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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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

“莫非寡人还不知道你？自从父皇强迫你纳了妃之后，你就没在这王府待过几。”

“臣自然不能跟皇上相提并论。”我说，“其实皇上和娘娘当初也是天作之合。”我想起姐姐，那个时候皇兄是何等的她，甚至为了她违抗母后的旨意，一意封她为后。

只是当初的山盟海誓，如今早就成了白纸黑字的玩笑。

淑贵妃房中夜夜点灯，朝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姐姐她…”我看见皇兄的神渐渐暗淡下来，“她变了。”

“那是自然…母仪天下的，又怎会永远如初。”

“七弟，”皇兄突然站起来，表情十分的严肃，“其实我来找你是有公事要谈。”

“哦？皇上请讲。”

“王丞相暗中拉帮结派，相信你也知道。”

“这…”我低下头，这样的话端是任谁都不敢接的。

“我两本是同生，你不必要这样惧怕。”他朝我挥挥手，“昨我收到线报，丞相怕是和番邦勾结不浅啊…”

“皇上…”我的话刚说到一半，门外传来很嘈杂的声响，争执中我似乎听见碧桃的声音。

片刻之后，房门被推开，那一瞬间我有一种觉，碧桃将不再是我的碧桃。

三我一直很想问她，那天的相遇是不是她刻意的，只是我却没有机会再问她。

寒冬很快就到了京城，就在大寒降临的前一晚，京城却爆出了这样一种火一样的消息。

当今圣上纳新妃，兄弟同室戈。

我始终都无法忘记，我坐在物园的凉亭内，碧桃面对着我，含笑抚琴。两年来，我淡出朝廷，成听碧桃弹琴。碧桃的琴和别的戏子不同，那样的曲调是我从为领会过的。亭口突然出现王公公的声影，我一眼瞥见他手上橙黄的物件，我知道，碧桃要走了。

“不是我说你，早知今当初在丞相府里就不该把她留下来。”姐姐亲自来到物园，可我已经无心面对她。

“你倒是说话啊。自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妃子。”她说着。

我背对着她挥挥手，我想起碧桃离开的那个晚上，我走到她房里，站在她面前。她仍旧是那样波澜不惊的神，仿佛全世界都与她无关。

“要当贵妃了，恭喜啊。”

“王爷…”

“别，你还是练习一下，叫我七弟好了。”我有些嘲讽地看着她，我看到她眼里自己不堪的样子。我看到我眼中的碧桃，她不沾凡尘的样子。

我想起锦瑟在我搬离王府的时候对我说的，喜的人走了会难过，的人走了会心痛。

那时候我没有让她说完下一句。

可现在，我是难过还是心痛。

那么碧桃是难过还是心痛。

或是，什么都没有。

“王爷…”碧桃朝我走过来，她看我的眼睛，似乎有一点点的动容，“碧桃生来不会属于任何人，王爷也好，圣上也好。如果有一天，王爷真的看到了碧桃，王爷就会明白。很多事情，谁都没办法选择。”四我一直在想，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出折子戏，那么我的桃花是不是就会永远只是我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