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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腾蛟与狂蜂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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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苏州城西的大道上,来了一骑人马,马上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俊美少年,这年轻人正是斌儿。

木渎镇在大湖之滨,这小镇地处鱼米之乡,是苏州进入太湖必经之路,商店林立,街道井然。

斌儿花了半个时辰来到木渎镇,他将马匹行李寄放在一旁客店里,然后去到湖边,雇了一条小船游湖。

船家和蔼地问斌儿道:“请问公子爷要到何处游玩?”斌儿也不知太湖帮究竟在什么地方,只随口答道:“先到西庭山玩赏。”船客听他要游西庭山,睁着大了眼睛摇摇头道:“客官!我不去。”他向四周看了看,又小声道:“客官大概是外乡人,我劝客官不必游湖了,还是逛别的地方好。”斌儿奇怪地道:“为什么?你怕我没钱给你?好,船钱你先拿去。”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白银递给船家。

船家退后一步,不接银子,又小声道:“船钱多少没关系,这几年来已不比往年了,西庭山是太湖帮总舵所在地,除了他们自己的船,谁也不敢去。就算您给一百两银子,也雇不到船。”斌儿一听西庭山就是太湖帮的据地,更是非去不可了,但是他问遍了所有的船家,谁也不肯去。

天渐渐地黑了,斌儿懊丧地走回客店,他低着头,一边走一边盘算如何才能找到。

突然,他的肩头被人抓住了,他本能地甩手一掌使出一招“反挥琵琶”将来人打退五步。

来人想不到斌儿随手一掌有这等功力,一时怔在当地,作声不得。

斌儿回头一看心里一阵高兴,又极抱歉。

斌儿忙走前,紧握着来人的手,歉疚地道:“徐师哥!是你?没…没伤着你吧?”原来这人乃是河洛一剑朱剑夫的弟子徐子贵。

徐子贵心妒嫉和愤怒,眼中出仇怨之,但只是一闪即逝,斌儿在高兴动中并没有留意到。

徐子贵也装得极为高兴地握着斌儿的手道:“没有,没有,斌弟弟!想不到数月不见,你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快,我真为你高兴呢!您住在什么地方?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如何?”斌儿道:“我住在客店里,就在前街,徐师哥就到我那里谈谈吧。”两人到了客店,斌儿要了不少酒菜,两人在房中喝酒闲谈。

徐子贵叹息一声道:“自从师弟掉下悬崖,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师父就带领我们一齐下崖找寻你,当时只看见-滩血碎骨,分不出是人是马,都以为师弟遭了意外。岂知吉人天相,师弟仍幸在人间,真是大祸不死,必有后福。但不知师弟落崖之后情形如何?险之后何故不追上我们,使我们天天为你伤心落泪?”斌儿遂将落崖情形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因归藏秘笈消息已走漏,不愿拖连大家,所以单独走了,使各位为我伤心,真是抱歉。”徐子贵哈哈笑道:“师弟福缘不浅,神步林斌名震江湖,是否可将神步教我?也好让我这不成材的师哥可以藉神步扬眉吐气?”斌儿抱歉地道:“小弟别有苦衷,碍难尊命,尚请徐师哥能体谅小弟。”徐子贵心中“哼”了一声,脸上陪笑着道:“这没有什么,不学也罢,师弟说掉下悬崖之时靠着一颗解毒珠,是否可以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了?”斌儿从怀中取出千年章鱼墨珠,递给徐子贵。

徐子贵接过墨珠,解开沙鱼小袋口,意拿出来看看,斌儿忙拦,道:“此珠在夜里,光芒太大,为了避免惹来意外麻烦,师哥请就着袋口看看好了。”徐子贵依言就着已开的袋口观看,但见一道强烈的红光刺人眼目,知是无价之宝,有心强夺,忙将袋口结牢,顺手揣进怀里。

斌儿见此情形,心里一惊,忙道:“师哥既已过目,尚望还小弟。”徐子贵眼一瞪道:“这珠子就送给我吧!师弟何必太小气?再见。”他说着,转身已纵向门口。

斌儿心中一急,双手轻轻一按桌子,人已越过徐子贵前头,挡在门口道:“请师哥将珠子留下。”徐子贵见斌儿动作如此之快,不免一惊,但心想:“这小子武功平常,数月前在师门时,他还敌不过我,虽然数月不见,但他到处逃难,武功不会进步到哪里去,软的不行只好硬的来了。”他冷冷地道:“珠子已到我手里,有本事,你夺回去。”斌儿大怒道:“既然如此,小弟只好得罪了。”斌儿微一晃肩,右手扣向徐子贵左肩,徐子贵忙向右一闪,一掌向斌儿小肚打去。斌儿斜退半步,随着掌化莲花指法,轻轻在徐子贵手腕上一点,徐子贵只觉手腕一麻,立刻遍及半身,站在当地动弹不得。

徐子贵心里十分难过,想到数月前,斌儿还是自己手下败将,如今手不过两招,就被人家点了道,他再也想不到斌儿竟会有这么巧妙的点手法,怀疑是朱剑夫存心私授斌儿,不觉怨恨填,狠狠地瞪着斌儿。

斌儿忙从徐子贵怀中摸出墨珠,放人自己怀中,他忽然想起了朱剑夫和儿,他也想起了在镖局徐子贵抢归藏秘笈的事,尤其是那次跌下悬崖,似乎也有点蹊跷。他对徐子贵的为人,有点怀疑了,于是问道:“徐师哥!你怎会至此,是否随师父一同而来?”徐子贵微微一怔,他怨朱剑夫,更怨斌儿,但他为人狡猾,略-迟疑,道:“我昨天才来的,你问这些做什么?”斌儿急于一探太湖,为父母报仇,不愿和他多费话,皱皱眉头道:“徐师哥既不肯说,也就算了,如果你见到师父,请你代我问候一声。”说着,顺手在徐子贵背后轻轻一拍,徐子贵突觉全身一震,立即恢复正常。

斌儿说道:“徐师哥!方才小弟一时失手得罪,请你原谅。”徐子贵冷哼了一声,恨恨地走出房门。

斌儿见徐子贵恨恨地离去,心中无限慨;他摇摇头,长叹了一声。

他随手掩上房门,坐在桌前,独自沉思,他想:“既然租不到船只,干脆买一条算了,反正自己会驶船。”他正在默默盘算,准备独自去闯大湖,突听一声大喊:“呔!小子找死!走路不带眼?”接着是“噔!噔!噔!”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只听徐子贵的声音道:“李…李三哥!别动手!”遂听一阵哈哈大笑,那笑声非常刺耳,但似乎又有几分悉。

只听那声音道:“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徐老弟。咦!怎么啦?垂头丧气的,是跟谁呕气了?”徐子贵叹了口气:“别提了,三十岁老娘,倒绷了孩儿,竟叫个娃娃给作了。”那个似甚悉的声音道:“噢?在太湖地面,竟有人敢欺侮我李三的朋友?告诉我怎么回事。

“徐子贵急道:“李三哥,是个姓林的小子,手底下还真不弱呢!”那个似甚悉的声音道:“走!有我三头蚊李三在,怕什么?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是长了三头六臂,敢跑到太湖撒野。”徐子贵又火上加油地道:“三哥可得当心点,别跟小弟我一样,得灰头土脸,当场出丑,那小子倒真是棘手的呢!”斌儿听得心头狂跳,目眦裂,浑身血脉贲张,动得两手有些颤抖,咬牙切齿地道:“啊!三头蚊!三头蚊,今天可找到你了,我要不把你碎尸万段,就妄称神步林斌了!”接着又喃喃地祝祷道:“爸爸!娘!孩儿要替你二老报仇了,请你二位老人家佑护孩儿,手刃贼子,以报不共戴天之仇。”这时,脚步声由远而近,斌儿稍一收拾,即闪身来到院中,只见徐子贵偕着一个大汉缓缓走来。

斌儿待那人来到近前,细一打量,依稀认出这大汉正是当年杀父戮母的仇人,眼中充了复仇的怒火,但是面前的李三,与躲在远处的徐子贵浑无觉。

斌儿愤怒已极,但强自按捺住,唯恐找错了人,不但妄杀无辜,更会出笑话,故意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就是三头蚊李三?”李三不住把斌儿上下打量一番,态度狂傲凌人,脸鄙夷不屑之,突地嘿嘿一声怪笑道:“小子!既知你家大爷之名,还不赶快跪地求饶?”斌儿咬着牙,心想:先把他稳住,免得打草惊蛇。于是,连连点头道:“李三,你别神气,别看你名头不小,只怕你还不敢跟小爷到外边去较量一番,有种的,跟我来?”李三仰天大笑,道:“你小子倒是聪明,竟想借机逃走?哈哈…”笑声未歇,斌儿已双肩一晃,纵上屋顶,接着飘身落在屋外。

李三回头向远处的徐子贵道:“徐老弟!看你三哥为你来出这口气!”说着,双足一点,腾身而起,在落向屋顶时,单足微点屋顶,借势飘落店外,直向斌儿追去。

斌儿来到店外,微一打量,即向西方纵去,几个起落,已来到大湖边,这才立定身形,回身等待三头蛟李三。

三头蚊李三轻功甚佳。斌儿方回身站定,李三也已纵到身前,嘿嘿一声冷笑,傲然说道:“小子逃不了吧?乖乖地跪下,磕三个响头,喊我三声爷爷,我就饶你,不然,嘿嘿,别怪我手辣心狠!”斌儿又仔细地把三头蚊李三从头打量一遍,断定此人就是杀害父母的仇人,强按住无比的动,缓缓地道:“李三!你认识小爷我是谁吗?”三头蛟,在星光下,虽然看出面前是这个少年英不群,但实在想不出究竟在何处见过,听这少年口气,好像早已认识自己似的。

当下,稍一犹豫,冷笑道:“大爷不认识你这无名小辈,还不报名受死?”斌儿这时反而十分平静,丝毫不显得动或暴怒,两眼凝视着三头蚊李三,缓慢地反问道:“李三!你可知道神步林斌?”三头蚊李三心中大惊,,暗道:“啊!原来是神步林斌!这倒不可轻心大意,不过,这小子怎么会认识我呢?”不由心中狐疑万分,两只环眼死死盯着斌儿,似乎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些端倪,但是,他什么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