打了情不深甚至还不算的学长。
“我没把他怎么了吧?”她怯怯的看着手上的血衣,忍不住心惊。
“我看到他时,他正著鼻血,所以我想,你身上的血应该是鼻血。”冷寒袖的话令余允松了口气“鼻血?那还好。”
“不过,你在我把你带离pub前又打了他一拳,那一拳只怕把他打昏了。”
“啊!打昏了?”余允瞠目结舌。
她…一个女孩子把一个男人打昏了?是她力道太大,还是吕明学长太不耐打?
“放心吧,我想他只是暂时昏过去,不会有事才是。”他看着她紧锁的眉宇“你还好吗?”她昨夜醉得可真厉害,又是吐又是哭的,今早想必仍会受宿醉之苦。
“我没事。”被打的又不是她,她怎会有事?唉!不知道吕学长现在情况如何?
“你的样子不大像会去pub的人,怎么昨天会到那种地方去?”他不是个八股男人,自然不会认为女人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只是pub那种地方龙蛇杂处,他倒不希望她多涉足,就算要去,也该多找一些靠得住的朋友。
他想,余允大概不知道,她昨晚狂饮的情形全落入他眼中,她喝了多少杯酒,他了然于,因为打从他发觉她在pub,他就一直注意著她了。
哪有人喝酒是像她那样卖命的?直觉告诉他,她喝酒的动机既不是庆祝什么,也不是习惯使然,她本就是去买醉的。她有什么不快,非得借酒浇愁吗?
冷寒袖提起这个,倒令余允想起去pub的原因了。她会到那地方去的原因沉重得令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谁规定什么样的人就该去什么地方?”她呐呐的说。
“你的语气很任。”冷寒袖的觉十分锐,知道她不想回答。
“我一向如此。”她的嗯了起来。
“你有点生气,为什么?”对于女人的情绪,他习惯了不闻不问,因为那只是女人访了达到某些目的的手段,可在面对余允时,他却忍不住问,甚至是带著逗她的心情开口。
余允的心跳仿佛漏了半拍,她故意不理会他的话,迳自说:“如果你认为什么样的人该出现在什么地方,那你也不太像会出现在风化区的人啊。”
“风化区?”冷寒袖一时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