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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齐的摆放在她的殿前，不仅品种不一，还花样繁多，大小不同。

相卉抱着扫帚，和靳囡一样茫然，“皇后娘娘说，让您随便砸。”靳囡都气笑了，刚想一脚踹上最大的花瓶，又被相卉手忙脚的拦住，“娘娘！您别冲动啊!”靳囡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身后有些胆怯的桃杏，“你带带她，她以后和你一起伺候本。”

“可是……”相卉在靳囡耳边低语，“能够信任她吗？”来的路上靳囡也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她皱了皱眉，“如果不忠心的话，该怎么做你也应该知道。本现在需要的是忠于自己的人，这有关于后期的计划。”这下相卉没有再说什么了，她低头应允道，“是。”第22章长公主（七）老皇帝足足连着在靳囡的荣华连歇了半月有余，只要一下朝就往荣华跑，就像被妖了魂一般食髓知味。靳囡惯会撒娇，老皇帝也受用得很。有时心血来，还会免去一两次早朝。朝廷里的大臣们纷纷有些按捺不住地递折子了，只是到了半路就统统被元澄了下去。当然，就算老皇帝看到了，他也不在乎，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的美人儿。

老皇帝大抵是动了真心，他甚至因为怜惜靳囡的身体，而免去了每她对皇后的拜安。前往凤仪拜安的嫔妃们有些不屑，认为这只是老皇帝的一时新鲜。此时就连皇后也没有动作，众人更是琢磨不透皇后的态度了，于是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去知道触怒皇帝的下场。

当初一这天来临的时候，老皇帝正捧着靳囡的脚脸委屈。靳囡不穿鞋，经常赤着一双玉足在殿里到处走，也亏得她生了一双玉足，反而更衬得她有几分不似人间之物。

“这是规矩。”靳囡捧着书，连眼神都没施舍给老皇帝。

“朕不想去。”老皇帝的手慢慢的向她的脚踝上挪去。

靳囡翻了个白眼，直接一脸踹到了老皇帝的下巴上，“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你都不挽留我。”老皇帝趁机亲了一下她的脚背。杨韦是个隐形的足控，这几下来他已经完全习惯了靳囡的暴躁，并且能够淡定接受时不时靳囡发起的暴击。本来，美人有点自己的格正也才格外有魅力。

靳囡才不会管老皇帝死活，她只要自己开心，“快走快走！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折腾我。”听了这话，老皇帝反而笑开了。虚荣心得到了极大足后，老皇帝心意足的离开了。

他的愉悦只维持到见到舒亦澜之前。

案桌上几乎全是素食，舒亦澜沉默寡言的用着膳，连与老皇帝的半分也无。老皇帝举着筷子，颇有些食不佳。舒亦澜真的太像太后了，这种沉重的觉让老皇帝一度回想起被太后掌控的滋味，他勉强吃了几片白菜，就借故走了。

舒亦澜没有挽留。在靳囡进之前，她有过几次与老皇帝的共同用膳，却从来没有在老皇帝的身上闻到过如此清晰的古兰香。

古兰香一般被用以制作药，药极强，堪比蒙汗药。但，很少有人知道，古兰香与莪柠一起共用，可以使人产生幻觉，将人的望放大为梦，且所梦之事即所想之事。

而就她所知，老皇帝在不久前就已经开始服用补药养身了。那补药似乎含了不少莪柠在里面。舒亦澜放下碗筷，浓墨如夜的眼底起波澜，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

“全部换掉。”舒亦澜讨厌老皇帝碰过的任何东西。也或许是，任何男人。她唯独不抗拒的，大概也就只有老将军了。

“是。”怀雁习以为常地撤下碗筷与桌布，重新吩咐身后的丫鬟搬去案桌。

舒亦澜并不担心老皇帝会去找靳囡。说到底，老皇帝还是会守着规矩，即使不在她这留宿，也不会去别的嫔妃那。毕竟，舒亦澜的身份还着他。

舒亦澜让怀雁找来了一身衣，又梳了一个丫鬟的头型，才不慌不忙地前往荣华。

“桃杏，你去御膳房给本拿盘绿豆糕来。”靳囡了，有些心。吃大概是靳囡唯一的乐趣了。只有一有空闲，她都不会放弃任何能够享受美食的机会。

“是。”桃杏正迫切的渴望证明自己，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匆匆忙忙地向外跑去。

“水有些冷了，记得唤人给我添点热水。”身后又传来靳囡的声音。

桃杏手里捧着给靳囡擦身的巾，眼尖的看到门口徐徐走来的装身影，便直接把巾推给她，“芸贵人说水冷了，你去给她添些水。”说完，不等那女回应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舒亦澜顿了顿，很快恢复冷静。她将巾挂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提起门侧热气腾腾的水，缓缓的向里间走去。她步伐稳健，手中沉重的木桶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雾气缭绕中，女人半伏在桶沿边，晶莹雪白的肌肤被热气熏染上几分粉，墨的青丝半贴着背，透出几分妖冶，她半侧着脸，慵懒姿态尽显，抬眸是秋水盈盈，垂眸是闭月羞花，俨然是那画本里勾魂夺魄的妖孽。

舒亦澜提着木桶的手紧了紧，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兴许是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靳囡了身后的青丝，将身体浸在水中更深了，“愣着干嘛？还不过来给本添水！”她颐指气使的模样过于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