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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没忍住惊出声。
身下最初的疼痛不知何时已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酥麻,那灵活有力的手指正在股间和尾椎处柔柔打着转,带起一股又一股陌生的战栗,让他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落在他后处的手掌猛地一颤,始终嵌在他体内的硬物好像又涨大了些,荆棘扬了了眉,又故意动了几下,果不其然听到谷月轩呼加重,长长吐出一口气,炙得他口一片滚烫。
几乎就在下一瞬,揽着他的手忽地加大了力道,含着他前处的嘴也换成了牙齿,不轻不重地对着那小小的凸起咬了一口。
荆棘刚刚惊叫了声,又被抓着往上抬起了些,深埋在体内的硬物也随之滑出了一点,又重重顶入,狠狠擦过那软滑下来后分外的甬道。
他被顶得一阵发懵,愣了一瞬后皱起眉来,低低骂了句,反而让身下的顶更加猛烈,那一次比一次深重地顶入让他连骂人句子都说不完整,慢慢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谷月轩一边动着,一边继续吻他口肌肤,另一只手也绕到了他身前,抓住那同样反应剧烈的柱身,用发烫的掌心裹住。
荆棘背紧绷,腿间有不多的黏腻体滑下,倒是不觉得痛,还让进出更方便了些。在一次又一次的起伏中,他睁大了一双朦胧的眼,去看身下那人失了自持海浮沉的样子。
他生而有刺,是那人用如水如月般的温柔裹住了他,不让他的棱角将同样柔软的内里刺伤,而与此同时,他也让那天上皓月有了温度,让那无边静水起了波澜。
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将彼此绊在这方红尘里,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
荆棘张开双腿勾紧了谷月轩的,在情动最炽的那一瞬间,俯下身去,在身下那人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他说:“一起回家。”第二十一章二十一、北邙山上松柏遍地,朔风一起,漫山飒飒,目苍翠翻滚如。
在这如涛松声中,有人正不疾不徐地拾阶而上,这盈着天地的大风吹了他的长发与布衫,却未曾吹他静静的眸光。
山顶上已有了另一个人,那人本来好像不在那里,可就在那脚步声踏上这山巅的时候,那个黑漆漆的影子仿佛突然就凭空出现了,快得就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树上落下来的,又或者,他其实一早就已隐在无处不在的大风里。
那是个面目模糊的男人。他长得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狰狞,只是那眉眼寡淡得就好像石头未能雕刻完全一样。而他怀里抱着的一柄刀,竟比这昏沉未醒的天光还要亮。那刀是弯弯的,形状就像江南美人的眉,气味却是冷极煞极,不让人去想,是磨了多少人的骨,浸了多少人的血,才有了这刀刃如今的冷与亮?
他就这么抬起一双寂寂的眼,动了动稍显僵硬的舌头,问在面前三丈远处站住的人:“你是东方未明?”对面的人摇摇头,道:“我是谷月轩。”男人道:“我要找的人是东方未明。”谷月轩道:“你要找的人是武林盟主。”男人问:“你是武林盟主?武林盟主是东方未明。”谷月轩道:“我是前任武林盟主,我也是东方未明的师兄。”男人的眼亮了亮:“你是前任武林盟主,你还是东方未明的师兄,那你是不是比他还要厉害些?”谷月轩淡淡道:“至少,能赢你。”他一说完,双臂一振,掩在袖中的手忽地握成了拳,直对上不知何时就到了跟前的刀锋。
行走江湖十余载,他见过了许多人的刀,可从未见过像这样的。那刀不是刀,是狂怒的风,快得几乎看不见刀锋的影子,可只要触碰到一点点,就会被削砍成泥,碾进这片地里。
谷月轩不是没有对付过快的敌人。太平门的梁家人,腿法天下无双,跑得过这天上的云和风。他们照样输在了谷月轩的双拳之下。可眼前的狂刀客,他的身法与刀法不同于这中原武林的任何武功,他不仅快,还很飘,他飘在这风里,就好像他本身就是风,甚至失了人形,只有一道模糊的暗影,裹持着凛凛的杀意从四面八方奔袭而来。
陷在那风中的人看不见,听不清,辨不明,只能凭直觉,用一双最可靠的手,去那杀人的风。
数百招过去,谷月轩一身衣袍已破了好几处,刚刚那一刀,擦着他的右臂落下,若非他躲得快些,留下的就不仅仅是一幅衣袖。他那一双手早已被磨砺得比磐石还要坚硬,如今也被那锋利的刀风切得绽出道道血痕。
而那狂刀客却似毫发无伤,攻势不减反猛,眼见那风仍在汹汹卷来,他不再硬接,身往后仰,逆着风势倒掠出丈余,退入一片松树,那繁茂浓荫恰恰将那刀风阻了一阻。
他陷在松林里,隔着这重茫茫的苍翠,狂刀客一时也寻不着他,那风在这枝头叶间冷冷地打着转,一时没了方向,只掀开一层层覆着周围泥土的枯枝,忽地就出一点森森的白来。
——这北邙山上,松柏之下,藏着从古至今多少英雄冢?
谷月轩一手撑地,身体再度跃起,狂风卷过几缕沾了血的长发,将淡淡的腥气送入他的鼻腔里,他那平静无波的脑海中,忽地就掠过了一个念头。
这一战,他不能、绝不能亦埋身于此,这苍茫北邙,绝非他谷月轩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