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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去怕影响不好。

张彬点点头，专心气。

正在应战的那个也倒下了，哭爹喊娘在地上求饶，说回去就退社团，不在道上混了，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孟璟说了一声“滚吧。”只见那一个滚而去。

张彬无力吐槽，这老大要败起家来，那可太快了，他这点基业，还不够她牙的。眼看孟璟朝着墙角瑟瑟发抖的最后一个弱小弟走过去，他伸出尔康手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孟璟居高临下对小弱招了招手。

小弱:“老、老大，我我我头疼。”孟璟将头盔取下来，砰的一声扔到一边，一擦额间的汗水，“怎么着，嫌弃我啊。”张彬和黄良再次对望一眼，心说糟糕。

小弱:“不、不是。”孟璟弯下，气势汹汹抓住他衣襟，“你为什么嫌弃老子？”

“我没有。”

“老子身材不好？”小弱:“……”

“老子长得不好看？”小弱:“……”

“说话啊。”张彬爬过去，帮忙解释:“老大，您别这样，他是真的头疼。谁、谁敢嫌弃你啊……”孟璟横他一眼。她的眼尾比起普通人来更狭长一些，此时沾染了些，瞥人一眼，勾魂摄魄。

张彬不敢视。还是黄良帮衬了一句:“老大，您就放了他吧。他大姨夫来了。”孟璟手一松，小弱摔落在地，起身没命似的就跑出去了。

从击剑馆出来，天上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张彬朝黄良使个眼。黄良赶紧说:“璟姐，我去给你买把伞哈。等我一下。”

“哪那么麻烦。”孟璟头也不回，一头扎进雨中。

张彬咂着嘴，看老大窈窕远去的背影，摇头，心想老大这刚出一身热汗，被冷雨一浇，只怕要糟。

孟璟却没理会那么多。大喇喇地回到家，将鞋子踢在玄关门口，进屋洗了澡就去房间睡觉。躺在上辗转反侧，便宜未婚的脸再次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脑海。

她说那些撇清的话，她当然不介意。两个人本来就是契约关系嘛。

不过，孟璟哗啦翻身坐起来，抚摸着口，还是有哪里气不太顺。抚着抚着口，她冷不丁看见了自己的手，于是又想起了前天那场不伦不类的“四手联弹”。便宜未婚的手，羽似的地覆在自己手背上，一点重量也没有，软软的柔若无骨。那种绵绵的触，想起来仍叫她心头一颤。

孟璟又颓然倒下去，手举到半空，怔怔出神地看着。

临近期末，各科老师都来抢学生的时间，拖堂拖到不亦乐乎，放学后还延迟了十来分钟。宋若动作比较慢，平时都是和林尽染两个人吃饭，这天同桌跟家长去学校外面赴宴，她独自一人往食堂去。

经过孟璟空的桌子时，微微皱了皱眉。

走到楼梯间，面盛雪和两个女生走过来。

盛雪见了她，转过身和那两位女生说了几句什么，就大步跨过来，挽住了她。

“若若！”盛雪笑容洋溢，“太巧了，一起吃饭！”校外的川菜馆环境还清幽。

盛雪介绍说，川菜是抹香鲸最喜的菜系。

宋若心想，看不出来，郁女主还喜吃辣，话到了这里，她问:“她这个小名的由来…”盛雪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幻，最终呈现的是半凝重半戏谑的表情，“其实，很简单的啦。她小时候得抑郁症……”宋若正掰筷子的手顿住了，轻声重复:“抑郁症？”

“对。”盛雪显然没打算解释，只是继续说道:“她去接受治疗嘛，那个心理医生是剑走偏锋那一路的，给孟璟催眠，让她想象自己是一种动物。”宋若有点明白过来了:“她说自己是……”

“嗯。”水煮鱼上来了，盛雪将杯子挪了挪，“后来医生就嘱咐家里人叫她‘抹香鲸’，配合治疗。过后好了，这个诨名变成了黑历史。我们发小三不五时还会叫，她也不生气，就这么变成了常。”吃完饭回教室的路上，宋若觉得自己这次穿书遇到的情况有点复杂。不过好在，孟璟不是她的责任。她只是负责来炮灰一下，过客而已。顶要紧的，是发展一番事业，到时候抹香鲸的真小娇出现了，她被扫地出门，也不至于无枝可依。

课业负担对她来说比较容易应付，放了学，她都在家安安心心揣摩剧本，就等着周的试戏。

芬姨因为老爷子离家了，又考虑到两个小的刚订婚，却都只是一本正经的，互不干涉的样子，太过于相敬如宾了，不像别的十六七小孩子那么狎昵，就疑心是不是自己杵这儿成了电灯泡。

年轻人谈恋，那都是需要私人空间的。

她从昨天开始，告一个星期的假，说是要去女儿家看看。

孟璟把她当亲人看待的，没有不允许的道理。

临行前，芬姨仔细考虑过两个小朋友吃饭的问题，嘱咐了少点外卖，为防万一，亲手包了三百多个饺子放在冰箱的冷冻室，让她们嫌麻烦的时候来吃。

宋若看剧本看得入，天黑时才惊觉肚子饿，咕噜噜很没尊严地叫唤。

她低头看了它两秒，起身煮饺子。

煮好的饺子白白胖胖的。

盛出来放在桌上，宋若突然有些为难。

——要不要叫孟璟下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