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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换鞋。”薄渐顿在玄关，向里瞥了一眼。出乎意料的很干净，摆着许多生活的小物件，公寓大小适中，屋里很暖和。

“叔叔阿姨在家么？”江淮一顿:“不在。”薄渐解了风衣扣子:“哦。”他下外套，“我把衣服挂在这里可以么？”江淮已经趿拉着拖鞋进去了，头也没回:“随便。”阿财没在客厅，估计在自己房间。

客厅地毯上扔了几包粘土材料，江淮随手拾了起来，扔到旁边桌子上。今天下午他比想象的回来得早，现在才四点多。

江淮进了厨房，打开冰箱。

薄渐很自觉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江淮从冰箱门偏头出来:“喝什么？”

“有什么？”

“橙汁，，可乐……还有啤酒。”江淮数了数。

“。”江淮拿了盒牛，又给自己拿了瓶水，“啧”了声:“你也喜喝？”薄主席锐地听见“也”字，接住了牛盒，不动声地问:“还有谁？你妹妹？”江淮拧开矿泉水，“没，江星星喝果汁。老秦也喜喝牛。”薄渐管的手一顿。

江淮瞥了牛盒一眼:“对了，你看看保质期……这是两个月前秦予鹤来我家的时候他买的，不知道坏没坏。”薄渐:“……”江淮看见薄主席手不动弹了，以为薄主席讲究人的病又犯了，不新鲜的不喝。他嗤了声:“逗你玩的……一般牛保质期大半年，没坏。我至于骗你喝过期吗？”薄渐低眼:“那这是你小学同学买的吗？”

“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突然反胃。”薄主席面不改，放了回去，“我想喝矿泉水。”作者有话要说:主席:不开心。

第48章弟弟“事多。”江淮嘴上嗤笑，手上却又去给薄主席拿了瓶矿泉水丢给他。

“谢谢。”薄渐接了矿泉水，十分自然地接了下一句，“江淮，我饿了。”

“……”江淮扭头看他:“你不会自己点外卖？”

“外卖太油了。”薄主席说。薄主席又说:“也不健康。”江淮:“那你喝水得了。”薄渐像被江淮斥责得睫颤了颤，捏着孤零零的塑料水瓶:“前桌，我饿。”

“……”你妈。江淮想。

江淮拉开冰箱门，上层还剩两香菜。平常在家，一般他也不做饭，就煮个方便面，要不就点个外卖。

江淮偏过头，没什么表情地问:“盐炒香菜，吃吗？”薄渐抬头:“？”

“算了。”江淮“嘭”地关上冰箱门，“你在家等我，我去楼下超市买菜。”薄渐起身:“我和你一起？”

“不用。”江淮抬了抬眼皮，“别跟着我。”超市。

江淮在生鲜区逛了一圈，拧着眉，给薄主席发了条短信。

你吃什么？

bj:还可以点菜么？●°v°●真正的强者:不可以。

bj:……

江淮又在蔬菜区逛了一圈。他八百年没来过超市蔬菜区了，捡了一串红、形状的红萝卜扔进了购物车。

手机一响。

bj:我可以进你房间看看么？

江淮蹙眉。

真正的强者:随便。

他房间没什么好看的，什么也没有。就放着个带密码锁的冷藏柜。

bj:有什么不能动的么？

真正的强者:没有。

薄渐进了江淮房间。江淮房间不大也不小，连着一个台，夕余晖斜照进台的玻璃门，连白单也泛着暖黄。，书桌，衣柜，房间布置简洁得一目了然。

椅子上搭着件校服冲锋衣外套。

薄渐站了会儿，拿起江淮的校服，低头嗅了嗅。

没有江淮信息素的味道。只是江淮本身的一点点气味。

是种快要入冬了的，被风吹过的冷冽的味道，夹着一点点糙的烟草气味。

江淮书桌上的书少得可怜，倒有好几个打火机和几盒拆了还没完的烟。书包扔垃圾似的扔在书桌桌角。

书柜里才叠着几沓书，都放得高。中间一层书柜上放着一本厚相册，书面很干净，一看就经常翻动。

薄渐出相册。

打开第一页，是一张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和一个年轻女人的合照。

小男孩头发剃得很短，眼睛大大的，脸上嘟嘟，但冲着镜头也不笑，凶巴巴的样子。女人抱着他，冲着镜头笑。

薄渐想这应该是江淮小时候和母亲的合照。

薄渐向后翻。

有许多都是江淮母亲的单人照。但也不是正经拍的纪念照，只是偷偷拍的，随手拍的，女人有时候在做饭，有时候在做手工活，背景环境都模糊了。江淮母亲穿得很朴素，看上去不年轻了，抬头向拍照片的人笑。

江淮都没有出镜。应该就是江淮拍的。

薄渐一页一页往后翻。

有的照片底下标着年份。

江淮小学五年级，多了一个两三岁的瘸腿小女孩的照片。

江星星和江淮长得一点都不像，像是突然出现的。

江淮留长了头发。

有一张合照，江淮冷着脸，不耐烦地皱眉看着镜头。他头发长得可以扎一个小揪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