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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角,一般只有我推拒他人的份,怎么到你这倒是你顾大少爷不给我面子了。”顾伯俞并非不知何东篱早到访的事,只是因为身体抱恙,加上初来扬州管自家商道之事,恼人的很。
“何老板不在何园好好待着,怎么想的到我这来了。”说完顾伯俞就起身抢过他手里的扇子,细细端详,真是个巧的玩意,这家伙手里的可真都是好东西。
“还我.....”何东篱起身要抢,奈何顾伯俞动作倒是快,气的何东篱只能怒目瞪着他,但是转念一想,顾伯俞是什么人,自小一起长大,自己十八岁那年从京城来了扬州,虽是年年回京时相见,但确实也算得上久别重逢,再加上,他人又在病中,实在不好和他一般计较。
“您给自己积点善德,看来这病拖得这么久,是有原因的。”顾伯俞听此,笑道:“何大老板少在背后臭我两句,恐这病也得走得快些,咳咳....。”话未说罢,顾伯俞便就咳了起来....何东篱望其面,常人是红黄隐隐,明润含蓄,他却是添了一份青白,恐是这南方气重了些,虽是嘴边调笑,不免也多了份担忧。
“找大夫看了吧,虽说你在这扬州比不上京城,但顾家这也不至于请个三大夫吧,让你这都拖了小半月了,也没好?”顾伯俞向他摆了摆手道:“你也知道,从我爹过世后,现在商路上所有的担子落在我身上,烦心的很呐.....”顾伯俞不出疲惫之相,自从顾家老爷过世后,这原本放不羁的大少爷,就成了偌大家业的继承者了,虽是顾老爷的二房有一子,也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可惜了,从小懦弱狭隘得很,从小呆在那二姨太身边,学业学业不行,德行德行不行,每天变法找茬苟利的模样倒是和他娘一模一样,每天闹的顾家大□□疼的很。虽说顾家大少爷顾伯俞也不是什么成稳重的主,好在自小跟在父亲面前,又有经商的天赋,才使得这偌大家业不会后继无人。说到这顾家,绝对是京城顶有名的商家,从南方到京城的一半商道,都归这顾家商帮管,加上后期做茶叶丝绸生意,可谓是规模越来越大,京城无一商门比的了顾家。坊间传着一句话,顾家卖布,天子穿衣。说的是只有这顾家卖的上布,皇帝才能穿的上衣。这偌大的家业怎不让人眼红,官家控着,怕的是实力张狂,影响着这国泰民安。别的商帮排挤,为的是抢占市场,可就连顾家内部都争争抢抢,无一安宁。原先顾老爷在世时,凭其几十年摸爬滚打还有人能当这掌风舵的人,可这刚一过世,便有人跃跃试,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而这顾大少爷也是二十一二躁不安的年纪,能帮他的就只有顾老爷留下的老管家,刘叔,这刘叔名叫刘知恒,从十五岁便跟着老爷经商,算得上顾老爷最有力的臂膀,虽名为主仆,却实有兄弟之谊。商道的人见面都得尊称一句刘二爷。顾老爷临终时将自己的大儿子和刘二爷叫到身边,大有刘备托孤之意。如此,帮中不顾伯俞者依旧数不胜数。所以刘二爷为了锻炼顾大少爷,特意让他此次前来扬州来调度今年季的布匹。谁知这顾大少爷,一到扬州就病下了。
何东篱见顾伯俞失神,便未继续说什么。只过了良久后,才道一句:“看你却有不适,我就先走了,有帮得到的地方记得到何园找我。”顾伯俞回过神来便起步要送一送何东篱,何东篱也不推辞。刚到门口就只见何东篱随身小丫鬟递来一把伞,原是外面又开始飘起了小雨。何东篱便让顾伯俞止了步,回头说道:“好生歇息,过两且到我听雨阁一聚,定给你寻一个好大夫!”说罢,便向门外迈去,刚去两步便又回头向顾伯俞喊道:“记得把扇子给我带来,那可是魏晋的玩意,我可舍不得送你。”顾伯俞望了望屋内躺在桌上的竹扇,不发笑....
回屋后,顾伯俞望了望窗外,逐渐又失神....醒来后不经懊恼,自生了病以来这失神的病便严重了起来。正叹息着准备将窗户关上时,突然望去,在窗外正对着的桥边,距离不过小半里,有一人撑伞路过。虽是雨天,可也算看的大概,本就因下雨而变冷清的扬州街道,在渐临傍晚更显凄清。这人走的缓慢,仿佛患有脚疾,可并未出一丝不稳之意。
这不让顾伯俞想起自己十六岁那年,顾老爷得知自己偷跑出去和自己狐朋狗友鬼混后,暴揍了自己一顿,手腕的木打在自己腿上,虽然当时差点小腿骨骨折,但非得逞强自己独自行走的那股倔强劲。
烟雨蒙蒙,青黛天,桥边一飘然公子,桥边的那人脚步缓缓,衣摆轻轻,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手中雨伞随着雨滴的滑落轨迹,轻轻微。
若是距离近些细看,就能看见握在竹伞柄上那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指尖微微染上一些药草,食指与中指间有一颗朱红小痣,显得手背格外羸弱。
脚处的疼痛让桥上的人紧紧抿住双,本就白皙清冷的脸上更添一丝苍白,鬓角被微微打,不知是雨水还是因疼痛渗出的汗水,艰难的强忍疼痛向对面走去。姿态优雅沉着,就像是谪仙一样,本不是这凡间之物,是染不得尘的。
顾伯俞看着这与隋桥月都相媲美的景象,悠悠扬扬,竟然让自己产生丝丝温暖的睡意,眼看天渐渐变暗,便吩咐身边的丫鬟免去晚膳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