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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们求死不能的样子。

啊……想一想，就兴奋得让人想要笑出声了。

“婷婷，你你的爷爷和吗？”力量被走的方婷婷已经快没知觉了。

“光宗，爷爷，，还有爸爸和妈妈，你他们吗？”斐垣拖长了声音，像是若有所思，但口吻却很随意。

听到关键字，方婷婷的眼珠子动了动。

“光宗……爷爷…………爸爸……和妈妈……”黑红的丝线像是终于被理清楚了卷入线团中似的，一圈一圈，听话地源源不断向斐垣涌去。

混沌的记忆也逐渐开始回笼。

“光宗？光宗在哪里？我……在哪里？”方婷婷喃喃地问着。

“你死了，光宗也死了，爷爷和爸爸妈妈，自然也是死了的。”斐垣好心地将这个事实告诉她。

斐垣从进入这个小院的第一时间就觉到了。

这里没有活人。

不管是方老头、方老婆还是方光宗，都不是活人。

甚至，连村子里晃悠的那些村民，也没有活人。

连鬼也不是。

来来回回，不管是多少个村民在这里晃悠，他能觉到，就只有九个不同的气息。

方婷婷、方光宗、方老头、方老婆，剩下的，还有谁呢？除了爸爸和妈妈外，还有谁的灵魂呢？

斐垣心里大概猜到了一些，但却没有探究下去的.望。

“死了？死了……吗？”方婷婷喃喃地嘟囔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平板无奇地说，“哦，我吃了他们，所以，他们就死了！”

“啊……我吃掉他们了！光宗……光宗……被我吃掉了！爷爷、爸爸妈妈，还有、还有陈叔叔一家，还有、还有很多大哥哥大姐姐、叔叔阿姨……都被我……吃掉了啊……”方婷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方婷婷笑个不停，稚的声音里，带着甜滋滋的喜悦。

笑了好一会儿，方婷婷才止住了笑:“大哥哥，你也要吃掉我了吗？”

“大概吧。”斐垣也笑着回她。

方婷婷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说:“我为什么要吃掉光宗呢？”

“喜他吧。”斐垣温柔地说，“因为喜他，所以才要吃掉他，让他永远地和你在一起，对吗？”

“……是这样的吗？”方婷婷懵懵懂懂地呢喃着，脸青白得渗人，小小的身体也透明得似乎能随时消失。

短暂的呆愣过去后，力量的失让方婷婷越来越痛苦。

“别……求你，别杀我……”方婷婷惶恐的眼睛里是泪水，透明的泪水像是泉涌一般低落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煞气的原因，两人的力量相连着，斐垣能觉到方婷婷的灵体在翻涌着奇怪的波动。

“求你……放过我……”力量从“身体”里被走的觉又酸，又涨，还疼，她害怕。

“为什么？”斐垣疑惑地问，“为什么我必须放过你不可呢？”方婷婷只是一味可怜地看着他，眼睛里蓄了泪水:“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不可呢？”鬼是一种很恐怖但又很简单的“生物”，在“活下去”这一方面，人类和鬼没有任何区别。

方婷婷下意识地摆出可怜又柔软的姿态，眼睛里的泪水滚落不断，但却没有多少真正的悲哀。

“不是你非要杀我吗？”斐垣掐着她脖子的更紧了，“因为你要杀我，所以我反杀，这不是一件很正常很公平的事情吗？”斐垣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照着你的喜好，要去杀人，结果半路被人反杀，不怪你自己，却来怪我，你不是很奇怪吗？”

“把别人杀了，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杀了别人，就觉得自己很可怜。做鬼不能太以自己为中心才是。”斐垣愉悦地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洋溢的快乐，“有来有回，这样才对，不是吗？”方婷婷无法反驳，但她太害怕了，她不想死:“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

“你已经死了呀。”斐垣捂住了她的眼睛，指节分明的大手一下就将她的整个小脸盖住了，“别怕，很快就好的。”好听的、带着磁的声音低低地飘在方婷婷的耳边。

斐垣很温柔且很耐心地安抚着可怜的女孩，但前提他的温柔和耐心，都需要暂时忽略他手里的动作才行。

一边掐着人的脖子，一边进行安抚什么的，是不是……没多少说服力呢？

【婷婷，乖孩子，你是个乖孩子。】【婷婷，别哭，不怕了，马上就不疼了。】【婷婷，你体谅体谅我吧！我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婷婷——】“放开、放开放开啊！我不吃你们了！我不吃你们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是力量失的痛苦，还是其他的什么，翻涌着愈发凶猛的情绪让煞气飞快地往这里涌来。

黑的世界开始崩塌、消散……然后化为了空的虚无。

黑的虚无。

同样都是黑，但现在的这个地方，空得让人心里发凉。

“我要……死了吗？”

“不————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恐惧让方婷婷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总是我！为什么我非死不可？！为什么我一定要去死？！凭什么要让我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