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第二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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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莲花和邵小五自封小七看上清凉雨扯到封磬,再扯到鲜花,再扯到封磬之所以种鲜花是因为他死掉的师娘喜
鲜花,再扯到封磬
成痴将他老婆葬在鲜花丛下,再扯到封磬后来在花园里种了太多花导致现在谁也搞不清仙逝的师娘到底是躺在哪一片鲜花丛下了,再扯到鲜花上的
蜂蝴蝶,以至于最后终于扯到油炸小蜻蜓等等,废话扯了连篇之后,李莲花终于
意,站起身施施然走回厅堂。
回到厅堂的时候,他很意外地看见封磬青铁着一张脸,白千里依然站在厅里,一切仿佛都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王八十仍旧心惊胆战地坐在一边,只不过手里端了杯茶,看来封磬不失礼数,对客人并不坏。
唯一不同的是,地上多了一具尸体。
又是一头猪。
第一头母猪悬梁,穿着封小七的衣服,肚子上扎了一支断矛。
地上的这只公猪猪头上套了个布袋,一只左前蹄子被砍断,一铁
自前
到背后,贯穿而出。
封磬的脸很差,白千里也好不到哪去,王八十的眼睛早就直了,手里那杯茶早已凉了愣是没喝,那心魂早就吓得不知何处去了,坐在这的浑然只是个空壳。李莲花弯下
慢慢扯开那公猪头上的布袋,只见布袋下那猪头布
刀痕,竟是被砍得血
模糊。
他慢慢站直,抬眼去看封磬。如果说第一只母猪去上吊大家只是觉得惊骇可笑不可思议,那么第二只公猪被如此处理,是个人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这两头猪,并不是猪,它们各自指代了一个人。两头猪,就是两个人的死状,其中一个很可能有就是封小七。
“这头猪是在哪里发现的?”李莲花问。
白千里冷冷地道:“红阁柴房的废墟上。”李莲花很同情地看了王八十一眼,难怪他小弟吓得脸
惨白全身僵硬:“今天发现的?”
“不,昨夜,以骏马行百里送来的。”封磬脸
青铁过后,慢慢变得平静“李楼主,此事干系小女,诡异莫测,今晚我和千里就要前往角
村,恐怕无法相陪…”李莲花“啊”了一声,歉然道:“叨扰许久,我也当回去了,只是我这位兄弟
受惊吓,既然二位该问的都已问完,那么我俩就一并告辞了。”封磬微有迟疑,对王八十仿佛还深有疑虑,过了一会儿,颔首道:“这位小兄弟你就带走吧。”李莲花欣然走过去拉起王八十:“总盟主有事要忙,咱兄弟回去吧。”王八十全身一抖,看着那死猪惊恐之
溢于言表,但李莲花靠近身边,救命的神仙既然在,不管发生了什么只怕都是不要紧的:“是是是…”李莲花温和地帮他接过手里的茶杯,以免他整杯茶全泼在身上“后会有期。”白千里点头道:“李楼主若是仍住角
村,我等若有疑问,也许仍会登门拜访。”李莲花
出十分
的微笑:“随意、随意。”白千里见他笑得温
,蓦地想起自己一脚踹开那大门,不免觉得这句“随意”有些古怪,但李莲花笑得如此真挚,又让他怀疑不起来。
李莲花带着王八十离开了万圣道总坛。
封磬送了他们一辆马车,过得一,李莲花挥鞭赶马,表情十分愉快,王八十却被越跑越快的马车颠得头昏眼花,颤声道:“大…大大大哥…红
阁不要我了,我们不必这么着急,慢…慢慢走。”李莲花享受着快马加鞭的英雄姿态:“放心,这是两匹好马,跑不坏的。”王八十晕头转向,一个人在马车内撞来撞去,正当马车奔得最
的时候,马车骤然剧烈摇晃,接着只听一阵“乒乓轰哐”撞击之声,居然停了下来,头上天光乍现,马车之顶猝然掉落,四分五裂。他魂飞魄散地从破碎的车里爬了出来,却见李莲花站在一边,愁眉苦脸地看着倒地挣扎的两匹骏马。
王八十惊骇地指着那两匹马:“你你你…你居然跑死了两匹马,那可是好几十两银子啊…”李莲花喃喃地道:“晦气、晦气…”他对着四周东张西望,随后又欣然一笑“幸好这里距离角村也不远。”王八十眼看着那两匹马还在挣扎,似乎只是扭伤了腿,有只伤得不重,已经翻身站了起来,另一只却是不大动弹了。
李莲花摸了摸下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虽是个神医,却不会看马腿,这样吧…”他白皙的手指指着王八十“你下来。”王八十早就从马车里下来了,愣愣地看着李莲花,李莲花又指指那匹重伤的马“让它上去。”王八十这下嘴巴彻底大张,全然呆住,却见李莲花折了树枝,把那匹半死不活的马扶了起来,慢慢把它赶上那摔得四分五裂的马车,让它勉强趴在上面,然后牵着另一匹还能走动的马,拉着另一匹马的空马鞍:“走吧。”王八十呆呆地看着和一匹马齐头并进的李莲花,这救命的神仙做事…果然就是与凡人不同。
“过来。”李莲花向他招手,王八十呆头呆脑地跟在他这大哥身边,看着他用一匹马拉着另一匹马走路,终于有一次觉得…和这位大哥走在一起,有点…不怎么风光。这一路虽然荒凉,却也有不少樵夫农妇经过,眼见李莲花拖着马鞍奋力拉着匹马前进,那匹坐车的马还龇牙咧嘴不住嘶叫,都是好奇得很。
走了大半个时辰,李莲花委实累了,一匹马很重,并且他显然没有车上的那匹马有力气,于是王八十不得不也抓着马鞍奋力拉马,一高一矮一马,三个影子使出吃的力气,方才把那匹膘肥体壮的伤马拖进了角
村。
此时已是深夜。
入村的时候王八十看见万圣道的马车早就停在了红阁旁,心里不由嘀咕。李莲花吩咐他快快去请大夫来治马,接着就欣然把那两匹马栓在了莲花楼门外。深夜角
村一反常态显得无比安静,显而易见万圣道大张旗鼓在这里找封小七,已经把村民吓得魂不附体。
静夜无声,李莲花打开已经被修好的大门,心情甚是愉悦。他点亮油灯,坐在桌边,探手入怀,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样东西。
一截干枯纤细的树枝,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
这两样东西原来都在王八十怀里,王八十将树枝和纸片递给了白千里,将相思豆递给了李莲花。白千里不看那枯树枝,先看过纸片后将纸片和枯枝都递给了李莲花,然后从李莲花那里拿了相思豆去看,再然后李莲花却没有将这两样东西还给白千里。
当然在万圣道总坛他也曾拿出来让封磬看过,又堂而皇之收入自己怀里,于是这两样东西现在还在他这里。他拿起那枯枝在灯下细细地看,那枯枝上有个豆荚,豆荚里空空如也。那张纸依旧是那么破烂,纸上的字迹依然神秘莫测。
楼外有微风吹入,略略拂动了他的头发。灯火摇曳,照得室内忽明忽暗,李莲花小心翼翼地收起那枯枝和纸片,浑然不觉在灯火摇曳的时候,一个人影已慢慢地从一片黑暗的二楼无声无息地走了下来。
像一个鬼影。
李莲花收起了那两样东西,伸手在桌子底下摸啊摸,突地摸出一小坛酒来,接着又摸出了两个小小的一盅杯“咯”的一声,摆了一个在桌子的另一头。
那自二楼缓缓走来的黑影突然一顿“咯”的又一声,李莲花已在自己这头又摆了个酒杯。那白皙的手指拈着酒杯落下的样子,就如他在棋盘上落了一子,畅自然,毫无半分生硬。接着他微笑道:“南方天气虽暖,夜间还是有寒气,不知夜先生可有兴致与我坐下来喝一杯呢?”站在他身后的被他称呼为“夜先生”的黑影慢慢地走到了他前面来,李莲花正襟危坐,脸上带着很好客的微笑。灯光之下,坐在他对面的人一身黑
劲装,黑布蒙面,几乎连眼睛也不
:“李楼主名不虚传。”他虽然在说话,但声音嘶哑难听,显然不是本声。
“不敢。”李莲花手持酒坛,给两人各斟了一杯酒“夜先生深夜来此,入我门中,不知有何所求?”黑衣人森森地道:“
出那两样东西。”李莲花探手入怀,将那两样东西放在桌上,慢慢地推了过去,微笑道:“原来先生冒险前来,只是为了这两件东西,这东西本来非我所有,先生想要尽管开口,我怎会私藏?”黑衣人怔了一怔,似乎全然没有想到李莲花立刻将那两样东西双手奉上,一时间杀气尽失,仿佛缺了夜行的理由。
过了好一会儿,他将那枯枝和纸片收入怀中:“看不出你倒是知情识趣。”李莲花幽幽然道:“夜先生武功高强,在下万万不如,若是为了这两件无关紧要的东西与先生动手,我岂非太傻?”黑衣人冷哼两声,抓起桌上的酒杯掷向油灯,只见灯火一黯,骤然大亮,他已在灯火一黯的时候倏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