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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细问，两人便前言不搭后语起来。霍台令心想:“没脑子的人也只能找没脑子的人了。”，不过正好有顶包的，还是被害人自己寻来替凶手顶包，真是滑稽。

皇上最近正被百官着立太子，他正头大呢，就听霍台令上报了凶手的口供，几乎是毫不迟虑将王恭妃打入冷，还想处罚大皇子时，孝定皇太后出面了，说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听得两人一面之词就定罪，何其儿戏！神宗也是个孝子，老娘出面说话自然是没再强硬，就罚了朱常洛足十五天，好好在慈庆反省。

同时神宗也可以理直气壮回百官:“大皇子品德不端，不能胜任太子重任，立太子一事以后再说！”，怼得百官哑口无言，虽然知道多半是郑贵妃从中做梗，可都没有证据，毕竟真的凶手又不会突然自首。

郑贵妃看朱常洛当不太子，自己儿子机会大大增加，脸上的伤口也不在意了，反而有些起了凶手，发了她的“灵”。

过两天，真又有人自首说自己是行刺的凶手，行刺理由很简单，因为郑国泰等人仗着郑贵妃得宠而横行霸道，欺百姓，强取豪夺，他们苦心经营了三代的粮油行抢了他们的生意，就动用官府力量将自家粮油行不花一分钱收入他们囊中，实在无路可以走，便走了极端。他们还拿出了行刺武器--一把夜晚会发红光的剑，这是用特殊材质“纳红”制成，百天能收光线，晚上能放红光，它虽然锋利，但增加了武器的脆度。一般普通老百姓哪里会用此做武器。

霍台令只是看他们“争做凶手”，兴致缺缺地打着哈欠。

霍台令来了沈一贯府邸，沈一贯正在院里修剪树木花草枝芽，一开口就问:“那粮油行的那两个傻缺是你找来的吧！你答应了给他们拿回油粮行？”沈一贯也不抬头，似乎没有被他打扰，“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嘛，郑贵妃抓的那两个还不是的假的。你真是无时无刻不监视着别人。”

“我没有监视你，昨天从你门口过，见过这两个人。”，霍台令顿了顿，又说:“你为什么要汤这浑水，若你被发现了，是欺君杀头罪。”沈一贯剪下一株茶花上的枯枝，“还没有到秋天，这些植物就有了枯枝，现在朝政就如这植物，从你那里看来欣欣向荣，从我这里竟然全是枯枝，它已经元气内消又风外入，若不找个好园丁稍加整顿，不是死得更快？朱常洵是个纨绔，他能是多好的园丁？”这番话让霍台令心里吃惊不小，表面仍然波澜不惊，问:“你不怕死？”

“人终有一死，况且......只要我儿不说，爹怎么会死呢？”，沈一贯放下了剪刀，拾起一旁方帕擦了手，“今晚在这里吃饭吧，我知道你要来，早让厨房多做了些饭，今晚你大哥二哥都在家，我们聚一聚。”霍台令冷哼了一声，“他们才不是我什么哥，话都没有说过两句。”，转身要走。

“那房疏都走了，你怎么还去他那里过夜？你抢我的十七房，又让她夜夜守空闺，这有点不合适啊！”霍台令又转身看他，“你跟踪我？”沈一贯笑得像个老狐狸，“你们那点破事儿，还需要别人跟踪？”，又突然了口气，他已经眉分八道雪，尽显衰老，“不知道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魂汤，他去了关中也好，你们还是注意些，别被旁人抓了把柄。”

“我们清天明月的，能有什么把柄？”，他很不喜别人觉得他们见不得光，“不用别人来抓什么把柄了，我自己公布去！”知道他能说能做的格，沈一贯忙喝止他，“你想公布，房疏可不一定想，他顾虑得比你多多了，他来这京城入朝为官，应该也不是为了和你儿女情长的，怕是.......利用你而已。”

“胡说！他是我的！！”，霍台令似要稳固自己的想法，反复念叨:“他是我的，他是我的......”沈一贯苦笑，“我的傻孩子，哪有那么多情情，人生一张嘴，除了吃饭就是撒慌，这话信得吗？世间儿女真情尚少，况且你们这......”霍台令听不下，打断他:“不是只有轰轰烈烈，闹得世人皆知才是真情，下雨撑伞，天冷加衣也是真情，自己没有心不要认为别人都和你一样！”不想和沈一贯再说下去，霍台令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也没有听见沈一贯那一声叹息。

皇上看不知道来的这伙人，来争做凶手，才平复了一些的心，又烦躁起来。

又查出了郑国泰确实制霸乡里，横行霸道，看着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证据，气急之下罢了郑国泰的官，贬为庶民。郑贵妃正想对神宗撒撒气，然后撒撒娇让他收回对哥哥的处罚，神宗却好几天不见她，她上门求见也被高瀚委婉地赶走了。

至于谁是刺客这个案子，就到了三司会审。

房疏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霍台令时不时朝北镇抚司跑。

霍台令的神一天比一天差，一个月后，闻玄青与霍台令正在北镇抚司商议紫城布防优化，曾凌天在一旁讲着:“应该在端门，午门，东华门，西华门，神武门再加大一倍防守。”闻玄青听得认真，“可是我们......人力，财力都有限。”

“所以需要霍小子从三千营五军营里拨点人手出来。，霍小子？”霍台令眩，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