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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算如此,也不代表我们双方之间的深仇大恨,可以一笔揭过。”华山掌门周元通说道。
“本座亦知,要化干戈为玉,谈何容易,但是为了抗元大业,只好姑且一试。本座在此,有个提议。”圣主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圣门中人听令!”魔门众人,闻声而起,但是脸上表情,却是无比错愕,显然现在场中所发生之事,大部分人事先毫不知情。
“从今以后,圣门中人,不得与各派为敌,亦不得私自作出任何强抢民女,或是打家劫舍之事,如有不服者,尽管于现在离去,本座绝不阻拦。”圣主话才说道一半,魔门众人已是大哗。
“光凭圣主这句话,不足以解决往恩怨吧?”周元通继续说道。此话已引起魔门众人的强烈反弹,均不知道,为何往英明果断的圣主,要对这些正道人士,如此容忍。
“本座知道你们不会意,毕竟双方有了嫌隙已久,不过为了抗元大业,本座实在不愿意与各位为敌。这样吧,往双方的恩怨,就如我这跟手指如何?”圣主话才说完,右手一张,周元通间长剑,竟被隔空出,来到圣主手上,圣主接着手腕一震,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斩下左手小指。
在众人张大口,被这接连而来的变故,打击得脑部思考效能停顿之时,又接着说道:“如果双方真有不共戴天之仇,本座提议,于此提出,两人于众人之前决斗,生死不计,但是不得于事后寻仇。”
“阿弥陀佛,想不到施主如此容人,此等气度,老纳佩服。”姑且不论圣主是否在耍诈,或有何计,光是化解恩怨,减少双方仇杀的这一步,又加上明令从今以后,止掳掠这两项,已使少林方丈放下成见,站起来支持圣主今所为。
“好!如此老夫便有请云沐萍,云散人一叙。”周元通见到圣主割一手指下来,便已使少林转为支持,加上方才见识到圣主所的隔空取物,以及之前所见的圣门实力,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更何况,此次他会义不容辞地加入,这所谓的屠魔计划,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身为正道人士没错,但是更大的目的,却是为了找云沐萍报仇而来。
“十年前,云散人趁我师兄不备之际,出手杀害前任华山掌门,今老夫便不自量力,来讨教阁下的高招。”周元通说道。除了说明为什幺不买圣主的账之外,亦同时想在暗中挑起,正道各派与魔门,昔之间的大小宿怨。
“周掌门可知,小女子为何要出手杀了贵派前任掌门?”云沐萍莲步轻移,于缓缓走出之时,亦出言问道。
“哼!妖女行事,为什幺要有理由。”周元通不客气地回道。
“本来我不想说的,事关贵派名声,如今既然如此,我便说明白吧。”云沐萍缓缓说道:“周掌门可知,十五年前的陕西省云家惨案?”
“我当然知道,云员外一生虽不会武,却是仗义助人,年年开仓赈饥,发送粮食,当时我尚在派内……”周元通似是想起了什幺,话说到了一半,便突然住口。
“说得好,我一家大小,皆为那禽兽所杀,只因为他看上了我,我爹却不答应他的亲事,被他一怒之下,于某夜独自潜入庄园之内,杀光全庄上上下下,三十四条人命,要不是我正好被师父路过救走,今只怕沐萍已不在人世。”云沐萍徐徐说道,眼泛泪光,即使事隔多年,如此惨烈之事,想来仍是心酸。
“你有何证据……”周元通说着,却有些心虚。因为那晚,他曾经想去找师兄讨教武功,却发现师兄深夜外出,隔天回来,却受了伤。
“你师兄那晚要我之时,被我师父所伤,伤在右后背。还有,他的右腿部,有块绿的菱形胎记。这些证据够吗?”彷佛知道对方会如此询问,云沐萍接着回道。
“想不到……唉,真是我师门不幸……”周元通听见云沐萍指出师兄当晚受伤之处,已接受这事实,再听到这身上如此隐密之处的胎记被指出,想必当初确实是想要云沐萍,当下不再怀疑。
自己原想替华山讨个公道,却没想到反而败坏了本门名声,周元通反应不过来,呆呆在场中站了半晌之后,向云沐萍一揖。
“云姑娘,在下为华山一派,出此败类,向您致上最深的歉意。”周元通和师兄不同,他一向循规蹈矩,律己甚严,公私分明,明了了事情真相之后,亦不执着于所谓的面子问题,当下立刻认错道歉,也算是一条汉子。
“不知我那不成材的徒儿,是否身在贵门呢?”葛克群问道。
“哦,原来是青城掌门,葛兄。”圣主仍是那副表情,嘴角微笑地看着葛克群,继续说道:“您的侄子资质甚佳,本座非常欣赏,已于前收为义子,还希望葛兄不要介意。”大手一挥,葛纪元从魔门众之中走出。
“拜见义父。”葛纪元面对圣主,单膝下跪地说道。
没想到圣主为了拉拢正道各派,连葛纪元都收为义子,不能不说他的情报工作,非常的准确,而他的思维,也是异常的密与周全。在圣主的这几番作做之下,以及一个接一个,令众人惊讶不已,无法接受的事实发生,现在情况已经超出了众人脑中,所能思考的程度。
场内情况急转直下,少林已表明支持圣主的举动,华山刚刚还向魔门的散人道歉,青城派眼看即将与魔门,不,或许该改口称之为圣门了,结为亲家,正道马上去了三大门派。
再加上四周又是圣门英环伺,剩下的正道各派,一来与圣门虽有摩擦,却非什幺不共戴天之仇,而方才圣主已断指立誓,严令门下众人,改过向善,再怎幺评估之下,不顺着这个台阶下,也别无他路。当下各派再无异议,各自坐定。
“可否容老夫与小女私下一叙?”欧亮节虽知情势不利,但是事关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岂可儿戏,当下对圣主提出要求。
“此事合情合理,欧先生请便。”圣主大方地说道。
“飘云,跟爹说,你……你是真心地要嫁给他?”欧亮节走至欧飘云身旁问道。
“爹!女儿……女儿是真心的,请爹爹成全。”欧飘云言不由衷地说着。圣主的警告言犹在耳,妹子的命在他手上,这圣主心机如此可怕,不可能发生的场面,竟然在他摆布之下,发生在眼前。
如今正道各派对魔门已无太大的敌意,眼看即将化干戈为玉,如果自己于此刻说明一切,不只妹妹会死于此处,连在场的正道众人,亦有可能会随自己的心意改变而死,一下子背负这幺多条人命在身上,欧飘云只有说出违心之话。她亦知道,如今在众人面前,说出这句话,就算后改口,也会被众人视为夫吵架,不被相信。
“你不要怕,你知道爹绝对会支持你的。你再告诉爹一次,你是认真的?”欧亮节为了女儿,再次确认地问道。
“嗯,是真的。”欧飘云在听到这话之后,更加定了自己的决心,牺牲自己一人的终身幸福,能够换来爹娘、妹子的命,怎幺说都值得了。
“好……好吧。”欧亮节终于说道,虽然自己仍是不敢相信,但是看见欧飘云如此坚定地说着,自已心中的肯定亦在动摇着。再加上欧亮节,亦认出了洛石洪,此人武功高强,当下手虽然狠辣,却在擒下自已子之后,未施加杀手,想必是因为对飘云的情所致,想到这,终于点头。
终于,再无人有任何异议,中断的婚礼继续举行。两人拜过天地、父母、夫拜之后,向圣主、欧夫妇敬过酒之后,再喝下杯酒,欧飘云在非已所愿的情况之下,还是在众人面前,嫁给了洛石洪。
正道人士与圣门众人,在下方开始喝起酒来,圣门内部,虽有不平之人,但在圣主昔积威之下,亦无人敢发作,也没有人愿意离去。众人之中,倒有一半以上在心中想着,以后偷偷地干,只要不被发现,就不会有事。
正道各派虽然心中并不十分乐意,但是也是骑虎难下,在抗元的高帽子顶之下,亦无人离开,虽然不与圣门中人打成一片,也是在自已席位上吃着酒菜,彼此敬酒。
“想不到,你们会和魔门同合污!”一声低沉而响亮的声音,于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响起。
众人错愕之中,一个人影出现在广场中心,在场之人,竟无一人知道,他是怎幺出现的。
“冷傲天!”
“是他!”
“武当冷傲天!”
…
…
在场众人,看清来人之后,失声惊呼。
“冷大哥……”心不在焉的欧飘云,事隔多,终于又看见自已朝思暮想之人,可是可刻自已却是已嫁他人,在众人面前,拜堂成亲过了,想到此处,眼眶都红了。
冷傲天直立于场中,灰的衣衫,风尘仆仆,神情落寞憔悴,双眼中充不愤。
“冷施主请勿冲动,请让老纳,将原因向施主道来。”明方丈走至冷傲天身旁说道。
“滚开!”想不到冷傲天在青云死后,心中的哀伤蒙蔽了理智,见到正道众人与魔门,竟然同席喝酒,神平和,那自已师父,为正道出力而战,最后落得重伤身亡,不就是死得冤枉?
也不见冷傲天运劲使力,随着他一声大喊,明竟然被凭空震退,偌大的躯体横空飞起,直飞丈外,落在一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