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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九十八条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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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两手入石壁,慢慢地探身而上,大约上了一丈多高,触手处已非削壁,似是凹凸不平的石埠,微一用劲,人已攀了上来,但四周仍是一片漆黑。

经过一阵摸索,他知自己所在之处是一块平滑的岩石,这块岩石大概有五六尺见方,一面是深潭,一面是峭壁,两面是嶙刚的岩石,他盘膝坐下,闭目调息。

这时,丹田处有一团热气缓缓而上,遍走全身四肢百骸,冲过全身脉直达泥丸,连督任二脉居然也畅通无阻。

很久、很久他才醒了过来,他深奇异地自语道:“奇怪!怎么我内功进步如此之快?这分明是任督二脉已通,生死玄关早破,照玄霜绛雪内所载,要练到这种境界,非有数十年修为不可…”林斌站起身来,突然脚下“当啷”一声,他忙用手去摸,人手似是一把火镰,连同一个小皮袋,袋里似乎有一块火石,可是没有引火之物。

自己的火折子定让潭水浸不能用了,不如用这火镰打火,虽然不能照亮,藉着闪闪火星也可看一看左近的情形,总比瞎摸的好些。

他双手打火,火星一爆,入眼竟然有一小堆烧过的火灰土,又将岩石边的一些干草也一并点燃。

眼前一亮,他看清四周是个二十来丈宽的圆,四壁都是峋嶙的岩石,顶端上凹,无数参差不齐的石倒吊下来。

他蓦然想到刚才在水中吃的草,不知是什么草,如此甘美?他将外衣了,跳下水去,要找他吃过的那类草,藉着火光,先找着刚才自己吃过的水草蔓,又在水面上发现他扔下的草皮,他将这些东西扔到石上,然后爬上来,就着火光一看,不喜笑颜来。

他自从读了玄霜绦雪一书之后,不仅对医理稍有研究,而且对本草也极为悉,他看出刚才吃的不是什么草,而是黄耆,从他吃剩下的皮来看,这件黄耆最少也有千数百年,难怪他周身涨热,要不是他浸在寒冷的潭水中,命早没了。

尤其这水潭的寒水,有地心万年石钟灵滴落其中,融化水内,他昏晕水中,不知喝了多少,与黄耆互相作用,再加药力发作之时,外浸寒灵,药力尽入体内,无形中增加了数十年内功修为,所以毒蝶打他的伤,也就去之若失了。

他相度之下,已知自己遇着千载难逢福缘,内心真是高兴无比。

他尝得甜头,自不愿放过此一机会,又潜下水中去找黄耆,黄耆真不少,都是些不成气侯的黄耆,但有一二百年的气候,他也足了,他就以这些作为他在中的唯一粮食。

他吃了就静坐运功,要不就在一处丈来方圆的石上练一趟莲花指,一趟丐帮穷家拳。练莲花指时,除了到劲透指尖,出手还略带“丝丝”劲风之声。林斌这一下高兴得几乎惊叫出来,心底暗道:“我再不怕什么毒蜂毒蝶了,只要能出这地,就可杀死这些仇敌。”他想到这儿,抬头观望,仔细打量四周。

顶端必是一个大山,要打通一条出路恐不可能,只有水潭是唯一出路。

他不愿逗留在地内过那暗无天子,他穿好衣服,跳入水中,潜至两三丈处,就到一股冲力面冲来,他运足真力,踏水硬冲,行了一丈远近,水力的确太大了,他再也不能前进半尺,他挣扎了半晌,力尽而退,让水旋之力又将他送回潭面。

他颓丧地爬上来,呆呆地望着潭水,真怪!这种无比的旋力,使他一筹莫展。他沉思良久终于决定,心道:“我非要冲出这水祸不可,一次失败了,第二次再冲,一千次失败了,我冲一万次,总有一天,我要冲出去。…”他既经决定,心情反而安定下来,找了些剩余的枯藤加到火堆里,心道:“莲花指法、丐帮穷拳掌我都练过了,不知玄玄轻功有没有进步?不如趁此机会练习一番。”他立起身来,双脚一点,唰地一声,人已上飞十丈来高,伸手可触较低的钟石,然后轻飘飘地落下地来。

中无夜,不知过了多时,他只知饿了吃黄耆,吃了练功,他在这毫无外事纷扰的地里练功,真有一千里之势,各种技艺均大有进步,尤其般若禅功,他已进入小乘的境界,只不过他自己不知罢了。他只觉到内力充沛,最初只能在旋水中前进三四丈,现在他已能前进七八丈了,这点使他意,他相信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他定能冲出这水漩的通路。

更有一点使林斌惊诧不已的,他到自己的目力越来越清明,四周的景物在他眼中越来越觉清楚,渐渐他居然在火光熄灭时,能将内看得一清二楚。

这天,他无意中发现左首距地三四丈高,有一块天然的平台,上面像有一个人坐着一般,顿使他奇怪不已,心中暗道:“我在此住了这么久,怎未见上面有什么响动,绝不会是人坐在上面,一定是一块大石头,但这块石头真像人,我得上去看看。”他心念未已,双足一点,人已平平稳稳地站在平台上去。

身形甫定,不由惊然一惊。

上面果真是一个人,这人靠着壁而坐,宽衣大袖,白发披肩,头脸均为长发掩蔽,看不清面貌,从衣着看来,当是个年纪高迈的武林老人。

林斌乍一见,被骇了一跳,忙又跃回底,高声说道:“请问前辈何人?何时驾临此?请怒晚辈不知,未能早拜竭。”林斌一连说了几遍,不见回答,心中奇怪,再次纵身上去,眼睛仔细再看,自己并未看错,但又奇怪此人何以不言不动?他静立片刻,遂小心翼翼地带着紧张恐惧的心情,轻轻上前伸手扯了一下老人的衣袖。

只听“嘶’’的一声轻响,衣袖应手掉下一片,分明这件衣服已经霉烂,显出一截白骨无的手臂。

他再用手轻轻拨开老人脸上的头发,随即了一声,急忙缩手后退,他所见的只是个干骷髅,头发经他一动纷纷飘落,就是他胆子再大,初见这具龀龇牙的骷髅,也不免心中“怦怦”狂跳,他定一了定心想道:“不知这老人何姓何名,敢情和我一样,从外面被水游冲进来,无法出去,久无食,坐以待毙了。我要是出不去,子一久,怕不像他一样,饿死此?”他想到此处不掉下泪来,望着枯骨,心想应该将他埋掉,于是他跳下平台,觅定一处干燥之地,用匕首刨了个坑,再又跳上平台,恭恭敬敬地跪下说道:“人生百年,落土为安,晚辈林斌,现为前辈遗体安葬。

说罢,运起般若弹功,双手去捧老人遗体,用藉物传力的手法使骸骨不至散,将整个骸骨完完整整地捧了起来,但一眼瞥见老人遗体所坐之处,那平滑的石面上赫然显出十六个大宇,笔力雄浑刚劲,写道:“如葬余,请揭此石,安葬中,福泽无穷。”林斌暗付:“原来此老生前对身后已有安排,还是依照他遗字安葬吧,但是这片平台是整块大石,怕不重逾万斤,我如何揭得起来?”他又仔细看了一遍老人遗字,发现遗字四周隐隐现出一个圆圈,似是用剑划成,左右两边各有四个指尖大小的窟窿,敢情圆圈是石之盖,小窟窿是唯一着手处,斌儿点头自语道:“此老心思虽密,不兔仍有一疏,这石盖看来最少也有数百斤,单凭八个指头要将它揭起,如无深厚的内功如何办得到?在我未吃黄耆之前,虽有心依照遗言安葬,恐也无此能力,那么,他的安排岂不落空?”他运起股若禅功,劲贯十指“哧”地一声,将一块两百多斤的石块揭起。

当他揭起石头后,瞥见内有一白光闪烁的长剑,藉剑光照耀,底映出八个大字,这八个大字亦是用剑刻成,写道:“葬余取剑,封石旁观。”他看罢留字,暗暗忖道:“这八个字是叫我安葬他之后,将剑取出,然后封好石盖,旁观二字是不是在他原坐处,周围石壁上另有文章?”他依照字意将剑取出,将老人遗骸安放妥当,封好石盖,然后去看老人坐处石壁,石壁虽是一幅宽约六尺,高可丈二的平面,除了外面一层泥土,其他一无所有。

他又仔细端详了一阵,伸手去拨泥土,触手处泥土剥落,石壁上显出字来,因字太小,又有泥土糊着看不出写的什么,他找了一把小草,耐心地将壁上泥土扫净,才看清壁上的宇,上面写道:“余乃恒山北剑派第五代掌门师弟李希夷,因为追寻师门至宝玄机匕首和乾罡宝剑,偶闻二宝为本门上代仇家所盗,乾坤剑沉于终南山绝谷寒潭之中。余冒死入潭,不幸此潭有一大水漩,将余旋冲至此地心绝,虽在此获得师门至宝,但因功力所限,无能与水漩抗衡,势难出此地。”林斌心道:“北剑派现任掌门人抱月居士宗儒,是第六代,这老人算是他的师叔了。听说二宝遗失百年以上,抱月居士的师父与李希夷二人奉师命追寻失物,二人均无所获,而且生死不明,不想李希夷竟死在此地。”他一看手中宝剑,软软的、长长的,但却又薄又窄,手持两端向里一扳,正如玄机匕首一样,可以弯成圆圈。两端也有环扣,好围在际。拔剑出鞘,冷森森寒冷人,不用说必是一把吹断发、斩铁削玉的好剑。

他抬头又看下面的词句,大意是说,剑和匕首均为北剑派镇山之宝,应归掌门人保管,双刃同现犹如祖师亲临,自上代遗失后,上代掌门人令论凡北剑门下子弟,均有追寻二宝之责,且凡追获二宝之子弟,即为本派新掌门人。

李希夷陷身此绝之后,明知无力困,作万一之望,能有人误人此,将他师门宝剑携出,但他知此一希望甚为渺茫,因被大水冲人此之人,不死已是万幸,要想困亦是万难,故他在死前定下来人代葬各种安排,不外测验来人是诚信可靠,再以手指抱石考验来人功力,如能依言办到,此人功力勉可冲出水漩。

又言宝剑既入来人之手,即应拜在北剑派门下,再寻得玄机匕首,二宝合壁执掌门户,不过来人既能以指揭开二百余斤大石,武功必有基,定亦早有门派,故不便强收门下,愿作隔世兄弟,如来人年轻好学,即将本门右剑左匕绝技相授,作为寄名弟子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