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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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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洛收回视线,给两人递了茶水,“无事的,我这里不讲究这里俗事礼仪,两位大人随意就好,先生也坐吧。”朱常洛落坐于下榻,房疏也没有挨着霍台令,而是坐在朱常洛对面,王安进来给兽炉添炭,这里渐渐暖和起来。

鲛纱细帐随热气浮动,印得人的脸也红红的。

“王安,你去端些果脯吃食来。”王安应允而退。

房疏开门见山,“今天我与霍大人前来是为刘弗一案而来。听说你前段时间与他有冲突,不知道所谓何事?”赧然之浮现在朱常洛脸上,“都是一些私事罢了。”

“不会是作贼心虚吧?!”,霍台令坐在正上方,手肘支膝撑脸,打量着朱常洛每丝每毫举动与表情。

朱常洛说得有些小声,“不是的......与先生有关的。”

“与我有关?”,房疏与霍台令对视一眼,后者已有不悦之,房疏便继续问:“你继续说呢。”朱常洛沉着脸说:“大概是十多天前,那晚在尚书房待得有些迟了,路过隆宗门附近时听得刘弗与他的贴身公公说话,当时我只是依稀听得一些,但刘弗的声音我是认得的,尖中带哑,口音很重,有人问:“那霍提督府上的人也敢动?”,然后刘弗说“上面这样吩咐,咱们办事儿就行了,还有钱拿!而且这应该不是针对霍提督,怕只是和芝兰探花走得太近!这女的过门就和被打入了冷差不多,霍提督又远在千里外,谁管得着?”,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等想看个明白,过了墙转角已经不见人了。我便让王安密切关注先生的安全,后来就听说先生到处找人的消息,我才去找他理论,问人的下落,他去矢口否认,这才起了争执。我只是想帮先生的忙。”又是悲上心头,房疏叹了口气,淡然问:“只是这样?”朱常洛点头,“只是这样,我不至于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杀了他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那姑娘也救不回来了,还会身陷囹圄。”

“好了,什么也没有问出来。”,霍台令起身,走到房疏身旁,对他伸手,作势便要拉他起身。

朱常洛也连忙起身,说:“两位大人来都来了,不如用个膳再走吧,别嫌弃我这中食冷菜疏才是。”

“嫌弃。”,霍台令一句话拒绝了他。

房疏伸上让他拉自己起身,对朱常洛行了辞礼,说:“打扰殿下了,不便再叨扰,下官告辞。”房疏才行罢礼,手又被霍台令牵住,还是十指相扣,一针从朱常洛眼里刺入心里。

看着两人出的背景,霍台令边走边对房疏贴耳说得什么,房疏又轻轻锤打了手臂,整个人没有平时的冷清,只剩娇俏含羞。霍台令也没有贯有人狠戾,只有宠溺。

王安这才端着果食而来,至门口就见那两人离去的身影,道歉道:“殿下,里没有多的吃食,我才去尚膳司讨了些来。”,王安跑着脸通红,道气,朱常洛顺手将王安手里的食盘打翻在地,干果点心洒了一地。朱常洛拂袖而入房,大吼:“别来烦我!!”王安只叹气,收拾了打翻的果盘。

身处内室染暖气,心如外屋是寒冬。

霍台令忙着调查刘弗一事,接连两天都回来得迟,而房疏也在忙着六科公文事宜,除了晚上绵,白天基本见不到人影,霍台令这天夜里回来的尤其迟,房疏一直躺在上等他归来,不知是三更还是五更房外火光徒现,府内闹作一团,房疏连忙起身穿衣,打开门,祁量就执灯前来,一脸惊慌,急急咧咧说不句完整的话,“霍大人被行刺了!”房疏看得院里作一团,府上的人都出来看情况,人们高举灯笼或是火把,黄庸带着两人个锦衣卫抬着半身染血的霍台令要进屋来,房疏连忙上前,急着问:“台令?这是怎么回事啊!”,带着一点哭腔也被半昏的霍台令听到了,他虽然身体虚弱,却怒气极大,低吼:“不是说了回明止庵的吗?黄庸!”,这一吼扯着间伤口,又泊泊出了更多的血。

房疏红了眼,试图用手摁住那捅出来的血窟窿,也只染了一手鲜血,烫得吓人。

“郎中呢!叫郎中了吗?!”,房疏急着吼道。

房疏的手被霍台令覆上,很是冰凉,火把下照下霍台令笑得苍白勉强,他努力想让房疏放宽心,“别……别担心……小伤罢了!”

“什么小伤啊!……这么多血……”让他们将霍台令抬上,房疏端水给霍台令擦净了侧伤口,才仔细看得那如碗宽的伤口,触目惊心,房疏隐忍不发一语,郎中才背着个木箱急忙而来。

在郎中给霍台令包扎过程中,霍台令一直抓着房疏的手不放,房疏便让霍台令躺在自己口,一个痛得说不出话,一个心痛得说不出话。

针线入,从肚脐至髋骨处,成了一条千足蜈蚣,它在其它伤疤面新鲜得像雨后新笋,等郎中费力完成时,霍台令已经昏过去了。

“大人这伤口有些深,需要休息一此时了!不过.......大人头部也受了伤,可能会出现暂时失忆,没有命之虞就是万幸了。”,郎中收拾医具,写了药单,便走了,房疏递给祁量让他连夜去惠民药局拿药。

房疏轻探他头部,才发现后脑有一个大包,似被钝器所伤。

又将带血被子换了,对黄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