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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铁棋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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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松双掌走空,定睛-看,原来是个小男孩,此时正从地上爬起来,只见他脸英之气,年岁似与小姑娘相仿。

原来这小男孩正是斌儿,自小姑娘进场起来就替她担心,直至小姑娘力怯不敌,慢慢退到他站处不远。旋见王瑞松双掌堪堪就要打中,遂不顾自身危险,拼力猛推倒小姑娘,自己也立足不稳,跌倒地王瑞松这气可大了,跨前两步,陡地十指箕张,猛向斌儿抓去,这一抓,端地是又疾又狠。

“啊…”场外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认为斌儿难逃毒手。

眼看双掌已临斌儿面前门,他急中生智,向旁一滑避过。

王瑞松一抓落空,倏地变抓为打,一翻腕,向斌儿肩头劈下。

斌儿这时已有恃无恐,见王瑞松掌到,不慌不忙,使出一个怪步,一闪身已到王瑞松身后,抡起小拳头,向他后擂了一拳。

这一拳虽无劲道,打上去也不疼不,可是却赢来场外如雷彩声。

玉瑞松的脸由铁青慢慢转红,气得暴跳如雷,狠命地向斌儿扑去。

斌儿左脚一滑,又来到他背后,一拳打在他股上,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片刻之后,斌儿忽地往人堆里一钻,东躲西闪,已然到了场外。这时,他已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王瑞松本就急怒攻心,现见斌儿要跑,哪能放过,放开大步,随后便追。

这时,白沙寺方丈室里,灵空长老正与河洛一剑朱剑夫在下棋。朱剑夫刚带着女,从鄂城返来,准备逗留数,即行北返。

他们一边下棋,一面闲聊,朱剑夫夸赞斌儿,劝师兄收到门下,灵空长老早有此意,但因对斌儿心不甚了解,而且一旦收徒,须得觅地授艺,所以近一月来,还没让斌儿知道他就是铁棋镖龙去德。这时却劝朱剑夫将斌儿带走,免得虚度光

朱剑夫偶一回头,见一旁女不知何时走开,敢情是小姑娘不懂此道,溜走找热闹去了。

正在朱剑夫发现女走开这一刹那,听得寺外人声嘈杂,哄哄的,有些异样。其实寺外早就成一片,不过两人原先只顾下棋,不曾留意。

知女莫若父,朱剑夫深知女自幼娇生惯养,刁钻无比,现听寺外嘈杂,一推棋盘,起身道:“师兄!我们到外面去看看。”说着先一步抢出方丈室,直奔寺外,灵空长老也跟着走出。

朱剑夫一眼就看见女愣在一隅,甚奇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今天怎地如此安份?”遂缓步过去,叫道:“儿…”原来红衣小姑娘,正是朱剑夫掌上明珠。

儿一见父亲走来,一个箭步扑进父亲怀中,哇地一声,大哭不止。

朱剑夫忙问她怎么回事,她似有无限委屈,越发哭得伤心。

灵空长老这时也走过来,笑道:“儿,不要哭,这么大的孩子,不怕人笑吗?”儿这才止住哭泣,顺手一指,哽咽着道:“那人欺负我,若非那个小孩,恐怕就会见不到…爹爹了…”朱剑夫早就看见一个大汉追打一个小孩,不过让人挡着,看不出是谁,这时听儿一说,大声喝道:“住手”!

这一声,中气十足,有如旱地奔雷,立将全场的人群镇住,大家回过头来,向着发话的方向看去。

王瑞松也停止追扑,心里暗道:“这人好湛的内功。”朱剑夫拉着儿在前,灵空长老在后,缓步走来。斌儿一见也忙了过去,向朱剑夫一揖道:“朱大侠好!”朱剑夫见救女的竟是斌儿,不觉奇怪万分,师兄说他不会武功,但对自己的女儿功力,却知之甚稔。斌儿既能救女,内中必定另有文章,这时也无暇多想,摸摸斌儿的头顶道:“小哥儿,谢谢你。”说罢,转向王瑞松微一抱拳,道:“在下开封朱剑夫,请教贵姓大名,因何与小孩一般见识?”的确是一派大侠风度,令人肃然起敬。王瑞松虽然狂妄,但照子甚亮,人的名,树的影,朱剑夫一报万儿,王瑞松大吃一惊,暗道要糟!惹出河洛一剑,吃不了就得兜着走。于是,讪讪笑道:“原来是朱大侠,小子王瑞松,因盘用尽,迫得卖艺度,刚才不合一句惹恼这位小姑娘,才动上手。”儿在旁一撇嘴道:“爹!别听他的,他说武汉没人能挡他十招,目中无人,女儿看不过才和他较量的,过了十招他又不服气!”朱剑夫轻声喝止道:“小孩子多事。”又转对王瑞松脸一沉,道:“这就是王朋友的不是了,走江湖,何得口出狂言,开罪武林朋友?过去不说了,你还是快走吧!”王瑞松这才捡起家当,狼狈而去。

朱剑夫一手拉着一个,随灵空长老走回寺里,坐定后向儿问道:“你将经过情形说说看。”儿早先让父亲轻声喝斥,肚子委屈,一直鼓着小嘴,现经父亲一问,万分委屈地将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朱剑夫道:“儿,快谢这林公子。”儿骄纵成,不愿向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道谢,兀自站着不动。

斌儿忙接口道:“斌儿应该谢谢朱大侠,若非朱大侠早来一步,斌儿定逃不过王瑞松毒手。”二老见斌儿谦虚,暗暗赞许,灵空长老哈哈笑道:“斌儿不必客气,谁也不要谢谁了。”朱剑夫庄重地道:“小哥今年几岁?武功不弱,不知令师何人?”斌儿诧异道:“我十一岁了,不会武功,正想拜师求艺呢!”儿听他说不会武功,自己从小学艺,反而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搭救,而且比自己还小一岁,内心更觉不服,因此种下尔后处处刁难斌儿的心态。

朱剑夫从他举止上倒信得过,但刚才见他在人群中闪避时,滑溜非常,尤其步法更是可疑,当下面容一整,沉声问道:“小孩子不得说谎,刚才你用的什么步法?”斌儿大吃一惊,讷讷地答不出话来…

斌儿这一迟疑,朱剑夫更不放过,双眼出两道光,像是要贯穿斌儿心底,他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强抑心头狂跳,故作不解地道:“什么步法?斌儿怎么不知道?我人小,躲闪灵便,没那姓王的肥得像只猪,笨得似条牛,我在人堆钻,他自然抓不着我。”朱剑夫一想也有道理,但还是不放松地问道:“那小女在危急时,小哥如何解救的?”斌儿暗道:“这朱剑夫对我用的步法已起疑心,我如不答,他更怀疑,但如答复不好,秘密…”他不敢再想,忙答道:“在她危急时,正在我面前不到两步,当时心里一急,也顾不了许多,尽力一推,我也站不住倒在地上,朱大侠你看,我的衣服还沾泥土呢。”这话没半句不是真实情形,朱剑夫亦无话说。灵空长老一旁微笑,他知道朱剑夫的用心,不过他认为问得有些过火,遂和缓地道:“师弟和斌儿都不必客气,什么小哥大侠的,听来刺耳。朋友讲究推心置腹,往后师弟叫他斌儿,斌儿也喊叔叔或者伯伯,两个孩子以姐弟相称,这样才不见得生分,师弟以为如何?”朱剑夫道:“师兄吩咐的哪会有错。”斌儿偷偷一瞥朱剑夫父女,上前两步,一揖到地,道:“斌儿拜见朱伯伯。”转身又向儿喊了一声:“朱姐姐。”灵空长老道:“斌儿,带着儿到后园去走走,不过小姐弟俩可不准淘气。”斌儿答应一声,领先走出。来至后园,见儿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心想:“我救了你,你反给我脸看,我又没有开罪你?”因而也赌气不说话,等儿走过,自己跟在后边,默默地走着。半晌,斌儿再也忍不住了,何况他迭经变故,懂事得多,看在灵空长老份上,忍气喊道:“朱姐姐…”话甫出口,就被儿喝止道:“谁是你的姐姐!”斌儿碰了个钉子,将未说出的话咽回肚里,无趣地捡起一把小石子,一颗颗打出去,这是他近学的铁棋镖连珠打法。

儿可没留意他这一手,要知道了,非得扭着灵空长老教她不可,因为她早从父亲口中知道,这一手是灵空长老独步武林的绝技。

儿走到一棵树下,靠着树干静静地呆了一阵,觉得很不是味,娇哼一声,双脚一点,拔起八九尺高,站在一横枝上;二次纵身,已掠到另一株树上,轻灵的身子,优美的姿态,羡煞一旁的斌儿。

可是他很有骨气,绝不在脸上出丝毫痕迹,瞥了一眼,仍是百无聊赖地练习他的铁棋缥。

二人俱是小孩,这一赌气,一个练自己的轻功,一个练他新学的铁棋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