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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要开心才好。”说完，他就在金光中消失。

宋北接受了功德，却问高晏接下来怎么办。

高晏神平静:“救褚碎璧。”宋北:“怎么救？当初你说众神已经醒来，你抢不到亡灵书。现在众神完全掌握冥河国度，你更加抢不到亡灵书。”高晏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当初我不抢，不是因为众神醒来，而是不确定褚哥当时的情况。现在他情况好转，当然要抢亡灵书。”宋北头痛:“你当时骗我？”

“当时贝斯特在场。”

“好吧，我能做什么？”

“抢到亡灵书复活褚哥后，你负责接应，送他安全离开冥河国度。”

“为什么？”

“因为——”冥河国度会因此关闭十年，但实话不能说。

“到时你就知道了。”

“艹。”高晏伸出手，掌心出现一滴水滴状的透明晶石，却牢牢引住宋北的目光。

“杨枝甘。”

“……靠，你狠。我答应了。”复活的道具就在眼前，宋北本没骨气拒绝。

高晏耸肩，要走的时候突然转身问宋北:“你兄弟是不是叫地藏？”宋北面杀气:“你见过他？”高晏面无表情:“真正血祭神殿，陷害褚碎璧，杀掉褚碎璧队友的人就是地藏。宋北，你我因果很深。”宋北震惊，陷入沉默。

高晏离开。

一切事宜准备好，就差褚碎璧醒过来。

高晏回去的时候就看到醒过来的褚碎璧，这时候的褚碎璧头发长了，面容有些清瘦，褪去了青涩，出了棱角。而原本的傲气和桀骜看不见了，不知道是藏起来还是彻底抛弃了。

目光狠戾，眉宇间俱是藏不住的戾气。听到动静，褚碎璧猛地看过去，那凶狠的目光定住高晏的脚步。

但是一见到高晏，褚碎璧眼里的狠戾就立刻散去，化为脉脉温情。

高晏:“醒了？”褚碎璧:“嗯，醒了。”高晏:“觉怎么样？”褚碎璧:“还好。”高晏:“痛吗？”褚碎璧:“习惯了。”高晏站在原地，心脏揪疼。

褚碎璧笑了，招手让他过来:“别出来要哭的样子啊。过来让我抱抱？”高晏想扑到他怀里去，可是如果真的扑上去，只会扑空。不过虚虚的环抱还是可以做到的，于是高晏扬起笑容‘环抱’褚碎璧。

“你知道我在？”

“知道，意识清醒。”意识清醒就代表所受到的痛苦也能觉到。

高晏便更是心疼。

他们互相拥抱了很久，直到褚碎璧再次开口:“包括你在我耳边说的话，我都知道。”高晏起身望着褚碎璧:“我来自十年后，我们是情侣，我们初见是在观落游戏场，你都听到了。”褚碎璧:“听到了。”他握住高晏的手:“亡灵书，我自己去拿。”高晏摇头:“你不行。”褚碎璧挑眉:“试试？”高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别！我摘取了大蛇阿佩普的毒囊，将蛇毒注入冥神奥西里斯可以暂时麻痹他，亡灵书就藏在他的心脏。”褚碎璧:“毒囊在哪？”高晏眉头紧皱，望着褚碎璧不语。

褚碎璧:“晏晏，你该回去了。时间快到了吧。命运里，抢夺亡灵书的人是我，不是你。既然顺应命运，到了这个地步就别犹豫。”高晏:“你怪我吗？如果一开始我选择救你们，阻止地藏所为，你的队友不会死，你不会被困在冥河神殿地底，你或许……不会死。”只要一想到如果改变命运，褚碎璧不会死，他就觉得受尽煎熬。

褚碎璧:“晏晏，命运不可以更改，擅自手也许会把命运推向未知的深渊。”

“但是，我后悔了。”在看到褚碎璧昏不醒，身不在，灵体还要受苦的时候，高晏就后悔了，他几乎失去理智，希望时间倒。那样，他会不顾一切去阻止地藏，将所有将会发生的未来都告诉褚碎璧。

哪怕改变命运。

褚碎璧试图抹去高晏的眼泪，可惜碰不到。似乎所有言语都显得苍白，他陪着高晏，轻声哄着:“不哭了，回去后就能见到我，别不开心。”高晏的额头抵着褚碎璧的膛，过了许久才答应他。

“你答应我，一定不要有事。”

“好。”

“我出来后要见到你。”

“必须。”高晏慢慢冷静下来，他对褚碎璧说:“在我被卷进冥河国度的时候，你要告诉我‘不能相信亡灵书的预言。’”褚碎璧不问原因，只应好。

高晏:“这句话很重要，至少它提醒了我一件事。另外，我在冥河河底埋下一个东西。十年后，你来找它。”褚碎璧:“什么东西？”高晏笑了下:“一个谎言。”他起身，与褚碎璧面对面:“半年前，我请求众神时，对冥神莫西里斯撒了一个慌。我告诉他，我来自十年后，将要证实斯芬克斯之谜。我说服了他，他选择相信我，当然他或许早就察觉到神明的末。”

“而且我大概猜得到为什么我会斯芬克斯之谜遇到‘神’，也能明白为什么‘神’会把我送到十年前。因为他要我出现，要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