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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唐就已经扣下扳机。

砰！

响在狭长空的甬道里回。

凌枢震得耳膜难受，却没法伸手去捂耳朵，只能靠着墙壁皱起眉头，等待那一阵难受劲儿过去。

一毙命！

他定睛一看，伊万诺夫竟是被岳定唐一命中额头，直接没了命。

凌枢咳嗽两声，笑了。

“老岳，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法这么准呢？”岳定唐没有作答。

他一步步走下来，口却没有放低半分。

第99章岳定唐不是个开玩笑的人，但私底下他也会科打诨，跟自己斗嘴。

岳定唐修养不错，尤其多年不见，留洋归来，别的本事不知道，洋鬼子绅士那一套是学了个十成十，凌枢没少背地里嘀咕他装模作样假正经。

岳定唐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实际上好奇心很强，遇见什么事都要追寻底，找出个子丑寅卯，要不然上次何幼安的请求，他也不会答应下来，哪怕他们后来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却越发想找出个答案。

凌枢没见过岳定唐打架，只见过他开，法不咋的，普通都勉强。

如果有空闲时间，凌枢能挤出一篇论文的规格和词汇来嘲笑调侃他的法。

但此刻，岳定唐持的手很稳。

标准，稳健，没有半点错误。

伊万诺夫那支手电筒掉落地上，照在甬道墙壁，反出一片微光，也照见岳定唐冷峻的神情。

凌枢有点恍惚了。

他几乎以为这人不是岳定唐，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又或者是，还没睡醒？

想及此，他喃喃出声:“老岳，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是活的吧？”是活的。

因为下一刻，那把直接抵上他的眉心，机械的冰冷触令凌枢打了个灵。

“佛塔呢？”他听见岳定唐如是问道。

自己不是在梦游，也没有错认，的确是岳定唐的声音。

语气和神情一样冷峻。

凌枢甚至怀疑，如果自己说不知道，岳定唐会不会一崩了自己。

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法给出第二个答案。

“我不知道。”凌枢觉顶住自己额头的又用了一点力，口硌在皮上，很快传递出一点痛楚。

但这点疼痛比起他现在身上其它各处的伤，简直微不足道。

“我再问你一遍，佛塔呢？”凌枢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