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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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累了、渴了，她跑向中庭，看见一男一女，灵活的双眼瞬间睁得好大，出娇羞的笑靥，像个捣蛋的灵，踩着无声的步伐奔向他们。

那一男一女拥抱着对方，偶尔诉说语，柔情的眼中彷佛只有彼此，再也容纳不下其它，幸福得不得了。

“小瑶也要听，也要加入悄悄话。”小女孩突如其来的介入他们之间，窝在女人的身上，撒娇的说。

“小恶魔又出现了，爸爸又不能和天使亲亲了。”男人故作生气的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妈妈是天使，我就是小恶魔?”小女孩不甘心的嘟起嘴巴，瞪着坏心眼的爸爸，他老是霸占她的妈妈，害得她每次要和妈妈说话都好像做错事，其实是爸爸和妈妈太常黏在一起。

“因为你总是在爸爸和妈妈要抱抱的时候跑过来，只有小恶魔才会这么坏心，喜破坏人家的好事。”男人板着脸，煞有介事的解释。

“是真的吗?妈妈，小瑶是小恶魔?天使生出来的宝宝不是小天使吗?”小女孩似乎相信了爸爸说的话，皱起眉头，好不烦恼。

“小恶魔也是天使妈妈生的啊！就算是个小恶魔，但是对爸爸和妈妈而言，顽皮的小恶魔公主也是我们的宝贝。”慈的拥抱着女儿，女人亲吻她的小脸颊，语气温柔。

“爸爸，你也喜小恶魔，对不对?”得到母亲的保证，小女孩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的望着父亲，眼中的祈望十分明显。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小恶魔公主也是我的宝宝，我不她，要谁呢?”男人出恶的笑容，毫无预警的搔她的处。

小女孩不停的闪躲，呵呵笑着，笑容好可，无忧无虑。

“容华、士哲。”远处传来悉女子的呼唤。

小女孩转头，看到最疼自己的惠干妈，立刻兴奋的奔向她。

“惠干妈，小瑶好想你…”

“我求求你，惠，看在我们从小认识到大，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女人跪在地上，泪面，抓着一名女子的脚，看着丈夫被一群陌生男人凌、殴打。

“放你们一条生路?哼，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饶过我痛恨的狗男女?”庸容华贵的女子有着蛇蝎心肠，逸出尖锐得意的笑声，抬起脚，狠狠的踹开女人，无情的看着她眼底的惊骇与绝望。

“我就是等着你们在我的面前求饶，等着看你们得到这种下场。”

“容华，不要求她，她疯了，本不是人。”被捆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双眼泛红，大声狂吼，看着子为了自己下跪祈求的卑微姿态，恨得咬牙切齿。

“我疯了?是，我是疯了，这是谁的错?是你，易士哲，你为什么不我?我了你整整二十年，结果你给我的回报是什么?你竟然选择这个女人。”

“惠，你恨我，没关系，但是我求求你，放过士哲…你他，不是吗?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他伤成这个样子，是吗?”富惠越过容华，走向动弹不得的易士哲，瞪着他，“因为这是对你的教训，难道你不知道愈深，得不到的恨意会愈可怕?我为什么痛恨你们却继续和你们维持良好的情?为什么还要与你们亲密的互动?为什么还要认你们的孩子当干女儿?全是为了今天，我要亲眼看到你们得到悲惨的下场。”望着深的男人，看着他看自己的眼神充鄙夷和憎恨，她知道从她决定这么做开始，这个男人注定不会属于她。

“既然不可能属于我，那么我就要毁了一切。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我的丈夫。哼，他很喜容华，为了得到这个女人，他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垮你的公司。”

“你这个女人的心肠是用什么做的?真是狠毒！”易士哲痛心又厌恶的怒瞪着她，印象中那个温柔的女子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恶魔。

富惠看了看神情绝望的容华，又瞧了瞧鄙视她的易士哲，不尖声大笑，彷佛是胜利的女王。

“用什么做的?你马上就知道了。喂，你还不出来?”容华和易士哲抬起头，同时看到那个神情yin秽的男人，他是富惠的丈夫。

“我说过了，只要你帮我，我可以对你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喏，现在她是你的了，随便你处置。”富惠恶的笑了。

“嘿嘿，我可是等这一刻等了很久。”杨仓出yin的神情，慢慢近容华。

绝望的面容布泪水，容华不断的摇头，害怕的发抖，不要，她不要…

“容华…”易士哲拚命挣扎，依然无能为力。

“不要…不要，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么对我…”容华知道自己逃不了了，绝望的看向深的丈夫，眼底涌现充歉意的决心。

“士哲，对不起，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要…要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小瑶…”挤出温柔的微笑，她咬着，用尽全身力气站起身，冲向窗户，纵身往下跳。

“不…容华。”易士哲发狂的嘶吼。

富惠尖锐狂傲的大笑，双眼发红，得意不已。

女人终于死了，不会留在世上让她想了就心烦，她心中埋藏多年的那刺终于拔除了，她赢了。

易士哲奋力扭动身子，连人带椅的摔落地上，大声哭喊子的名字，失去了理智，心痛得无法平复。

杨仓站在窗边，往下看了看，一脸惋惜，“那个女人死了，真是太可惜了，害我等这么久…”

“你可以不需要觉得可惜，只要你不在意她变成不会动的女人。”富惠宛如晓附身，笑着怂恿他。

“对，你说得对，嘿嘿…”杨仓兴匆匆的离开。

可怕冷血的富惠收敛狰狞的神，看着悲痛绝的易士哲，“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陪着那个女人一块下地狱，二是你成为我的男人，这一生一世只能是我富惠的男人。”她的敌人死了，士哲还能选择谁?除了她之外，他还能谁?

“容华…”

“告诉我，你的决定是什么?”她看似高傲、无情，眼底仍然有着期待。

“容华…”易士哲的眼眶盈泪水，无意识的喃喃。

盎惠觉得刺耳，再次发狂，“她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看我一眼?”

“容华…”

“你还是选择她，是吗?我富惠连一个死掉的女人都不如吗?好，易士哲，算你狠，既然你选择她，就陪她一块去死吧！”

“容华…我的容华…”易上哲神涣散，对任何事物都置若罔闻。

“你陪你的女人去死吧！我告诉你，就算你们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们…”她痛恨的大叫，然后想起了什么，眼底闪动骇人的诡异光芒，“对了，你们发生这种悲惨的意外，可的小瑶该怎么办?她可要无依无靠了…不如我就做好事，尽点身为干妈的责任，照顾她好了。”她蹲下身，冷锐的盯着他，扬起残忍的笑容。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此只能把我当成她的妈妈，那种觉一定很不错，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疼惜她、宠她，把她当成我的宝贝，好好的教育她，让她对我百依百顺，完全信任，等她长大之后，我会让她得到和她母亲一样的下场…凭她这么小就有如此标致的容貌，长大后可不得了，让她成为男人的玩物，说不定我还能大赚一笔呢！”富惠得意洋洋的站起身，出肆的眼神。

“我会让她也尝尝你们现在经历的痛苦，让你们易家所有的人知道伤害我的下场，谁教你不要我！”咬了咬牙，她高傲的转身，领着众人离去。

“容华…”易士哲充耳不闻，兀自沉浸在哀伤中。

过了好久，一旁的衣柜发出声响，一个小女孩推开门，走了出来，手上抓着一只熊娃娃，泪水滑落脸颊，来到他的面前。

明明惠干妈邀请他们来她家玩…明明惠干妈说妈妈是她的好姊妹，他们一家人是她最好的家人…明明惠干妈说最喜小瑶…明明…

小女孩的身子颤抖，双眼不再纯稚，眼底却没有恐惧，浑身散发出彷佛来自黑暗地狱的鸶气息。

紧紧抱住熊娃娃，她的双手握拳，深深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然后缓缓的走到窗边，低头看着楼下那正在争执的男女。

接着，她瞧见那个躺在地上，四周是鲜红彩，从此再也不会动的女人…她的母亲。

“天使…有一天回到天上了。”小女孩轻声呢喃，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

“天使离开之后…她在天上会很快乐，因为她知道她最宝贝的恶魔公主…一定会替她报仇。”她哀伤的抬起头，望着天空，缓缓的笑了。

“恶魔公主…一定会替天使报仇，所以…天使要快乐喔！”烬管泪如雨下，小女孩仍然在笑，笑容十分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