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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拉住他的手，咬了咬嘴，低声道:“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从坦白那一刻开始就格外抑的气氛在这一刻突然发生了改变。仿佛草突破了冰封的田野，颤巍巍出了细的芽儿，连周围的空气里都染上了清甜和惬意。

封迟抬起他的下巴，手指按下他的，“别咬，破了又要喊疼了。”纪乖乖地松开嘴，然而眼底的紧张却怎么也无法刨除。封迟了他茸茸的脑袋，再一次重复了他说过很多遍的话:“嗯，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听到某些事实的那一刻，封迟终于知道纪的患得患失究竟从何而来。

他想，他大概能理解纪的心情，也理解为什么纪始终不愿意开口袒事实。

“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他低声询问。

纪握着他的手倏然扣紧。

有，而且有很多。

比如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你会不会因为你只是书里的一个角而伤心？我这么突兀地告诉你事实你会不会无法接受？你还会不会死在郑刈手下，以及很多很多。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封迟看出他眼底的挣扎，大手抚上他的脸，轻轻地捏了捏，“如果你没有想说的话，那不妨听听我的？我只想要你的一个回答。”

“什、什么啊？”纪紧张兮兮地问。

“你是真的吗？”封迟低声问他，“是真实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还是我做的一场梦。”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是热的。”纪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两下，旋即睁大眼睛凑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询问:“热的吧？”也不等人回答，他又动手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脸。一动手，白皙的脸上倏然红了一片，他下手重，疼得自己龇牙咧嘴，“好疼的。”封迟遮住他的眼睛，亲了亲他的侧脸，俯身下去的时候言语间终于染上了一丝丝笑意，“只要你是真的，不管这个世界是虚构还是真实，与我而言没有半分区别。纪，我只在意你。”第80章080.

封迟说情话的功力见长，一会儿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一会儿亲亲他的脸又亲亲耳朵，不出几分种就得纪脸通红，连修长白皙的脖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粉，在灯光下显得极为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彻底说开了，纪的心情放松了许多。跟没骨头似的缩在封迟的怀里与他讲着自己以前的事儿。那些子里没有封迟，但纪过得也不赖。纪虽然有点娇气，却并不惹人嫌，大部分与他相识的人都特别喜他。

封迟敛眸看着怀里说得兴起便乐颠颠的人，眉眼间俱是怀念的笑意，看得封迟有点吃醋。他搂着纪的手微微紧了紧，突兀地开口，“你想回去吗？”

“诶？”纪倏然抬起头，男人的下巴紧绷，从他的方向看去只能勉强看到下颚线。纪锐地察觉到男人这话说得有点意味深长，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也不罢休，歪着脑袋往一边侧了侧，这一侧便撞进了封迟的眼底。

那双眼睛狭长又深沉，如同一滴墨滴在了白纸上，将整张纸都染上了颜。

纪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凑过去笑嘻嘻的问:“你要是听到我想回去的回答，是不是得一晚上睡不好啊？”封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说话。

纪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老虎须，在他嘴角亲上一口，又冲他眨了眨眼睛，“其实是有一点想回去看看的，毕竟我也在那儿生活了二十多年。不过我现在更喜跟你待在一起。我们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我就一直赖在你身边烦你一辈子。”

“不烦。”他低声道，低头吻了下去。

两个人腻腻歪歪，一眨眼都快到十二点了。纪被亲得晕晕乎乎很快就在封迟怀里睡了过去。月光穿过飘窗落在大上，将纪的侧脸照得清清楚楚。封迟看他乖巧的模样，心下一动，一个吻落在他眼睛上。

“晚安。”*第二天，纪捧着从度假山庄外买的纪念品进了妖管局。清晨的妖管局哪怕人没齐也非常热闹。宋淑静的高跟鞋踩得哒哒哒响，一会儿捏着包子吃，一会儿去隔壁小饭馆里把寄存了两天的快递拿回来。时婴缩在沙发上埋头吃着虾仁烧卖，烧卖皮薄又软，点缀在上面的虾仁个头又大，一口下去极其足。

但时婴只嗷呜嗷呜吃了两个，旁边就伸出了一只茸茸的兔爪爪。目光从烧卖上抬起来，落在了一脸严肃的白兔子脸上。须和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白粥递过去，又用爪子点点时婴手里的烧卖，意思很明确。

时婴重重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将剩下的烧卖全部到了兔子怀里。

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大门口的方向，耳边时不时传来某只兔子吃得开心了后发出的喟叹，那小小的呼噜呼噜听得时婴的心情愈发悲伤。怎么好端端的妖管局就来了这么个祖宗。关键是这个祖宗还在他家住了两天，差点把他人给折腾没了。

从前，时婴从来不知道原来养一只兔子的难度那么高。

真就事一堆。

叹着气叹着气，门口便出现了两个人。封迟和纪并肩走着，前者的手里拎着几个盒子，而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