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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做如此傻事。」青蛙寻思片刻,觉得言之有理,于是,蝎子跳上青蛙的脊背,它们开始过河。
岂料才游到一半,青蛙忽然觉得背部一阵剧痛,原来是蝎子蛰了它一下。刹那间,青蛙全身麻痹,沉入水底。就在它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青蛙盯着也快淹死的蝎子,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全都害死?」蝎子回答道:「对不起,可是我实在忍不住,——这是我的本。」这就是青蛙和蝎子的寓言,告诫人们要提防本恶的恶人,而我却没有记住前人的忠告。
处于绝境下,被出卖和背叛,我几乎忍不住要掉下泪水。在心中把薛胖子一百零八代祖宗问候了一个遍,暗想:如果我能幸存,我发誓我绝不会再忘记青蛙和蝎子的故事。
第03章五六个失去理智疯狂吃人的同事朝我走来,被我砸倒在地的冯志也在缓缓爬起来。
这层楼的写字间是南北方向对着两排房子,走廊是东西方向的,唯独薛胖子的办公室在最东头,坐东朝南,堵住了东面。我想逃生,只有两条路,一,对着那群疯狂的同事冲过去,从西边的楼梯下楼,二,逃进背后薛胖子的办公室。
杀出重围是不可能了,从冯志的攻击能力和抗击打能力来看,我是绝无可能从一群他这样的人手中逃出的。
而薛胖子的办公室却大门紧闭。那门是纯实木制造的,真材实料,三指来厚,绝望的我用手中的椅子砸了好几下,只不过刮下来点漆而已。
难道大好青年如我李展,今天竟要成为一群疯子的盘中餐了?
我仰面长叹,忍不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绝境时。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仰面时,看到薛胖子办公室门上方的玻璃窗,这一眼让我大喜过望,喜得眼泪在眼眶里打个转,又倒进肚里里了——我可以砸碎玻璃跳进去嘛。
形势危急,哪容多想,我提起椅子就照那面玻璃窗猛砸了两下,这时从地上爬起来的冯志已经离我不到四步了,我一个小助跑,抬起右脚,使足浑身的力气正踹在他口上,把他踹出了三米多远,连忙转身把椅子放在门下,跳到椅子上,再一跳,手攀住了窗户的下缘。幸好我时常锻炼身体,平时引体向上做一百来个还没问题,手上用力,又借了跳跃的力量,我终于扒着窗户的下缘翻进了办公室。
跌落在地板上,我也没觉得疼,十分捷地一骨碌爬了起来。
我看到薛胖子正坐在他的沙发上,苏眉在用一件白的衬衣给他包扎伤口。
大概是办公室里没有可以用的布料,苏眉掉了她的短袖白衬衣给薛胖子包扎,了上衣后苏眉的上身就只剩下一件黑的文了,他们是老姘头了,苏眉当然不怕在薛胖子面前穿成这样,可是苏眉没想到我又跳了进来,看到我,苏眉和薛胖子都是一愣,苏眉下意识慌地用双手去遮掩部的光。
本来我被薛胖子害得在外面生死一线,就一肚子怨气,看到这对狗男女却安安全全恩恩,这让我更是怒火中烧。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薛胖子你想要我的命,那爷爷我先宰了你!
大概是刚才椅子使顺手了,我随手在办公室的墙边抄起一张椅子,像一只愤怒的豹子一样扑到薛胖子身边,举起椅子照着薛胖子的肥头夯了下去。不知道薛胖子是受伤太重反应迟钝,还是事出突然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丝毫闪避的动作,被我一椅子砸个正着。
少年时我和一群狐朋狗友经常和人打架,那时的经验让我知道人的头皮细血管最是发达,一点小伤往往就鲜血淋漓得十分吓人,其实事没有。薛胖子的脑袋被我开了瓢,血一下了出来,不少都洒在办公桌上了,此时此刻我怨气冲天,哪里能停的住手,接连又是两椅子夯在他脑袋上。
人打架见了血,接下来往往是两种极端的情况,要么见红害怕收手了,要么就像见了血的野兽一样更下狠手。我本来就有天生的好勇斗狠的本,刚才又被薛胖子害的命悬一线,三椅子砸下去见了红,砸顺手了,我愈发疯狂,顺势就想这么砸下去,送薛胖子早死早超升。
在我第四记椅子要夯下去的时候,苏眉扑到怀里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她叫道:「别砸了,再砸就出人命了。」
「我他妈就是要他的命。」我一把推开苏眉红着眼睛道。
苏眉被我推倒在地上,我趁势又一椅子砸了下去,这次准头偏了,砸在薛胖子肥厚的背上,薛胖子只是一声闷声,倒震的我的手直发疼。
这一椅子的工夫,苏眉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了椅子腿,我猛力一夺,苏眉这个小女人哪里有我力气大,身子被我拖着摔倒在地上,可是她还是死命抱着椅子腿不松手。
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见苏眉抱着我的武器不放,劈就推了她一把。
这一推说巧不巧,恰好就苏眉的黑文给扯了下来,然后我就看到苏眉一对雪白硕大的房像笼的小白兔一样跳了出来,这对美在空气中漾了好几下才停止在一个坚的角度。
被这对耀眼的美一晃,我像被催眠似的动作立刻停止了,直勾勾看着苏眉的双。脑子几次词往外直蹦:雪白、丰、坚、半球形。
被我扯掉文光大,苏眉倒没再慌地掩盖,她语调平静地道:「好了,别再打他了。」说完苏眉才慢条斯理地将文重新戴好,还旁若无人地将没被文拢住的用手进文,一点也没有避讳我的意思了。
尤物……薛胖子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我咽了口吐沫朝薛胖子看去,见他已经挣扎地坐了起来,被苏眉一闹,我的火气也消了不少,于是我指着他鼻子道:「薛胖子你这孙子他妈的真不厚道,你爸给你叫薛永义,真瞎了这么个好名字,我刚救你一命,你就害我,我看你改名叫薛不义得了。」薛胖子不知是被我骂的无言以对,还是被咬又被砸后神志不清了,目光散地看着我一声不吱。看这个我头上四年的薛总,如此一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的气倒又也消了大半,也不想继续骂他了。
苏眉看到薛胖子爬了起来,跑了过去扶住他,连声问道:「薛总,你没事吧,还好吧?」薛胖子看着苏眉道:「谢,谢,你。」这三个字说得一字一顿,十分吃力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谢苏眉关心他还是谢苏眉拦住我揍他,或者两者都有吧。苏眉见薛胖子命无碍,掏出纸巾给他擦拭头上出的鲜血,动作很是仔细轻柔。
我在旁边看着真是郁闷非常。这对金钱体各取所需的姘头,竟然一副十分恩的样子。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我以前以为苏眉跟薛胖子苟且只是图他的金钱,现在看起来苏眉竟然对薛胖子颇有真情。苍天啊,今儿个是怎么了,整个世界都疯狂了,开始是人吃人,现在来了个更夸张的,美女竟然会真的薛永义这肥猪一样的男人。
疯了,疯了,全世界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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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觉不妙:难道人变疯子开始吃人不只是我们一个大楼的事情,整个广普市都遭遇了这种疫情?
我胡思想着,苏眉给薛胖子擦拭鲜血的纸巾已经随手扔了一地,我是个干净的人,平时我的卧室都打扫得一尘不染,最见不得人们在密闭空间里扔垃圾,于是我皱着眉头走过去,将纸巾收集起来,推开窗户扔在楼外。
推开窗户,朝外一看,可把我彻底惊了,外面的马路已经一片战争过后的模样了,宽阔的泰山路已经被无数或完好或冒着狼烟的汽车给堵住了,在七楼居高临下看去,到处是星星点点的红,那是血的颜。
街上的情况比我们大楼还惨烈,正有更多的像我们疯狂的吃人同事一样的人在追逐撕咬正常的人,疯了的人和没有疯的人,远远望去,就像风中的稻草一样在血红的地狱漩涡中摇摆。
不对啊,这么惨烈的状况可不是不出一点动静就会造成的,怎么我竟一直没听到声音呢。转念一想,随即醒悟——薛胖子的办公室隔音消音的效果很好,室内又一直开着音乐,没听到动静倒也正常了,就如我们在办公室里也没听到公司里混的情况一样。
现在看来,整个广普市都遭受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怪异瘟疫的入侵了,只怕全国都……我不敢往下想了。
我朝苏眉挥挥手,示意她过来。苏眉走到窗前顺着我的目光往下一看,明显浑身一颤。她惊恐地扭头看着我的眼睛,犹豫地道:「难道……」她没有说下去,可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冲她沉重地点了点头,苏眉轻呼一声天呢身体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我刚弯下要扶苏眉起来,就听到嘈的街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听到声心中大喜,在国内控制得非常严格,不像国外那么泛滥,国内老百姓可没有资格拥有,有声说明可能人民军队来了,有军队来镇吃人的怪物,那我被困在办公室的我就有可能得救了。
我欣喜地循声望去,却大失所望,本没有什么军队。
原来我们大楼下面有一所银行,疫情暴发时恰好有押运银行现金的武装押运车执行任务,车子里的持的保安被疯狂吃人的疯子攻击时开了。
我看过去时,一名保安已经被一群疯子围住撕咬,另一个保安只来得及打了两也被一个穿着银行制服的女人咬住了。我心想,这两个保安算是挂了,不忍再看街上疯狂的惨状,我关了窗户,也跌坐在地上。
掏出一红塔山点上,猛一口,我无奈而绝望地吐出一个烟圈。刚要第二口,手中的烟就被苏眉抢了过去,她把过滤嘴进嘴里也猛一口,大约这是她第一次烟,苏眉被呛得连连咳嗽,把烟还给了我。
过滤嘴上留下了苏眉淡淡的口红印子,我怔怔地看了一会那抹淡淡的红,叼在嘴里又了起来。
不能自力逃出,又没有外援,眼前是个死局,我想了许多,脑袋成一团,可丝毫没有一个主意,最后也放弃思考,只是闷着烟。
当我连了三烟时,听苏眉说道:「看来我们快要死了。」我心说你个乌鸦嘴,嘴上却道:「是啊。不过至少眼前还活得好好的。」苏眉摇摇头道:「未必。」
「怎么?」苏眉面惨然地道:「这种怪病显然是通过空气传播的,所以才能造成这么大面积的杀伤力。此时此刻,无无味的空气中,还不知道有多少致命的病菌围绕着我们,被我们入肺里再呼出来,也许,下一刻,下一秒,我们都有可能变成他们那种样子。」听苏眉这么一说,我心里一下子拔凉拔凉的,像冬里被猛浇了一盆凉水。
苏眉不愧是做秘书的料,心思十分缜密,眼前变故接连发生,我哪里能想到太多,她却在看到窗外情景的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么多事情。
我只灰心绝望了一小会就冷静了下来。人在充希望时最怕遭遇失望,真绝望透顶时,反而不用想太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事情已成定局,再悲伤也无益,倒是万一能活下去,就赚大发了。
我沉默了一会,平静地道:「我看也未必,疫情暴发时我正在财务上,当时办公室里有三个人几乎同时开始发烧,其他办公室的情况也差不多,依我推测,街上疫情暴发的时间也应该是和我们公司一样。受染者仿佛是约好了时间一样,差不多在同一时刻爆发。而我们没有染,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身体里有抗体,天然免疫!是不是?艾滋病这么强,不是还有人能免疫嘛。这天生万物,相生相克,没有赶尽杀绝的大杀器。」其实我们身体里有没有抗体,我心里一点谱也没有,至于艾滋病免疫者,更是我随口胡诌。一味悲观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的口吻非常自信,连我自已都要被我的话染了。
苏眉听了我的分析后,那本来已经暗淡的美目也复现出了一丝光彩,她连连自言自语道:「对啊,对啊,我们应该有抗体,能免疫。」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相信了我的话,还是和我一样自欺欺人,但我的话肯定给她带去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哎呀,糊涂啊,我去上网看看。」我拍了一下脑袋连忙站了起来。
打开电脑,网络有点慢,但还能连接,我随便逛了几个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