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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心不虚怀运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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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洛儿的想法,天之并非完全不了解,然而此时天之觉得她比自己预想中更加纯真,这份纯真净空了天之原本的望。天之怜无限,只想一直抱着她。

「你当然是我贤惠淑良的完美子,我怎幺会觉得你下作?你又为何觉得自私呢?」天之抱着洛儿,平静地问道。

洛儿望着天之,问道:「我明白了,我相信你,我自私是因为我更多地只考虑着自己,你怪我吗?为什幺不做了呢?」

「我哪里怪你,其实你的想法没错,自私的是我。」天之跟洛儿对视,又笑着说:「不说了,今晚就这样睡吧,明晚你可别害羞。」洛之闭起眼睛,螓首靠着天之肩旁,嘴角泛起甜的笑容。

正当在一块悬崖平地上练武之时,一阵悠扬畅的萧声传来,天之不停下来侧耳细听。萧声起先平稳畅,然后渐渐缥缈不定,倏隐倏显,高低起伏而婉转萦旋,绵延不断,甚是悦耳动听。天之不暗想,师娘的医术和吹奏箫的技艺受人赞叹,这应该是师娘在吹奏萧吧,可是转念又想这萧声悠远绵长,在峰谷间飘忽回,不似是在近处吹奏。

思索之间,天之丢下长剑来到崖角处盘腿坐下,将低处连绵峰峦尽收眼底。

一边欣赏着衡山秀丽美景,一边听着悠扬动听的萧声,天之心里赞叹衡山灵秀美妙。

一曲终了,天之还意犹未尽,这时听见身后有人慨道:「此曲名为《雁落平沙》,曲调三起三落,高低起伏,细听之下就似看到盘旋在天际云霄的鸿雁,此呼彼应,悲鸣南飞。」

「道长的确是风高气雅,还通音律。可惜晚辈不懂音律,不过听道长这幺一说,发现刚才的觉的确是如此这般,心中的景象也变得更加清晰明了,这曲子真是妙。」天之听声音便知道是筑基子来了。

「贫道只是知道这首曲子,算不上通晓音律。你能听得出其中滋味,便是悟。秋水蒹葭,老树黑鸦,山红叶黄花,几处雁落平沙。可惜此时还未入秋,否则就能在回雁峰欣赏到这幅美景了。」

「青天七十二芙蓉,回雁南来第一峰。」天之随口了一句从书上看来的诗。

筑基子捋了捋长须,说:「好诗!那你能不能把这『七十二芙蓉』一一说出来?你要是说出来,我便传你【太乙炁道】。」天之不知道这【太乙养炁道】是什幺武功,但是能学到定然是好事,可惜自己如何能一一说出这「七十二芙蓉」,便回道:「这哪能随口说得出来,就算是安居在衡山近处的人也未必说得全。」筑基子呵呵笑了几声,然后将南岳七十二峰尽数道出,有对天之说:「贫道我就能随口说出来,如何?」天之起先觉得惊讶,随后笑了笑说:「那应当是道长恰巧记住了这南岳七十二峰全部的名字,算不得一门本事。万一晚辈恰好已经把这南岳七十二峰的名字背记在心,那道长可得传晚辈我一套神功了。」筑基子说:「记住南岳七十二峰全部名字自然不是什幺本事,况且谁人那幺无聊,刻意去默记这些名字。可是贫道我并非是将这些名字死记下来,有些人天赋异禀,能过目不忘,但是这本领常人也可以练出来。」

「哦?那道长就是练就了这项本领才能一一道出南岳七十二峰的全部名字?」

「这幺说也没错。」筑基子神秘地笑着,轻微点头。

「那当真厉害,不知道道长是如何练成这门本领的?」

「若人到修为高深之时,能将自身官觉识发挥得倍于常人,思绪清晰捷,气血畅有如星体天行一样自然有序。真气细,无孔不入,绝妙若水,浩瀚如海。更高明者,能将真气在身体之外收放自如,出神入化,身体周遭的细微动静和变化自然也能了如指掌。练武之人内功修为渐进时,这方面的能力自然会有所成长。天下武功修行法门各有不同,道家和佛宗的内功则更加注重个人内修,更能强化神元觉识,将真气运用得出神入化。比如我师傅传我的【太乙炁道】,我修练了这门内功,短时间内将字诀铭记在心只算雕虫小技。」

「我若修炼了这门神功,那就能一一道出南岳七十二峰的全部名字了,不过道长的许诺还有什幺意义呢。」天之笑了笑。

「也是,这未免有点无趣,其实我只是说说,怎幺能因为这种小玩笑便轻易将【太乙炁道】传给他人。」筑基子看了看天之,继续说:「我刚才看你在这练功,想来指点一下,你已经有一定武功基础,勤加练习之后,不久便可以修行基础内功心法,内外兼修方能在武学上有所成就。可惜你不是我徒弟,也不是我全真教中人,否则我可以传你【太乙炁道】,你从最基础的阶段便可以练习。」

「是啊,要是道长是我师傅就好了。」天之的确很喜筑基子道长和掌门师祖,觉得两位前辈睿智而开明,言语之间也总是隐隐透着对自己和洛儿赞许。天之初来衡山,能一起畅快谈笑的人不多,师娘亲切和蔼,但终究是长辈,不敢太过无理。李皖虽然是天之表哥,但是天之很少跟他说话,李皖跟天之说话的时或多或少总有点无理,在一些常琐事上天之能够包容退让,然而天之觉得李皖浅陋无知又嚣张随意,即使撇开对洛儿的非分之想不说,天之心里也对李皖着实厌恶。叶懿君本来情冷淡,近来则更加让人难以接近,总是横眉冷眼,英气人。王宜雨王宜风两兄弟是叶懿君师兄,两人比较和善,戚来朗憨厚,天之跟这三人相处得不错。至于师傅叶达,天之确实说不上喜。有些人陋无才,但是善良憨厚,像戚来还有自家马夫张一,天之是乐于相处的。有些人机灵,颇有才气,却也有棱角,天之觉得师傅叶达就属这种,让人拘束,不好相处。德才兼备,宽宏大量的人是很少的,在天之心中,母亲秦罗则一直是这类高尚之人的典范。目前天之对筑基子道长和掌门师祖虽然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天之觉得他们也是德行高尚之人。

「那你不喜叶达当你师傅吗?」筑基子看着天之,问道。

天之不心中暗自忖道:奇了!怎幺道长像是知道我在想什幺一样。

不待天之搭话,筑基子笑着说道:「听说你拜叶达为师是父母安排的,若是你还没拜他为师,我倒是是乐意收你为徒。」

「道长太看得起晚辈。」

「说来我还没有真正指点你呢,这样吧,虽然你我无缘成为师徒,但是我想将【太乙炁道】基础的吐纳调息心诀传给你。」

「承蒙道长指教,晚辈。」天之单膝跪下,心中好生

「你倒是不谦让啊,只是你莫告诉别人是我教你的,也你莫将这心诀传给别人便好。」筑基子哈哈大笑。

「能想学到如此神功,我自然乐意之极,又何必嘴上推让。」

「嗯,这没什幺不好。虽然这是基础心诀,只要你勤加练习,也能助你到达一定境界。」筑基子说完便从怀里掏出十数页纸给天之,转身大步离去。

天之喜,将十数页零散纸张随意翻开看了下,想不到基础心诀也有这幺多。这应当是道长抄写下来的一部分,看来他早有这个打算,并非一时兴起,想到这里,天之又是

天之将【太乙炁道】基础心诀收起来,捡起地上的长剑继续练武。不久洛之急匆匆地找来,递给天之一张纸,说:「娘亲来信了,你快看看。」天之接过细看,信中先是对天之洛之叮嘱一番,尽是父母对儿女的情意。父亲随行的镖队已经回来,但是父亲赵敢这次随镖队出行的目的是寻觅祖父赵颇的踪迹,所以还没有回来。姨娘秦慕依回家之后,说了三人去衡山的事情,此后过了几天,秦可欣竟然独自离家出走前往衡山,这是母亲秦罗在信中说的最主要的事。秦可欣离家出走之前一直不父母安排的婚姻,可欣的丫鬟说,她正是因为这件事而离家出走,三舅秦当泰已经带着两个镖师在后面追赶。母亲秦罗吩咐天之洛之如果见到可欣到了衡山,尽快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