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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利用吧。”

“一开始是暗语楼兰，后来是我，”元枢接着说，那声音不像是在自己的哪一边响起来的，倒像是从四面八方响起来的，直接往他心里钻，“然后是秦楼，再然后是其他人，甚至是小晚，你真的有多喜这个儿子吗？”

“你就是觉得他像你而已，”那声音接着说道，“刚好弥补你对小时候那些苦子的遗憾，所以你对他好，希望他一点苦都不要吃，等于换个方式对自己好。他又乖又听话，让你很意，是不是？”幻境就是这样的，再怎么颠倒黑白，都不能被它调动心绪，更不能回应，否则就会陷进去。

但是……

萧雪仅有一点理智，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反驳，不能生气，他要花所有力来找破绽。

“你要承认，小雪，你最你自己了，暗语楼兰死的时候，你没有拦着，秦楼做的那些事情，你也本没有主动了解过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银鹰也一样，你没求证过就定死他，其余的那些朋友们，从来不会忤逆你的意思，小晚就更听话了，所以你很意，”元枢亲亲密密地靠在他肩膀上接着说道，“你其实最怕伤害你自己，所以伤害别人也没什么，即使是你的人。所以你看，小雪，你不愧是我养大的，我们最配了。”

“……不是。”萧雪回头猛地推了他一把。

“我和你不一样！我永远不会像你！”

“你不准提小晚，又有什么资格提秦楼！”但就在他出手的同时，元枢的脸就变了，他狞笑一声，萧雪觉得脚下一沉，他像是被什么力量往下拉。

“跟我走吧，”他道，“我的小雪，你走不出去了。”不好。

幻境如果一时走不出去，永远不会完结，他开了头了，只会越陷越深，最后完全忘记自己身处何方。

但就在这时候，萧雪突然看到眼前一点光亮。

是他找了很久的破绽吗？

不对，那道光越来越亮了。

他眨了眨眼睛，脑子骤然清醒了过来，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手上也有了力量，那道光亮便越来越大，最后，在他面前的元枢被红的火光一下子劈了开来，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雪！”他听到秦楼的声音，像一把尖利的刀，一下划开了这虚无的一切。

“你没事吧？”萧雪脚下一软，刚好被秦楼接住了，抱着他，慢慢抚摸着他的背，轻声安道，“只是幻境，都是假的，现在出来了，别怕，没事了。”萧雪也从半真半假的恍惚中身出来，眼前也没有那么黑了。

云衡像是也陷进去了，但很快被秦楼拉出来了。

他走出来之后也是一身冷汗，一股坐在地上着气。

他们出来之后才发现造成这幻境的像是某种植物，秘境里的灵植千奇百怪什么都有，每次出来的都不一样，也没有人给这种植物起个什么名字，先前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其实是它制造出来的，那其实是浓重的黑烟。

也难怪他们之前用灵力怎么也点不亮，那时候估计就已经走入幻境了，灵力其实已经起了作用，但是他们看不到而已。

在幻境里面很难出来，就算是就萧雪这样的，只要有一点弱点，都很容易被带进去，之后再难出来，但是反过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本身却很弱小，从幻境里挣出来之后，已经被秦楼烧地面目全非，先前由它所造成的黑漆漆的环境也散了。

也还好，秦楼醒来地早，都还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实际损伤，只是头疼了些，但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是云衡本来力都跟不上，经历过这次幻境之后，他就更加无打采了。

“你带着东西回去吧，”秦楼扶着萧雪坐下，给他和云衡都喂了一粒药，然后对云融说道，“你想要的东西都采地差不多了，不要在这时候逞强，我也不知道以后会遇见什么。”云衡也知道秦楼不是在小看他，这个幻境的强度是他有生以来遇见最强的，他们确实已经接近了秘境的中心地带。

虽然云衡嗅到最中心的地方绝对有宝贝，但是这是融和了须臾和太虚秘境，不是普通的，他可能拖后腿甚至丢命，宝贝什么时候都有，总没有命重要，他还有小融在家等着呢。

“你们小心。”云衡很快做了决定，把药丸咽了下去，等恢复地差不多了，就准备离开。

萧雪也缓过劲来了，他之前刚从幻境里出来的时候，脑子是晕的，下意识抓着秦楼的手臂。

秦楼也知道他现在这种状态不对劲，仍然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那些都是假的，雪，是故意要出来，叫你生气的，”秦楼猜也猜的到那幻境会给他看什么，萧雪的事情少有他不知道的，“小晚在家等你，我也在的，元枢……元枢早就死了。”萧雪颤抖了一下，小声回了一句:“我知道。”顿了一下，他又问:“你看见什么了？”秦楼回答地也坦然:“关于你。”这世界上，也确实只有萧雪最能调动他心绪。

他听见萧雪叹了口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我还一直以为，你执念会比我深，倒是没想到是你先走出来的。”

“我执念是深，但也唯一，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雪，你心里有疑虑，就会被它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