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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上面摆着一模一样的两只碗。他腾出一只手在书桌上清理出一块空地，然后把盘子搁在上边。

白疏羽瞥了一眼那碗中黏糊糊的汤药，低声道:“真的……要这么做么？”萧昀天笑笑，“需要连服七天，这是第四天。之前的服药都不七就被打断了，这回咱们坚持一下，等到了第七天，就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白疏羽脸微红:“行了，莫要多说。”萧昀天把两只碗从盘子里端出来，其中一只推到白疏羽面前。

“来，皇上，这是你的……”话音未落，只听“啪啦”一声，桌上的文书被他抬起的胳膊给撞得掉落在地。白疏羽赶紧蹲下.身去捡拾:“昀天，你小心些，怎么手脚的。”两人手忙脚地把桌面整理好之后，萧昀天瞥了一眼桌上的两只碗，忽然呼一滞。

糟糕！刚才那一打岔，他忘了要给皇上吃药的是哪个碗了。眼前的两只碗长得一模一样，画着相同的花纹，而汤药从外表上也看不出区别，但内里材质大不相同，一个是给团吃的，一个是给人吃的，不能吃错。

问题是，他真的忘记了刚才要给皇上的是哪只碗了。心虚地瞟了皇帝一眼，萧昀天怕承认了混淆之后会遭到责怪，便凭着直觉选出了一碗，再度摆到皇帝面前。

“来，皇上快趁热吃了这个。”白疏羽的注意力都在刚才那一摞文书上，因而对萧昀天递来的东西并没有多在意，端起碗来便一饮而尽。

喝下最后一滴汤药后，白疏羽喃喃自语了一句。

“奇怪，今天的药汁味道有点甜。”听了这话，萧昀天顿时脸一僵。他看着另一只碗里剩下的汤药，一股不祥的预涌上心头。

甜？他记得，这两份汤药里，皇上吃的那份应该是很苦的，也正因如此皇帝才不喜服药。自己要吃的那碗才应该是甜的……

不敢想象后果，萧昀天匆忙道别了皇帝，端着剩下的汤药跑出门去了。

不过，即便如此，太医院的老爷爷只是告诉他，他们服用的药物由雪山神树的树汁制成，而树汁本身是无毒无害的，不会对人体造成负面的影响。只是具体后果是何，尚且不知。

萧昀天洗漱完毕、回到皇帝寝的时候，皇帝已经由人服侍着睡下。他悄悄溜到了皇帝的榻之上，趴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左看右看，然而，皇上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听到身边传来的响动，因为过度疲累而昏睡的皇帝眯开了一只眼，正看到萧昀天趴在自己身边对自己打量查看，懒懒地翻了个身。

“昀天，怎还不睡。”萧昀天心虚地干咳了一声，“没……没，我这不是来了吗。”他自顾自了外套，穿着单衣钻进了被窝。被子里凉凉的，皇帝极寒体质下的体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萧昀天悄悄爬到皇帝身后去，把手伸进白疏羽的里衣。

“皇上……”

“嗯？”

“那个，我想……”白疏羽翻过身来，对他淡淡地笑了笑。萧昀天趁机把他搂在怀里，在他耳后厮磨了一阵。他半是撒娇半是哄地在皇帝身后轻轻磨蹭着，“今晚我体力特别足，兴致也特别好……”白疏羽的睫轻轻颤动了一下，“你哪一天兴致不好？天天都这么说，朕才不信。”萧昀天地笑了下，看到白疏羽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便径自解开自己的睡袍，出里面壮的肌。

“怎么样，皇上？”他故意把嗓音放得低哑，在皇帝的耳边惑地低语着，“想不想来试试……”白疏羽脸颊泛红，似乎也有点心动。但最后，一天劳累的疲乏终究战胜了内心的悸动，皇帝抵不住困意上涌，只得轻轻推开萧昀天的手:“今天朕有点累了，改天再说吧。”看到萧昀天委屈巴巴的眼神，皇帝笑了笑。他主动侧过脸来，在萧昀天的上烙下一吻。

“好吧，今天就算了。这笔账就记到明天晚上，我到时候可得加倍讨回来，嘿嘿嘿。”听他的声音着实疲惫，萧昀天也不强求，便灭了榻边的烛火，搂着人沉沉睡去。

这几他们俩忙着处理朝上和部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各自都有些疲劳。第二天，直到上三竿了，萧昀天才勉强醒来。一手着惺忪的睡眼，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往前滑去，伸向被他抱住一晚上的白疏羽。

奇怪，手怎么这么？

他往前探的那只手并没有如他预想那般碰到冰凉的身躯，反而摸到了一个茸茸、软绵绵的东西。他吓了一跳，立刻把眼睛全睁开。

昨晚皇帝睡着的地方，此时却空无一人，被窝里只有一个微微隆起的“包”。

奇了怪了！萧昀天把被子掀开，登时傻了眼:只见被窝里躺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团，它被皇帝的睡衣袍子盖住了大半边身子，正紧紧地闭着眼睛，仰面朝上着呼呼大睡。

萧昀天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是怎么搞的，榻上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只团？而且，皇帝跑哪里去了，难道是先行起了？

——不，不对，皇上下的时候肯定会换了衣物的，他的睡衣不会就这样散落在榻上，还被那只团给穿着。他把皇帝的丝绸睡袍小心地揭开来，正看到那只团的全貌:通体覆着雪白的厚实软，圆团形状的小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