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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松手,相野也没多在意,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认脚步声都过去了,便又打量起四周的情形来。
他们翻进了一座土地庙。
这座庙很小,只有一间屋子,环形的围墙把屋子围起来,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就在屋子的后面,跟围墙的夹里。
庙门是开着的,只是这庙太小了,坐落在村子的角落里也很不起眼,所以此时一个游客都没有。相野和邢昼随意转了转,把花供奉在了佛前,便又一身轻松地从正门出去。
从刚才一路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褚秀秀一家人都没多大的问题,风评还不错。小渔村整体给人的觉也是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庄,因为要做外地游客的生意,所以对游客的态度也很好。也许是旅游业刚起步的原因,这里也没有太浓厚的商业气息。
临近傍晚,褚秀秀回来了。
她穿着凉鞋和碎花裙,偏黄的头发扎成两个马尾辫,头顶着跟相野同款的渔夫帽,很青靓丽的打扮,只是手里拖着个书包神情萎靡,走着走着还拿头撞墙。
相野和邢昼就躲在另一侧的树后看她,清晰地听到“咚、咚”两声不叹这位姑娘还真是头铁。撞完墙她又继续往家走,路遇一个挑担的村民,对方跟她打招呼。
“秀秀啊,又上完补习班回来了?”
“是啊。”褚秀秀立刻打起神,应得乖巧。等两人擦肩而过,她又重重叹口气,仿佛身上
着千斤的重量。
八月初,正值暑假,马上就要升高三的褚秀秀正在上补习班。在那篇扒一扒的帖子里,原本的褚秀秀内向、文静,成绩中上,是个学校里很常见的不怎么起眼的女孩儿。可她坠了一次海,就像留下了后遗症,变得经常会头痛,不光成绩大幅下滑,有的时候甚至还白卷。别问,问就是头痛,做不了题。
不光如此,她的格也多多少少变了。
楼主说,他有一次看到褚秀秀把学校里的小太妹堵在厕所里一顿打,那耳光打得哐哐的,但没人信他,因为出现在人前的褚秀秀还是那副普通又柔弱的模样。
网上说什么,说这叫白莲花。
此刻的褚秀秀,除了撞墙的行为看起来稍有些怪异之外,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名堂。两人目送她进屋,屋里很快便响起褚彩霞对女儿嘘寒问暖的声音,厨房的灯也随之亮起。
当饭菜的香味从中飘出时,陆文也回来了。他比起子来说要老相一些,皮肤晒得黝黑、
糙,身材偏
瘦,但作为一个靠打渔为生的渔民,这样的形象也很正常。
一家三口进入晚饭时间,相野和邢昼看了一眼,确认了监控的位置,这才离开。托旅游开发的福,小渔村的各个路口都安装了监控,其中有一个正好能拍到褚秀秀家。
晚上七点,两人在一家海鲜大排档见到了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褚秀秀报案那天晚上,正是他接的警,第二天褚秀秀坠海,出警的人里也有他。没办法,派出所不大,人手有限。
“请问二位……”民警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叫阿平,特地换了便衣过来的,剃着寸头,浓眉大眼的,很神。
“别紧张,只是找你了解点事情。”邢昼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平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摆在膝盖上,眼睛里却暗含兴奋。今天大领导突然找他,说京州来了特派员,秘密办个案子,让他配合,可把他动坏了。
待邢昼开口提到褚秀秀,他愣了愣,“她啊……她怎么了吗?”相野嘬着冰可乐,渔夫帽得很低,不说话,但藏在帽檐下的眼睛正仔细观察着阿平的表情。
邢昼负责谈,“我们想知道5月1号发生在海边的事情,那天晚上,褚秀秀为什么会坠海?”阿平挠挠头,“哦,那件事啊,我记得。那天正好是劳动节,海滩上有篝火晚会来着,我和同事都在那儿执勤。褚秀秀坠海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了,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去划船,还掉进了海里。幸好海滩上人多,她也命大,给救了回来。”邢昼:“她不会游泳?”
“对啊。”阿平忙解释,“也不是每个住在海边的人都会游泳的,褚秀秀就不会。她爸妈都给吓死了。”邢昼:“那她报警的事呢?还记得吗?”阿平点点头,一五一十地说道:“我接到的电话报警,就在附近瀚海一高的那个公站台上,她说怀疑有人跟踪她,很害怕,我就去了。不过去了之后我也没发现有人跟踪,就骑着电瓶车把她送回家了。第二天就是5月1号,所以我还记得
清楚的。”这时店家端着菜上来了,邢昼便作势要给他倒啤酒,问:“她后来再没有报过警对吗?”阿平一边点头称是,一边连忙拿起杯子接着。可邢昼倒酒的动作却是顿住,冷肃的眸光直视他的眼睛,问:“她刚报过警,第二天就坠海,时间那么凑巧,你们没有什么怀疑?”
“这……”阿平有些讪讪,“我倒是问过她有没有什么隐情,但她自己说就是个意外,而且她的父母也不愿意追究了。后来又一直风平静,我就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相野忽然问:“其他的事呢?最近瀚海有没有发生别的事,命案或像褚秀秀坠海这样的情况发生。”阿平:“没有吧……平时都是些
蒜皮的小事,游客丢东西的倒是不少,不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