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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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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协议?"他捧起水灵灵的脸,深深地凝视她,这完全掳获、惑他的小东西,要不是他必须先安抚她的情绪,只怕又要情不自地恋上她那恍似会笑的

quot;我是男人,在外头你必须尊重我的意见和决定,要是回到家里来,就全听你的?quot;水灵灵皱皱眉头和小鼻子,表情没有赫连负剑想像中的开心。他有些吃惊,难道这样还不够好吗。

quot;怎么?"他担心地问。

quot;你经常在外抛头面吗?"抛头面?"嗯,还好。"他想工作时自然有做不完的事,他不想理自然也有人接手,不过被形容成抛头面实在有点那个…

quot;还好是什么意思?"真是追究底,标准的水灵灵脾气。"意思就是不多。"她拍手,大喜。"那也就是说你要听我话的机会比较多喽?"小事喙?笫拢?匀凰?驼忌戏缌恕?br>赫连负剑轻易地想透这层缘由,不莞尔。"你要是嫌子过的无聊,毗天阙里有你想做也做不完的事。"她脸上登现喜,如鲜花初绽。

说实在的,她最怕闷了,以前在家里三不五时还有个水当当可以陪她说说体己话,来到这里,水、情、扬琴、司画待她虽然也客客气气的,但她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赫连负剑细策地发现她难以言喻的寂寞,他闪电地啄了她一下,微笑慢慢从他眼底消失,起而代之的是突发的柔情,他的嘴往下移,痴锁住她的。

他不会让她无聊的;他会给她一个属于他们的娃娃。

安静了好半晌——他突然想到什么。"小东西,这次半途绝不准再赶我下,我没办法再临时撤退的?quot;quot;你…说什么?"她带地抬起酡红如醉的眼。

quot;没…没什么。"他猛然觉悟自己是多此一举了。

他的笑容温柔如梦,灵活的手指褪去她最后一层束缚…呵,她多美丽啊,他可能要花上一生的时间才能和这样的美丽相对…不过,他一点都不介意。

quot;废话说完了?"赫连负剑不耐烦地从桌上抬头。

今天是每个月最忙的一天,帐册、大小事项申请单核批,原先他不在时全由老二代管的所有业务、商埠内的大小事也全堆成山的一大叠水册,他一心想尽快把公事结束掉,不过才个把时辰,他已经渴切想念起不灵灵的笑脸。

他已经忙得一心二用,偏偏不识相的傅小沉又进来科打浑,说的全是言不及义、狗倒灶的芝麻绿豆事,任他脾气修养再好,也受不了。

quot;大哥,你再给我白眼看,眼珠子可就保不住了,息怒息怒啊。"傅小沉全没个正经的把两个袖子甩来甩去,委委屈屈地往旁边用力坐下。

quot;你那'扫愁坞'没有一件足以要你心的事吗?成天往我这里跑?"他的名下产业都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少,可就整天只见傅小沉不务正业的在他的毗天阙晃,真是叫人想不通。

quot;你这里大红灯笼高高挂,美女如云,妾成群,我那扫愁坞凉地荒野,连个可看高一点的美人都没有,你叫我怎坐得住?quot;小气巴拉!就止于眼睛吃吃冰,他可连美人们的小指头都没碰到。

quot;是吗?"他儿不信。"你要真喜全送给你吧!"那些吵死人不偿命的聒噪女人简直叫人退避三舍,而且自从他回来后皆挤破头的想单独见他一面,求他临幸,他早已烦不胜烦。

傅小沉马上跳起来。"开玩笑,想我傅小沉天真无、冰清玉洁、守身如玉,要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们住进扫愁坞,我宁可一头撞死去。"女人争宠比战争还可怕,更何况是一大群,想他傅小沉正是"豆蔻"年华,若莫名其妙葬身在一群"大鲨鱼"的口中…妈呀…

quot;既然如此,你还是乘早滚回去,免得耳朵挨拧?quot;傅小沉闻言,反应奇速地捂起自己的双耳,眼观四面,全身寒全竖起来。"那三贴的女人又来了?"quot;三贴":贴脸、贴、贴下身是也。

瞧他英雄气短的模样,赫连负剑又好气又好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啦。"他这个弟,子活泼好动,虽也是人家的主子,可半点也没大人该有的冷静稳重,每天嘻嘻哈哈的,惹得佳丽们以为对她们有情,所以会惹出祸事来,一点也没啥稀奇的。

quot;你真不够意思,一把将我推入火坑,人却拍拍股走了,这叫啥兄弟情深?"他嘟嘴又蹶,要不是男儿装扮,简直像信用证姑娘撒娇不依的俏样子。

他不在的这一、两年,黄金城的一切事务完全给老二代理,只除了那些内定新娘们,任无我有股与生俱来的"厌女症",简直讨厌女人入骨,他虽揽下所有重责大任,却抵死不肯将那些女人纳入翼下,赫连负剑只好找来女人缘奇佳的傅小沉担此重任。

quot;别烦心了,过些天我会把那些唯恐天下不的花儿们全遣回原籍地,安排她们各自婚嫁,这样,你意吗?"他笃定、舒适地往椅背一靠,为了安抚傅小沉的情绪,姑且把未定的计划说出来。

quot;嘿,你不是怕嫂子打翻一缸醋坛子吧?"quot;你到底出不出去?没正经的话说个没完?quot;赫连负剑以为将话说开就没事了,不料傅小沉本没半点要移动"尊"的意愿。

quot;我都还没进来你就打算赶我走了。"一只打不死的"蟑螂"还没赶走,又来一只,赫连负剑认命把蘸墨汁的笔一放,仰脸直视梁柱,无语问苍天。进来的是任无我。

quot;二哥,今天吹西北风啊,要不怎么请得动你?"傅小沉见面就是一顿狠削。

任无我是他们四兄弟中脾气最烈、子最倨傲的人,他肯移尊就架到毗天阙来绝对是有事,赫连负剑一改对么弟的嬉皮笑脸,劈头便问:"什么事?"任无我轻轻掠过傅小沉身旁,双臂严谨地拢在袖子里,丝毫不睬傅小沉的挑衅。"水师来报,不明船只也没在一百海哩外,数量颇多?quot;quot;打过招呼了?"quot;敌明我暗,没有必要。"quot;旗帜?"quot;没有。"quot;是冲着我们来的?"quot;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蓬莱岛的海域全归他管,而他的预估也准确异常。

quot;要进入备战状态吗?"赫连负剑沉。"他们未必通得过全岛周围的伏暗礁,叫弟兄们准备,但毋需打草惊蛇。"他扭头向傅小沉。"你也回去,吩咐岗哨地勤的弟兄们十二个时辰内严加戒防。"任无我掌管海防水师,而傅小沉理所当然是陆地上的统治者,两者相辅相成,是蓬莱岛安定的重要基石。

quot;遵命。"傅小沉的俊脸上哪还没有半滴玩世不恭,他英眉尽敛,霎时胎成一个足堪担负重责大任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