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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全当是付你房费。”没成想这话怒了裴松青，他一把将他扯过来摁回到上，怒不可遏地望着他说:“肖稔，你哪儿也不许去。”肖稔的心冷了，他说:“裴松青，你别欺人太甚。”亏他那么信任他，可他又与外面那些算计他的人有何分别？

区别大概就是:那些想搞他，把他当成傻子。裴松青也想搞他，他把他当成鸭子。

也就这点分别了。

“我喜你，肖稔。”裴松青凝眸望着他:“你能听明白吗？”肖稔笑了，如果他记得没错，前天晚上他才送走他了他的正牌女友。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喜我，还是喜我？”

“喜你，所以才你。”得得得，他就不该跟他辩论。

“你明明就有觉，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了几次？”裴松青说得肖稔脸红，于是他不管不顾地跟他呛呛:“几次我也不喜你，你明明就有女朋友，别在这里给我演断背山。”《断背山》里的那个农夫啊，他就是个负心汉。他要是真的那个牛仔，就不会一回去就结婚还生了那么多小孩。

在他眼里，裴松青也是一样。

他是铁了心要搬走，裴松青知道拦不住他，就提出开车送他过去。他不想看着他就这么提着行李再离开一次，像只被扫地出门的狗。

裴松青知道，就算他们昨晚睡了，肖稔也还是什么都不懂。他不懂他因他而担惊受怕，也不懂他为他寝食难安。这么多年过去，他早与他的诸多遗憾走在一起，融成一幅遥远的无法靠近的画。

“如果这一生每夜都能让他出现在我梦里，我愿意将一切都赌在梦上，其余全都放弃。”裴松青终究是赌输了。

可肖稔说的也没错，他心里对他有愧。

车开到楼下，海涛早已久候多时。他一面调侃肖稔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一面接过他手上的行李表示。

“我跟舍友们都说好了，让你借住一段时间，水电都算我头上。”

“你们是合租公寓？”肖稔没开口，裴松青却开腔了:“那不是一个人只有一间卧室？”

“呦！裴总您这下凡不久，还知道什么是合租？”海涛故意埋汰裴松青:“那可不是？我俩大男人还得挤在一张上。肖稔，你能睡地板吗？”肖稔看着裴松青脸都要绿了。

可他就是觉得还不够绿，于是他说:“不能。”39.千呼万唤始出来（3）海涛问肖稔，裴松青的大房子里住的舒坦，怎么突然要下凡到他这小破庙来。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要不心里一团子烂事，肖稔也不能叫海涛嘴上得了便宜。他昨夜被裴松青整的疲力竭，只想宽衣解在上蒙头一觉。可前纽扣还没解几粒，目光所及之处一片姹紫嫣红，肖稔的脸立刻就被火燎了一样。

“你口上怎么了？”肖稔遮也来不及，海涛是出了名的眼尖。他以为肖稔是去哪儿眠花宿柳，挑眉笑道:“这刚一下凡来就动了凡心，是哪家的姑娘？怪豪放的。”昨晚纠到后半夜，被褥都被汗水沁得透。他们两个了神、也失了序，状若两只在雨林间苟合的兽。裴松青的吻就再那时落在他的颈间前，他一遍又一遍地吻他，柔软的上擦出灼热的火花。肖稔是做了亏心事才惴惴不安，支支吾吾地说想洗个澡。他既怕海涛闻出他身上裴松青的味道，有被那味道惹得心烦意，只想到莲蓬头下浇个烟消云散。

他悻悻地取出换洗衣物，可刚推开卫生间门一股复杂的气味扑面而来。

只见马桶上坐着一叼着烟的陌生男人，子也落在了腿弯。他瞪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望着肖稔这个不速之客，抿着烟股的嘴不惊讶地微张，口中一抹星火不慎抖落在了裆里。

一声惨叫后，肖稔赶忙退了出去。

“妈的！能不能敲下门！”海涛闻声赶忙出来道歉:“不好意思了！哥们儿！”

“我他妈子都燎了！真特么的倒霉！”海涛倒也算仗义，被骂得头包回来后还宽了肖稔几句:“也怪我没给你提醒。合租房就这样。大家都共用一个卫生间，进去前先敲个门总是没错。”寄人篱下的肖稔难得乖巧点头，其实他刚才差点就被那乌烟瘴气熏得脑梗。

果然身在a市的异乡客都免不了如此窘迫，进一步穷途之哭，退一步万劫不复，躲在六环外的他如今也难以幸免。一时逞强从裴松青的神仙府搬出来，却没成想掉进了狼窝。

这不，裴松青的味道没有洗掉，他又得和海涛滚到了一个上去。

两个虽未定什么君子之约，也没划什么汉河楚界，但心有余悸的肖稔自觉地贴着边儿，给海涛腾出了大半个身位。

“你睡过来点儿，别从上掉下去。”身边人怪不好意思，只将他向自己身边拢:“搞得好像我会吃了你。”劝了几次也不见成效，索糊糊地睡了过去。

肖稔却一直没能睡着。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别人同共枕了，昨天还是和裴松青，今天又是和海涛。

裴松青那厮会怎么想他？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万人尝？

正想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