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女儿取名叫夏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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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去找个刚出生的女孩,要漂亮一点…”最好像长得像宋凝久。
收在兜里的手收紧,他将最后一句咽在喉咙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太高。
那样的女孩,除了他们的女儿,还会有吗?
甘泉闻言,眼眸间出诧异和震憾,因为跟随靳名珩太久,有些时候很轻易就能知道靳名珩想要做什么。所以虽然心底震动颇大,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应了声,默默去执行。
甘泉走开,着手去办他待的事了,靳名珩则抬步走进住院部大楼,乘了电梯上去。
——分隔线——彼时,宋凝久自重症监护室被转入普通病房开始,神虽然不好,可是情况却已经渐渐好转。靳名珩去了古镇,病房便一直由沈小薏照顾。
其实她的手也受了伤,基本帮不上什么忙,幸好王妈忙前忙后地照顾着,沈小薏也便是陪陪她罢了。这时候身边有个人,总是作用很大。
前几天宋凝久一直昏着,都是靠输营养撑着,今天医生终于说她可以暂时吃点食。沈爸沈妈也来看过她了,而且送了炖的汤过来。
说是特意从农村的山,放了枣、枸杞、山参炖了很久的,让她多喝一点,快点好起来。宋凝久却只是虚虚地应着,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出神。
沈小薏送走了自己的爸妈,王妈又回家去拿换洗衣服去了,病房里又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沈小薏用一只手笨拙地将汤倒出来,汤匙搅了下,看到四散的热气,便知道有点烫。
转头看向宋凝久,问:“凝久,吃点东西吧?”宋凝久却恍若未闻一般,目光又直直望着窗外,看得出来外面的天气好的,光线充足地照进来。其实从这个角度除了外面同样方格子的楼层挡住视线,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自醒来,宋凝久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本来就瘦,就这么短短几天,脸都凹下去了,整个像了人形似的,让人都不忍直视。
沈小薏忍着眼里的意,舀了勺汤吹凉,然后送到她的边,轻声说:“凝久,喝一口吧?就喝一口。”哄,甚至已经有些乞求的意味。
她看着窗子的眸子终于转动了一下,映进沈小薏的五官,可是对于边那勺汤,本像没见过一样。
她问:“小薏,我的孩子呢?”沈小薏闻言,拿着汤匙的手慌了下,汤便洒在她脖子和被子上,留下几点深的印迹。沈小薏赶紧将汤匙放回碗里,然后拿了边预备的巾给她擦拭,一边着急地问:“烫不烫?”宋凝久却没有回答,目光直直望着着急的沈小薏,突然伸手抓住她拿手巾的腕子,问:“孩子是不是被靳名珩带走了?”自她醒来,就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见过靳名珩,也没有见过孩子。她没有想过老天会残忍地带走她孩子的生命,那么她唯一可以想到的,便是靳名珩带走了她。当然,这也归功于靳名珩那天她在监护室里醒来时的那番话,给了她误导。
面对这样执着的宋凝义,沈小薏想到那个孩子的逝去,心也很痛很痛。她看着宋凝久抖了抖,又颤了颤,话在咽喉、口腔里绕了一圈,却又咽了回去。
这个消息如此残忍,她又如何说得出来?
可是面对她为难又伤心的表情,宋凝久便更加认定了孩子是被靳名珩带走了。她不再问,只是下意识地抓着沈小薏的腕子,用力地捏着。
沈小薏不怕痛,因为她知道宋凝久心里的痛,要比自己痛上千百万倍。可是低头,便见她是用打着点滴的那只手捉着自己。扎着针的手背青筋凸起,透明的药管里已经有一截红,正在回血。
沈小薏一惊,马上住她的手,说:“别动。”宋凝久却一心惦记着自己的孩子,在沈小薏着自己的手时回神,此时也不觉得痛,动手就果断地拔了针,不顾上面还淌着血迹,掀开被子便下了。
“凝久,你干什么?”沈小薏一只手不方便才没有阻止住,等她稳住身子时,就见宋凝久已经往门口奔过去。
这时,病房的门恰巧被人推开。她看到靳名珩出现在门口,脚步便一下子停了。
靳名珩也看着面前的宋凝久,她虽然很瘦,很虚弱,最小号的病服穿在身上都空的,开始还是为她能下走动而高兴。但是当他注意到她光着脚,边垂下的药针下滴着未输完的药。
再看她手背上淌着血迹,眉马上又皱起,问:“你做什么?”都病成这样了,自己不来,她要干什么去?
“靳名珩,我的孩子呢?你把孩子到哪里去了?你让我看一眼,看一眼——”她本就不管自己手上有没有带血,到底痛不痛,或者说她本就觉不到痛,只关心自己孩子的问题。
她已经醒过来好几天了,可是她却并没有见到自己的宝宝。哪个产妇,哪个妈妈会像她这样?
靳名珩抓住她晃着自己的手,那腕子本来就细,如今更是细了,手圈起来只摸到纤细的骨架,让他更心疼,也难受。他很想吼她,让她惜一点自己,可是看着她眼里的渴盼,突然自己也就没了力气。
孩子是因为他死的,他又有什么理由吼她?她变成这个样子,完全都是因为自己。忍着心痛,他弯想要将她抱起,她却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靳名珩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却见她突然跪了下来,扯住他的衣摆说:“靳名珩,我只是想看孩子一眼,看看我的孩子到底长什么样子,求你,让我看看她,就一眼也好。”拜托,拜托他不要那么残忍,连让她看一眼的资格都要剥夺,那毕竟是她辛苦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是她的骨血。而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宋凝久,由开始的震慑,随即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像在被凌迟一样。
因为宋凝在自己面前一向是柔弱的,即便倔强、即便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骄傲,也是柔弱,需要他保护。可是她即便柔弱,也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