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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但与想象之中比死还要惨烈的痛楚比起来，还可以接受。半夜醒来，却发现孟璟坐在窗边无声哭泣，月光下脸的泪痕，像落了水却不会游泳的孩子。她说怕自己赶来时出了什么事，已经见不到她了。白天撑了一天。夜深人静，后怕才一寸一寸地漫上来。她着她发誓不许再一个人，不许把她当外人。因为她是她的内人。

有清亮的嗓音刺破空气而来，传到她耳膜:“若若！”光下孩子们的笑脸让她有些晃眼。更明亮的，是鲸鱼的眼睛，她脖子上骑着孟襄，手里拉着恩养，朝这边招手笑着:“老婆快来啦。”——不用害怕了，跟着这个人就好。

她不会松开她的手。她会陪她，一直抵达人生的彼岸。

“老婆？”鲸鱼又喊了一声。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