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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怀霜被她问得一抖，摇了摇头，笑得很勉强。

“雾师姐又在打趣我，倾卓她尚是孩子……”寐雾却也摇头，“尚是孩子和她喜你不冲突，我看得出那孩子喜你。”褚怀霜支吾道:“嗯……也是。”她不知不觉想起小道侣昨晚的吻，觉得脸又热起来，忙转身朝炊事殿走，不想让寐雾看见自己脸上的红晕。

“哎哎！别走这么快，跟师姐详细说说呀！”寐雾一看就知道有戏，昨晚肯定发生过什么，而且被动的一方必定是褚怀霜。

褚怀霜不应，只顾闷头走进炊事殿，把昨晚的餐具归还，再去给小道侣挑吃食。

说起来，赤龙族吃什么才能长个子快一点？

鱼？虾？

她转了一圈，最后要了两份鲜虾滑蛋粥、一笼包，取出食盒将它们放好，匆匆离开炊事殿，想要马上御剑返回丹宗。

但听到背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褚怀霜还是没立即抛出鼎剑。

“绒绒，你今好急啊！”寐雾赶上来，在她身前站定，背着手朝她笑，“遇上什么事了？我们边走边说。”-长老居，褚怀霜的书房中。

游倾卓在竹榻上睁开眼，下意识放出灵识，探进褚怀霜休息的寝殿。

寝殿无人，铺也收拾得整整齐齐。

怀霜出去了么？

她不有些失望，收回灵识，起身下，捞过褚怀霜昨晚借给自己的大氅，将脸埋进去，贪婪地闻够莲香，再披到身上，遮住龙尾，推开门去外面。

上一世，她因天资好，做了褚怀霜的亲传弟子，并没有去弟子居，而是在长老居住了整整十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颇为悉。

褚怀霜是医、剑双修，但最擅长的还是医道，因而她的长老居内种植了不少草药。游倾卓漫步在青石小径上，目光柔和地将每一株草药看过去。

她还是第一次在长老居里像这样无拘无束地闲逛。上一世的褚怀霜脾气虽好，但规矩甚重，起初还待她十分冷淡，与其说允许她入住长老居，倒不如说是将她囚了。

这里属于长老居内围，并没有巡逻弟子。游倾卓避开各处的侍奉弟子，在院落里逛了好大一圈，半空中才响起清亮的剑鸣声。

褚怀霜收剑落地，一眼就看到她在凝水浇花，不由得扬起角。

“倾卓，早安。”

“师父早。”游倾卓笑着与她打招呼，同时收了手中的水灵力。

这地方跟书房有一段距离，弯弯绕绕要走不少路。发现小道侣居然能走到这里浇花时，褚怀霜很是惊讶。

“昨晚睡得好么？”她随意地说着寒暄的话，带小道侣走向附近的凉亭。

游倾卓捏了捏大氅，笑道:“有师父的味道伴着，昨晚我睡下后，很快就入梦了。”小道侣一提“梦”这个字，褚怀霜心里便一颤，下意识接话:“倾卓现下这样悠然，想必是做了美梦。”她听小道侣嗯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莫名觉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好奇心顿生，迫切想知道小道侣又梦见了什么。

然而她的小道侣只是乖乖地跟着她走，二人之间，静得只能听见轻踩青石小径的声音。

回忆起寐雾刚才再三叮嘱的话，褚怀霜犹豫再三，还是直接问了:“倾卓昨晚……可有梦到什么？”雾师姐让她务必对心上人直接些，她便信一次，先看看效果。

她问完，游倾卓忽然停住脚步。

见褚怀霜转过来，眼困惑，游倾卓低下头，将声音也低，吐吐地道:“这……恕我不能说。”褚怀霜眉头微挑。

看样子，小道侣应是又梦到她了。

有了昨晚的经历，褚怀霜这回可不敢再让小道侣对自己“试试”，闻言只是拖长音哦了一声，故作镇定地道:“既然不能说，那让为师猜猜……你又梦见为师了，且还对为师动手动脚，可是如此？”

“师父猜得属实……却也不全是。”游倾卓答。

褚怀霜饶有兴致地追问:“不全是？”她见小道侣抿了抿，“我梦见了师父，但我并没有对师父动手动脚，只是……只是动了口而已。”褚怀霜:“……”她稍作想象，觉得这个梦好像更糟糕了。

于是她摆起师长的架子，神情严肃。

“倾卓，虽说有所思、夜有所梦是正常的，但你现下已是修士，而非凡人，总是梦到这些……不可描述的事，对你修行无益，且还会滋生心魔。”她顿了顿，沉声道:“这些梦，若一直在你意识里挥之不去，便会渐渐成为‘’，‘’多了，在现实中却不得排解，便容易成为执念，甚至导致修炼时走火入魔。”游倾卓眨了眨眼，忽然问她:“那……如果‘’在现实中得到了排解，它还会成为执念吗？”褚怀霜沉思片刻，“理论上来说，排解‘’的过程，就像你想要一顿美味，我便马上给你一顿美味，让你足，一旦足，便不会对当前程度的‘’滋生执念。然而人、妖、魔的望都是无限的，足也只是一时，待过了这一时，反而会生出更多的‘’。”嘴上虽正儿八经地为小道侣解释，褚怀霜实则已经心绪翻涌。

小道侣该不会想在她这里得到排解吧？

呸呸，这是什么七八糟的想法！她怎么能把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