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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桌上的牌,笑着把手里的一张张摊开:“你们要这么出,我就赢了。”唉……姑娘们一阵叹气。
李轩这时拿着一碟牛条过来:“刚点的,放你们这边吃吧……行不行?要不要换我打?”楚云秀问他:“你帮哪边?”李轩停顿了一下:“我肯定帮你们啊!大家都是夜以继奋斗在医护第一线的同事对不对……”喻文州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李轩便直接说:“要不你们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文州也不怎么喜玩这个,或者我替他回答也行。”
“那喻老师平时有什么兴趣好?”另一个小姑娘问。
“待在家比较多,”喻文州笑笑说,“其实我是个没什么意思的人。”怎么可能,姑娘们表示强烈的不赞同,喻文州看李轩接过话题,伸手拿了一牛条,吃起来意外的还有点辣。……口腔溃疡,喻文州看着她们聊天,脑中突然想起来,知道这么琐碎毫无意义的事竟也能让人到愉快,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种心态。灯光暗下来,深蓝的光影飘着,像幽深海水,又像真真假假的梦境一场。
那天晚上结束后回到家,李轩发微信说,我怎么没看出你到底对哪个姑娘上心了?
喻文州笑笑没回,因为他心上的本来也不是任何一个姑娘。
上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四,喻文州上完下午的课,老主任找他过去看个病例,病人刚做完动脉穿刺置管,术后有并发症,喻文州看着手机里发过来的片子,一不小心走错了楼层,抬起头发现是外科,当时心里还轻轻跳了一下。
但他也没想太多,正要回头往电梯走,那大概是他这些年里觉得最巧合的一个瞬间,走廊里有些吵闹,他回头看了一眼,黄少天从另一头的手术室快步出来,一把扯掉口罩。
那是喻文州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第3章临近中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喻文州刚回到办公室,看到李轩发来的微信,隔着屏幕都能受到他那种突然之间福至心灵的醒悟。
——难道我方向错了,其实是男的?
喻文州笑起来,没有去回,等到午休结束,李轩又发过来一条。
——你别说,让我自己猜,我觉得我能猜中!
那天去唱歌,直到最后,喻文州都没有和黄少天说过一句话,仿佛毫无集。
确实是毫无集,他第一次见他是初秋的开头,他们是教学医院,搞了几台观摩手术,其中一个是李轩做的麻醉,喻文州当时在医院,顺便就去看了会。那是一台活体肝移植,黄少天做的一助,普外手术总是切口大,影像上血淋淋的一片,大肠鼓溜溜地冒出来,像场脏器盛宴。
最后松开止血钳,新肝表面变为鲜红时,手术室和观摩室都是松了口气的笑声,而喻文州只注意到了黄少天那双格外明亮的眼睛。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黄少天是黄少天,也没有多想,只是有了个鲜活的印象,后来真的种种巧合,在医院里又见到几次,大多是一个背影或侧面,不知道为什么喻文州总能认出他。再后来看清他的长相,喻文州去外科找了找名单,才算真正“认识”了他。
这里面是一串不清不楚的逻辑,即使对象是李轩,喻文州都无法解释。
但既然是李轩,也不需要解释得那么清楚,他只是表面惊讶了一下,说:“所以你现在是彻底喜男的了?”喻文州笑了:“彻底这个词有点不对吧。”
“那就是男的女的没所谓?”李轩说,“我以为你和那个abc是闹着玩的呢。”之前读研的时候学校里有个男生,在美国出生14岁才回来,外表看不出什么,思维方式基本是西方那一套。他对喻文州有过表示,然而在李轩眼里喻文州好像也没真的被掰弯,有时应付有时拒绝的,喻文州玩起那些虚虚晃晃的手段连李轩都搞不明白他想怎么样。
又过一个学期那个人回美国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现在想想更像是一次对向的测试?唯一的区别在于李轩以为测试结果是no,但现在又冒出个黄少天……说明其实是yes吗??
“哎呀呀,”李轩慨,“这人啊,遇到真就是不一样。”
“少看点好友圈汤。”喻文州轻描淡写地说。
李轩不服:“讲道理,整栋楼全是医生,大家戴上帽子口罩都是一个样,你怎么没看上别人呢?”真的毫无道理吗?
因为李轩甚至是猜中了的。
他先把大概是他认为条件比较对的男同事列举了出来,大概有三四个,喻文州都算认识。接着李轩对着那几个名字沉了一会,好像小声念叨了一句什么“考验这么多年革命友谊的时刻到了”。
然后他第一个就选了黄少天的名字,抬头问喻文州是不是。
喻文州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来只是玩笑一般的事,无端被他搞出一种命运。他笑着抵住额头,说:“今晚这顿我请吧。”
“真对了?!”李轩也是一脸难以置信,迟疑了一下,“我跟你说,麻醉干久了真有点玄学,我经常觉得自己有超能力,能催眠病人,有时候还没推药他们就……”又开始瞎扯了,喻文州当做没听见,夹了一只虾剥起来。
过了一会,李轩用筷子敲了敲盘子边:“说正经的呢,我觉得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