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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三言里二百零四两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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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温柔,刘彻心念一转,立刻明白平这是在打什么主意,他心里没来由地就是一阵厌烦,怎么人人都要挂在他身上求富贵,难道他对平这姐姐还不够好?

不多时,心心念念着那位心上人的田婧走近正堂,看清堂上坐着地竟然是昨那人便脸一变,她怎么到哪里都逃不过这无礼之徒。

公主不知所以,笑地介绍道:“陛下,你应当见过这位小表妹吧?她正是田舅舅的女儿。”刘彻嘴**了一下,平公主又笑着对脸微白的田婧道:“这位就是当今陛下,你万不可失了礼数。”田婧闻言如遭雷击,刘彻这会心里仍然全是阿娇和刘,对这个错倾心杨得意的表妹也觉得有几分可怜,语带深意地提醒道:“朕自是见过,当在街上,朕和子瑜还有人杨得意一起从歹人手里救了她呢。”田婧眼前一黑,一行珠泪不多时便挂在脸颊。刘彻自己幸福得羡煞旁人,看不得亲戚悲闷,当即对平道:“平阿姊,这小表妹看来不怎么舒服,你还是送她回去。”改他下旨赐她个青年才俊为夫婿就是。

不知不觉地答应了一声,隐约知道今她似乎办了错事,心中纳闷不已。

刘彻等田婧走了,坐了不大一会便起身道:“平阿姊,今中还有政事未决,就不在此多留了。”平强笑道:“陛下。我这里还为你安排了歌舞,你就不看一看再走?”刘彻定定地看了平一眼,叹道:“你怎么就不能跟南阿姊学一学?”平一怔,随后眼中便升起一阵不的乌云。凭什么从太皇太后到天子都偏向南,就因为南拿什么都不懂得为自己争地子?

刘彻不耐地摇了摇头,只觉做一朝天子做成这样当真窝囊。再想起那些整追求一个后位份的女子,心中更是烦闷。

母族、姐妹、身边地女人…刘彻忽地起了一个念头,若是这些一味苛求他给自己谋利地人都消失不见了该有多好?

匆忙之间,刘彻只想着若是将来他和阿娇的儿子长大,决不能让他受这种憋气的以亲为名的桎梏。

“平阿姊。”刘彻静静地看了还要再分辩的平一眼。道:“平侯虽然体弱多病卧多年,但你还是收敛一些。莫让一个珠户的民登堂入室损你清誉。”刘彻说完,大步朝正门的方向走去,留下平在远处抖如筛糠,门外的董偃利落地向刘彻行了礼,却连一句免礼平身地话都不曾收到。

董偃脸忽青忽白,方要走近正堂劝,只见一个不明物事面飞来,他才侧身躲过,那东西便已经摔落地面变成碎片。

“滚!”平怒道。

董偃神一凛。低眉顺目地道了一声是。旋即转身出门,直奔一处偏院。一把抓着那扫地仆人道:“我要找四公子。”天禄阁作为实际上地大汉国家图书馆,除了无尽地藏书之外,面积亦十分地广阔,自从校书开始以来,天禄阁便自动地分了内外阁,内阁是藏书及编注之处,外间的用处便驳杂得多。

陈珏一路搀扶着孔臧来到内阁,只见室内坐了黑的不少人,这些人大都和陈珏相识,最差地也是脸,陈珏一一微笑点头过去,不多会便被孔臧拉着留在这里听一场学术

的议题是“小国寡民”和“不尚贤,使民不争”陈珏开始时还尽力做一个合格的旁观,待在那里不言不语,只是隔一会便品一品香茗,稍后才觉得有几分不对。

虽是天禄阁例行地商议,这个话题也不只辩论过一次,然而众人的目光落在陈珏身上的次数实在是太频繁了些。

等陈珏看清孔安国在那里冲他咧嘴一笑,心中才忽地灵光一闪,这还是有人在盼望着他能做大家的传声筒,那样他们说不定便有机会得到刘彻的赏识。

想到这里,陈珏兴致一来,记下了几个自始至终认真听学,没有一刻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地人,这才等到结束之后同孔臧告辞离开。

一路行到天禄阁外,陈珏方要踏上李英和郭远已经调整好位置的马车,便隐约看见一个少年站在不远处,依稀便是桑弘羊地样子。

马车移过桑弘羊身边时,陈珏命李英停下,和颜悦地对桑弘羊道:“今可看够热闹了么?”桑弘羊飞快地点了点头,陈珏却地现他神间有几分不自在,当即道:“你这是怎地了?”

“没事。”桑弘羊飞快地否认道,他只不过是被陈珏方才的谈笑自若震住了,天子刘彻身上自有威他还可以明白,但是看见陈珏今在诸多名医面前的锋芒,他心里却不得不敬。

商户自来受儒生轻视,桑弘羊从小都是对格古怪的大儒们敬而远之地,今见一群博学之士在陈珏面前服服帖帖,桑弘羊便心中大快。

陈珏看看天头已近正中,旋即笑道:“我记得午后便是侍中换班的时候,你今要休息一么?”桑弘羊闻言脸一变,拍了大腿道:“糟糕,我差点忘记了今午后轮值。”陈珏莞尔一笑,道:“你若是愿意就跟我一起来,正好我要往未央面见天子。”桑弘羊神一喜,笑道:“下官多谢武安侯。”天禄阁距离未央虽近,但宣室殿位于宇间的中心处,这大中午地他若是一路靠走。行到宣室殿便足够御史说他几句仪表不整了。

郭远得了陈珏的眼,咧嘴一笑侧开半个身体,等到桑弘羊上了马车还未坐稳,车轮已经又动了起来。震得桑弘羊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陈珏这马车,说来却有些特点,外间的装饰虽然贵重却并不显眼。内里却休整得极舒适,单说平铺着地绒毯,这夏中再加上一摊竹席,人一坐上去便到一阵凉,甚是舒服。

桑弘羊出身大富之家。倒也并不怎么在意这马车,他那老爹明明富裕至极偏偏不方便在外奢靡享受。因而桑家宅邸中地奢华处几乎更胜寻常列侯。

“陈将军,将来太学里都教些什么?”桑弘羊好奇地问道。

陈珏恬然一笑,道:“自然是以《鸿烈》为主。”还将杂以行医百工之学。

桑弘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相传淮南王成仙升天之时,曾经留下十二层天书,其关键就在于《鸿烈》,因而天禄阁中的博士们多方研究。”陈珏看见桑弘羊这种样子不由好笑,这传言他也曾经听过,只觉得跟“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差不多一样地愚昧。只是这样一来正好有助于刘彻将淮南王神化。自然官府也不曾去止。

“陈将军,淮南王他什么样?”桑弘羊问道。他对于这个据说是天神下凡,教会凡人《鸿烈》便一书后遍飘然离去的淮南王颇为好奇。

“淮南王啊。”陈珏回忆了一下,半晌才轻笑一声道:“淮南王仁可亲,待属下优厚,待亲人至情,他知音律善鼓琴、知秋晓老子,是藩王中少有的贤王。”陈珏说着,脑海中忽然飘过刘陵的影子,刘安对于他地儿女确实极好。他不由轻叹了一声,淮南王这一生的唯一污点大概就是他对于皇位的贪婪,否则凭淮南子一书,他必能留美名于史册。

“陛下当筑淮王台,想必他对淮南王这叔父的情极为深厚。”桑弘羊顺着陈珏地话意道。

陈珏看了看桑弘羊,啼笑皆非,若是事实果真如此,桑弘羊这句话节的还好,只是刘氏宗亲之间的事哪里有那么简单。

车轮滚滚,桑弘羊虽然想搭陈珏地便车直到宣室殿,然而事与愿违,因为刘彻的寿辰七月初七就在明,未央中忙成一团,陈珏的马车在门不远处就被人拦下,只得步行入

不经意间,陈珏瞥见一个正指挥人装点殿的青年官吏,他隐约看这人面,细看之下才现竟是老人,盖侯王信之子王重。

听说王重不是放了外任么,怎么回来得这么早?陈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仍旧微笑着倾听桑弘羊对他说起的侍中间地诸事。

“我们最怕起居注了,一旦越矩,那便是一辈子难听的坏名声。”桑弘羊说着,声音戛然而止,心虚地看了看陈珏。眼前这位武安侯便是因为曾在起居注上留下几笔不大好地记录,这才被部分人说成佞臣。

陈珏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偶尔跟刘彻一起吃几顿饭,起居注要记他也无可奈何不是?

想起刘彻,陈珏的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太学这么一,人为名利往,刘彻便可以一步步达到部分掌控士人们的目的了,再有什么人想把持一言堂,就要先过了他这关再说。

一路行到目的地,桑弘羊匆忙地离开做准备,陈珏见到刘彻才要行礼,立刻被刘彻的一句话得一怔。

“子瑜,过几跟朕去终南山。”了这么久总算到检验成果的时候了,下下周和表演说再见,宜修空时间多了不用疲于奔命,更新的质量一定会提升,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