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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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审阅着刚送来的企画案，卓言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不同往常的明干练，今的他显得有些憔悴和疲累，纵使是那么难以让人察觉。

站在门口，谷明罗轻而易举的发现到，他悄悄的退出去，再出现时手上多了一杯温热香浓的咖啡。

听到轻敲门板的声音外加浓浓的咖啡香飘散在空气中，卓言缓缓的抬眼，瞧见向他的谷明罗。

“看你这么累，来点咖啡吧。”

“谢了。”卓言接过手喝了一口，朝谷明罗出笑意，却没什么神。

“怎么突然过来找我？”

“听说有人一本公文看了两三个小时，所以我来瞧瞧。”谷明罗意有所指的说。

“不好意思，是心里有点烦。”反正总归是要谈话不能专心，他干脆合上公文。

昨夜跟容赤蕊的争执让他烦得睡不着，在翻来覆去间一转眼就天亮，反正睡也睡不着，他早早梳洗干净就到公司来，就这么呆坐到有公文送来，他却花了两三个小时，到现在还没看完。

“我看得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人事物可以让我们的卓少爷烦成这样的？”失了以往的快、狠、准的原则。谷明罗啧啧称奇。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卓言正要开口，又选择闭嘴。

“没什么啦。”看他言又止的样子，谷明罗也不想勉强他，迅速的转移话题。

“对了，你那位美的秘书呢？怎么不见人影？”石水丽功一，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也冷眼旁观卓言“深受其害”多年。

不过他既然没有反抗的迹象，他们也懒得帮忙打发或助他离苦海，反正他老大是不在意嘛，他们就不用为他多费脑筋跟情绪。

“不知道，她没来吗？”谷明罗没提醒他还没发觉石水丽今天没有出现，难怪他觉得今天耳清净不少。

“她可是你最忠实的仰慕者，也不关心人家一下。”谷明罗开玩笑的说。

“如果你想当多情种，我倒是可以把这位子让给你。”他不会跟自己的好朋友介意的。

他敬谢不。

“少来，我可不想被烦死。”

“呵，知道怕就好了。”意思就是要他们别老是幸灾乐祸的。

“不过上班时间还擅离职守，就算是大老板的女儿也不应该这样，真是太不应该了。”他拿起电话拨下石水丽的手机。

谷明罗不置可否，反正石水丽那个大小姐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管得了她，也没人想管。

有资格管她的，除了她父亲之外，就是卓言，他们还是少说话的好。

“喂！”石水丽娇细的声音自话筒那端响起，而她四周的声音相当嘈杂，显示她人正在外头。

“水丽，上班时间到了，你上哪儿了？”没提自己的名字，他仅是轻轻淡问，心想她不可能连他的声音都认不出来。

“…卓言？”她的声音有着一丝紧张。

“我…我有点事，等会儿就回公司。”她的声音结巴…不对劲。

“有什么事比上班还重要的？”

“我…总之我会回公司的，我很忙，就这样。”传来断线的声音，卓言看着话筒发起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