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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毒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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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儿见林斌睁开双眼,闷声不响,小手指指庙外。

林斌知庙外必然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向白灵儿点点头,白灵儿见他会意,首先走出庙外,纵上树顶,林斌也跟着纵上大树,只见白灵儿静静的伏在树上,望着山上。

林斌心里虽然到奇怪,也只有坐在树上。

这时,他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和衣袂带风声,他忙不迭屏着气息,注视来路,心道:“这猴儿功力不在我之下,得它帮手,真是获益不少。”片刻之间,林斌已看见两个黑影向这边奔来,前面一人好像挟着一个大包,渐行渐近,林斌已可看清,前面那人挟着的是个人,被挟之人长头发飘散下来,几可及地,心中一惊。

啊!挟人的人还是个老女人呢!被挟的当然也是女人了。

他内心极为动,再仔细一看后面那人,他紧紧地咬着牙,制着内心的动,嘴里呐呐道:“明明!毒蝶!毒蜂!”声音小得连他自己也听不见。

毒蝶、毒蜂由林斌脚下走过,到了破庙前,毒蜂马其熊道:“咱们就在这破庙休息一会儿吧。”罗莲姥姥进了破庙,马其熊忙拿出火折子,打燃一照,道:“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走,另外找地方去。”毒蝶罗莲姥姥并不理他,将肋下的明明往地上一扔。

林斌在树上看得清楚,心里一阵绞痛,他见明明受这待,心里觉到无比地难受。

罗莲姥姥将明明放下后,走至刚才林斌坐过的墙角,坐下来道:“老毒物!你怕脏的话,你走你的。”马其熊干笑道:“毒婆子,我走了,你不怕任一飞追来?”罗莲姥姥怒道:“哼!我老婆子怕过谁来?你别以为我怕癫丐,他真追来,又岂奈我何?怕疯花子的恐怕只有你毒蜂马其熊。”马其熊冷哼道:“谁说我怕他?”罗莲姥姥面不屑之,道:“你不怕他?怎么一连几天,一见他你就跑,害得我跟着东藏西躲,你不怕他,怎不和他较量较量。”马其熊像是对罗莲姥姥容忍相让,不怒反笑道:“毒婆子,你别我,你说,几次听说疯花子来了,不都是你领先开溜的吗?”罗莲姥姥圆睁二目,怒道:“怎么?你瞎了眼,我挟着一个人,和他打起来多不方便,我不走怎么办,你带了什么?刚才在右边山头,你和他错身而过,他打你一掌,你怎么不敢还手?什么碍着你啦?”林斌听得心中一喜,暗道:“癫丐也追来了,有两个人,搭救明明就容易多了。”马其熊又道:“毒婆子,你真不懂,假的不懂,我怕他?不过在我们计划还没成功之前,不愿惹这疯子罢了,尤其为你这孽徒,从他手中盗来,这疯子上了,死也不会放手,为了咱们称霸武林的计划,所以我才躲他,你认为我真怕他?哼!再过些时候,我就收拾他给你看看。”林斌暗道:“原来这两个毒物,要称霸武林呢!”罗莲姥姥平心静气地道:“老毒物,我不跟你扯了,我问你,地下这孽徒怎么办,我可没兴趣再扛她走了。”马其熊道:“这么远扛来了,何差最后一点路,再过去就是翠屏峰,咱们休息一会儿,紧赶一程,天亮前就可赶到。”罗莲姥姥道:“我不知你非要留她一命为什么,你可知道她和我的关系?”马其熊反问道:“你与她什么关系!她不是你的徒弟么?”罗莲姥姥像是心事重重,一改冷漠之态,道:“她当然是我的徒弟,除了师徒关系,我们之间,还有很深的仇恨,这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马其熊诧异地道:“你怎么收一个跟你有仇的人做徒弟?而且,以往你不是很喜她吗?”他这一问,也问到林斌内心里去,他急切地想知道这个秘密。

罗莲姥姥怀心事地道:“是的,以前我很她,因为她是我既又恨的一个人的后人。那个人…我虽然加害他,也是不得已。有时,我到对不起他,也可说是他,所以我将他唯一的后人偷来,收作徒弟,我要使另一个女人痛苦一辈子,不,两代人终生的痛苦。”她一指地下的明明,继续又道:“那时她还在襁褓,什么也不懂,直到现在她还不知她的身世呢!我很高兴,我真的做到使她两代终生痛苦,有时我在暗中看见她们痛苦,我真高兴死了。”说到这里,她真的冷冷笑了起来,可是这笑声听在林斌的耳中,那是多么的刺耳!暗暗骂道:“好毒的毒蝶啊!这比杀人还要毒狠万倍。”马其熊又问道:“你何不早些把她毁了,岂不省得你抚育她、教养她的麻烦?”罗莲姥姥冷冷地道:“你错了,我愿意找这麻烦,有我更大的目的,我将一身武功传给她,还将我的恨也传给她,我要她将来去杀她的亲人,就是我所嫉恨的那个妇人,我内心的怨气才能尽了…”林斌想道:“天下哪有如此狠毒的女人?”马其熊再问道:“你现在为何又要毁她?”罗莲姥姥狠狠地道:“今天我才知道我的计划不会成功,过去她一直在我身边,不让她接近那些自命正派的人,岂知林斌那小子勾引她,你想,他和那些自认为正派的人来往之后,难免不对我有所怀疑,说不定哪一天,她得知自己的身世,我就会成为她报仇的对象。何况她竟然跟了癫花子,我还能留得她?”林斌这时才明白罗莲姥姥,为何不准明明和他在一起的道理,难怪在泰山一见面就一掌要想打死自己。

马其熊道:“她的父母是谁,你嫉恨的人又是谁?”罗莲姥姥双眼圆睁,凶光异,反问道:“怎么!你想拆穿我的秘密?拿着把柄好威胁我?”马其熊干笑道:“不,我不是这意思,只不过随便问问罢了,其实你我既然结盟,合力领袖武林,你对我说了,我也不会揭穿你的隐情。”罗莲姥姥冷哼道:“老毒物,你别向我灌药,谁又知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将来四大门派让你我消灭后,咱俩也难免会拆伙,你想独霸武林的鬼心思,怕我不知道?哼!我老婆子才不怕你呢。”马其熊嗫地道:“这问题,说得太早,我是毒蜂,你是毒蝶,咱们的毒狠不相上下,大家心理有数,现在先不谈这个问题。”林斌暗道:“毒蝶,毒蜂,真是千古二毒。”罗莲姥姥道:“我与这孽徒的关系,已对你说了,你现在同意将她毁了吧?”马其熊摇头道:“你放心,她已服下我的降心丸,如无解药,这一辈子每天子时毒发一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再也不敢反对你了。”林斌尝过降心丸的滋味,知道毒发时的罪不好受,心里在暗自盘算,如何先盗得解药,然后再下手救人。

罗莲姥姥说道:“这娃儿的脾气,我比你了解,你别以为降心丸能降得住她,她知道你对他一这毒手,无法挽救时,她心一横,自裁是绝对做得出的,到那时,你可白费心机了。”马其熊道:“所以我才要你将她带到翠屏峰呀!我的大弟子现在翠屏峰帮巫山双煞收服蜀鄂各帮会,他身边带着一种妙药,叫做离魂丹,服过之后再下手救人,过往一切都不记得,你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绝不反抗,给她服下离魂丹,你还怕什么?”罗莲姥姥怀疑地道:“我真不知你花这么多心机对她,为的是什么?”马其熊笑道:“你想不想学归藏步,我要利用她向林斌学归藏步,咱们要从她身上,探索归藏步的秘诀,她不是和林斌那小子很要好吗?”罗莲姥姥毫无兴趣,讥笑道:“你这是白费心血,我不是对你说过,林斌已让我打下无底崖?哪里去找林斌来教她归藏步?”马其熊道:“毒婆子,你拿得稳林斌准死了?告诉你,我将他丢下百毒谷,他还有本事逃出来呢。你不知道我百毒谷的厉害,就是你毒婆子进去,也另想活着出来,但林斌这小子神通广大,谁知他是不是真的死了?”罗莲姥姥不服气道:“人是我亲手打下深崖的,难道你不相信?而且两年来,没听到他半点消息,他不死还会活着?”马其熊问道:“你可见着他的尸体?”罗莲姥姥恨声道:“谁耐烦下这无底深崖!”马其熊大笑道:“那就是了,没亲眼见到他的尸体,我总不相信他会死,再说,就是他真死了,反正你这徒弟,你已存心毁她,留她下来,见不到林斌,对你也没有什么妨害。”罗莲姥姥骂道:“你想归藏步想疯了,我不和你说这么多,人给你,我不管了。”林斌越听越心惊,暗忖:“好险,要是今夜我没听到他们的谈话,说不定就会落人他们的圈套呢。”罗莲姥姥沉默一阵后,道:“老毒物,你降心丸的解药可带在身边?”马其熊一怔,道:“当然带在身边,你问这作甚?”罗莲姥姥伸手道:“拿两颗来。

马其熊惊奇地道:“你要这做什么?”罗莲姥姥侧侧地道:“你信不过我,我也信不过你,大家心里有数,我要防备你对我暗下手脚,在我不知不觉中,给我服下什么降心丸,那时我老婆了又无解药,岂不受你所制?”马其熊陪笑说道:“谁说我信不过你?我对你怎会下此毒手?”罗莲姥姥哼道:“咱们都是毒物,何必多说废话,你到底给不给?”马其熊似是有所忌惮,无可奈何地道:“给你就给你,何必大呼小叫。”伸手人怀,摸出几个药瓶,就着火折子的微光分辨。

林斌脑中一转,认为机不可失,立即叫过白灵儿,他知二毒武功都已登峰造极,稍有一些声响,必会惊觉。

他不敢说出声来,暗运般若掸功,以气度音,将喉头的声音,迫成一线,吐向白灵儿的耳里。

白灵儿点了点头,转首疾向庙内望去。

毒蜂马其熊捡出一个绿玉瓶,拨开瓶,倒出两颗药九。

罗莲姥姥寒着脸道:“老毒物,你别使坏,拿假药骗我,我要两颗药九,一颗留着防你下毒用,一颗等回到翠屏峰给这丫头吃,要是她吃了不管用,看我饶你不!?”马其熊干笑道:“我早知道你这毒婆子不好惹,我不会用假药冤你,你拿去试吧!”罗莲姥姥得意地一笑道:“你扔过来好了。”两人相距虽然只有七八尺远,可是一人在墙角,一人在屋中,马其熊不愿送过去,罗莲姥姥不肯过来拿。马其熊无可奈何地一抬手,轻轻将两颗药丸向她抛去。陡然,二人只觉眼前白影一闪,药丸已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虽然事起仓促,他们已知被人抢去药九,同时迅疾地向白影拍出一掌。

一股狂风在破庙内回旋,连壁上的土屑,也被震得籁簌剥落,整个庙里立被尘土弥漫。

二人身形未动,已双双纵出屋外,脚方落地,蓦听身后吱吱一声怪叫。

二人疾然回身,藉着点点星光,见一只小白猴立在三丈开外向他二人比手划脚,毗牙而笑。

二人真想不到这只小猴儿竟如此厉害,能在这电光火石刹那之间,差不多是从他们手中夺去药丸,更使人惊奇的是,这只畜牲竟能承受得住他们二人合力一掌。

马其熊不声不响,身子微晃,疾向白灵儿抓去,在他双手及将触着白灵儿时,陡听吱吱一声怪叫,白影一晃,已然滑过一边。马其熊哪能让它轻易闪开,暗中功贯两臂,原式不变,改抓为掌,猛向白灵儿拍去。

但听“膨”的一声,白灵儿一个身躯直被打出两丈以外,马其熊虽末后退,但其前冲之势已被阻住,他在微一怔神之后,随即喝道:“啊!这是丐帮死鬼帮主的灵猴。毒婆子,不能让它跑了,咱们把它逮住。”罗莲姥姥心中一动,微惊惧地道:“该不是疯花子带它来的吧?”马其熊道:“你还说不怕疯花子呢,嘿嘿!你放心,我敢说那老花子死后,疯花子几次要收服这只猴儿,就降不住,这会儿又不知它从哪儿跑出来跟咱俩捣蛋,别小看它,这猴儿是千年灵猴,降服了很有用处,咱们把它逮住。”罗莲姥姥应声“好”二人一左一右,分向白灵儿扑去。

白灵儿“飓”的一声,纵上树梢,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二人也急忙纵身上树,但是越追越远,白灵儿在树上蹿来纵去,眨眼间,已失所在。

突然马其熊停身说道:“毒婆子,这小猴儿灵活得紧,我看咱们还是先回破庙,那儿还有个人呢?”罗莲姥姥也恍然大悟道:“赶快回去,为这小猴儿,倒把那孽徒给忘了。”二毒一阵急奔,片刻间回到破庙,陡见一个年轻花子双手抱着明明,正向庙外走了出来。

林斌在白灵儿引走二毒时,立即飞身下树,奔进庙内,明明长发散,卷伏地下,他轻轻拨开明明额前头发,几乎惊叫出声,只见明明双目紧闭,呼低微,脸苍白,昏不醒。

林斌一按她的脉搏,心中又是一惊,不骂道:“好狠毒,要是我迟一天到,明明虽然不死,也得残废了,难怪癫丐要找千年何首乌来为她医治。”林斌知她是被迫服下降心丸,然后又被癫丐点了睡,如此拖延数,虽可减少痛苦,但也同样地减少生机,如果再拖下去,元气损伤殆尽,纵然治好伤毒,保得一命,这一辈子也就别想动武了。

林斌稍一犹豫,不敢再事拖延,先行解开她的道,又从怀中掏出千年何首乌,然后在口中嚼碎,然后再渡人明明口中,直至一只何首乌吃完,她才渐渐挣动,嘴微启,语道:“师父,请原谅我,明明听您的话就是了。”林斌见她念念不忘她师父,更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