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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

“怎么会没有事！”谢翡大声道。

顾方晏注意到他光着脚，“先穿袜子。”

“啊啊啊啊！”谢翡本没心思理会穿不穿袜子，开始在客厅里暴走。

和身体正处在的状态不同，他走路的速度非常之快，表情也崩溃极了。眼见着谢翡就要拿头撞墙，顾方晏快步走过去，将人拦扛起来。

“你干什么！”谢翡愤怒道。

顾方晏没和他多说，直接把人摁到沙发上，从后抱住他，接着低头咬住他后颈——omega腺体所在的位置。

临时标记。

谢翡没有抵抗，但也没有心理准备，alpha的信息素注入的时候不由颤抖，一声浅浅的低，整个人差点往前栽倒。

顾方晏捞住了他。

这次临时标记比之前的都要久，面前的抱枕被抓出一道指印，微妙的觉消失殆尽，谢翡了一声，说:“可以了吧？”隔了一阵，顾方晏才放开谢翡，手指捏了捏他上的软，贴在这人耳侧说话:“有事顾哥没事顾弟弟，不高兴的时候直接喊禽兽。”

“嗯？都说了有我在不用慌。虽然你对抑制剂的抗很强，但又不抗拒我。”

“临时标记对真正的发情期又没用。”谢翡声音低低的，语气不如愤怒和抓狂时那般强硬。

顾方晏了他发顶:“但现在只是出现了征兆，并没有完全进入发情期，今天下午应该能对付过去。”谢翡回过头:“万一呢！”

“你信我吗？”顾方晏问。

“我想信你。”谢翡敛低眸光。

“那就信我。”顾方晏说得坚定，“没有万一。”也许是顾方晏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谢翡自我调节成功，又或者兼而有之，来到决赛地点后，谢翡身上都没出现什么状况。

进入决赛的共有四人，谢翡的登场顺序在最后。跟上次一样，在等待出场的过程中，谢翡和顾方晏开了一把游戏。他要用这种普通的态度，让发情期以为这不过是个普通子，不应该来。

打游戏的时候没有意外发生。

工作人员通知准备入场时没有意外发生。

拿着小提琴和弓站在台上后没有意外发生。

谢翡做了个深呼，闭上眼，将琴弓举起。

自选曲，萨拉萨特《者之歌》。

他已经忘了昨晚在清吧里抢人家吉他的事情，但琴上淌出的音，和昨晚的相当相似，都非常地富有染力。

跟练习时相比，这是个不小的改变，谢翡注意到了，但没有进行思考，他将全副身心投入到了音乐海洋的深处，寄期望于——时间过快些。

好在幸运女神眷顾了他，自选曲目与指定曲目都演奏完毕，意外都没发生。

谢翡松了一口气，和顾方晏并肩向观众席致礼。

顾方晏低笑道:“放松了？”谢翡:“诶……”

“诶”完他又觉得自己矫情，小声问:“你觉得我们能拿第几？”

“你说呢？”顾方晏不答反问。

谢翡觉得这人是在暗示他那稳如死亡心电图的成绩排名，不由道:“顾弟弟你好啊。”顾方晏哼笑一声，没反驳。

接下来就是走程，两个人换完衣服，坐在观众席里等候公布结果。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并非先前担心发情期突然而至的焦虑。

谢翡打开明方舟调节心情。

数分钟后，结果出来了，从第三名往前公布。

铜奖和银奖都不是谢翡，到金奖时，主持人卖起了关子。

谢翡做了一个深呼，对顾方晏说:“你帮我听。”

“那你呢？”顾方晏低声问。

“我当然是……”捂上耳朵闭上眼了。可谢翡的想法没来得及完全说出口，捂耳朵的动作更是没开始，便听见台上的人道:“恭喜参赛选手谢翡——获得本次冠军！”

“恭喜我们谢阿翡获胜。”顾方晏弯起眼。

谢翡又进行了一次深呼，继而摆出镇定模样，起身上台。

颁奖过程并不长，谢翡也悉这样的程。

顾方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舞台附近，谢翡下台时才看见。

“觉怎么样？”顾方晏眼底带笑，向他伸出手。

“觉……”谢翡本想说觉还好，但就在他朝顾方晏迈出一步后，那种奇怪酥的觉又一次出现了。

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

这个瞬间，谢翡所有的情绪统统化成一个字:“艹！”顾方晏以最快的速度把谢翡带到车上，又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但如谢翡之前所说，临时标记对真正的发情期本没有作用。

这或许是谢翡有生之年最为狼狈的时刻，状况比在学校卫生间第一次假发情还要不堪，浑身燥热干渴，酸软意从尾椎骨上升，如如袭卷四肢百骸。

不仅如此，谢翡清楚地察觉到某种体正从身下淌出来，黏而腻，且重，那是身体正在为即将发生的事作出的准备。

难以启齿。

难以言说。

难以……解。

顾方晏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的谢翡，他抱着抱枕，紧紧咬，眼微垂，但不难发现眼睫上盈着水光，眼尾染上胭脂似的红，一双桃花眼仿佛成了真正的桃花。

信息素不受控制溢出来，车上全是甜腻的香，受折磨的不仅是谢翡，还有顾方晏。

“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