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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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花？”向直海又轻唤了声。

“为什么？”门板后头飘出一声小小的问句。

“什么为什么？”向直海不解地问。

“你为什么想娶我？”他一直是心无旁骛地对她好，为什么？她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得到向直海这么多喜了，她知道，他女人缘很好的…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就只想跟你过一辈子。”向直海叹了口气，女人真的很麻烦，是不？

他用手上铜板轻易地打开门锁，将门后面那个不知道在别扭什么的元芮莲捞进怀里。

“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你了。”向直海的口吻中有笑意，这次应该不会被揍了吧？

“那次不算！”元芮莲的声音闷闷的。

“但我也做给你看过了，我昨晚应该绝对不只十五分钟，你嫁给我会很幸福…噢！痛！”向直海的口又被捶了一拳。

“我才不要嫁给你这个嘴不正经的家伙！”元芮莲气呼呼地扭头就走，又被向直海搂回来。

向直海哈哈笑，她的反应总是很有趣，他还想这么看她一辈子，所以，别玩了，他得赶快搞定她才行！

向直海吻了一下她发心，敛起嘻笑神，低沉的嗓音再温柔不过地诉说:“小莲花，我一直以来，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这阵子跟你在一起，习惯了两个人，我再也不想回头过一个人的子了，光是想像没有你，我就觉得好难熬…我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心情是真的，嫁给我好吗？有你的未来，会让我觉得很值得期待。”其实…她也不想再过一个人的子了…

元芮莲怔怔地望着他，就这么跟向直海走一辈子，每个清晨起都能看见他、听见他的子，她也很期待…

“小莲花，你再不答应我，他们的脖子快扭到了。”向直海指了指后头，终于对她陪尽耐，决定在此时告诉她，这里还有许多观众这件事。

啊？什么？元芮莲往浴室门外看去，才猛然惊觉有许多探头探脑的人影，她方才急急忙忙冲上楼，本忘了掩门，追着她上来的向直海当然也没关门，于是，那票看好戏的左邻右舍居然也跟着上来了…

又想往外逃的元芮莲被向直海一把抓住！元芮莲索将浴室门关上，让外头那些家伙什么都看不见。

噢…好长一串失望的气声，不过，元芮莲相信，那些可的乡亲父老才不可能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听！有很多双耳朵贴上门板来了。

“直海？”元芮莲忽然森森地眯起眼，想起一件明明很重要，她却直到现在才想起的事情。

“嗯？”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求婚、故意搬到她对面来、帮她杀价买中古车、陪着她筹备1854、指导弟弟转型香铺，这一切都是他处心积虑的安排吧？她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看懂？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她的呢？好像比她知道的，还要更早、更早吧？

哈哈哈哈哈！向直海无法阻止自己大笑出声。她直到被吃乾抹净，还正被婚的当口才发现这件事未免也太晚了？

“我是。”向直海很快地承认，笑到快断气了。

“…”他还真坦白，元芮莲瞪了他一眼，心头却又有些暖暖的。

罢开始，她是想甩也甩不掉他，但昨天听见他要搬出去时，她心里却又是那么难过，那么不想与他分离…应该…就是他了吧？还有谁能和向直海一样，能够一边让她又好气又好笑，又一边宠她宠得一塌糊涂，大小事全包办？

元芮莲将自己埋进向直海的怀里，她知道，这个温暖的怀，她再也不想放开。

“再说一次『我你』，我就嫁给你。”她的声音里有着浅甜的笑意。

他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元芮莲的声音这么好听？

向直海紧紧地搂住她，轻轻地笑了，他居然到此时，才发现他的手心早已经紧张到冒汗，他是如此希望听见她的回答…

他想，他们之间从童年相遇开始，一切就是命中注定了吧？

注定上你，住定你心里，莲，我你。

向直海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温柔地重复了好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