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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个梦好真。”顾向北喃喃道。

“舅舅，你看看我，我是……我来看你来了……你摸摸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巴，你觉得到吗？”顾向北受着指腹的温热，却始终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小外甥。

他不是走了吗，走之前还对他说了那么无情的话，把他的心都碎了。

“我是不是得绝症了，所以你才过来送我？”他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他拖着也不想去医院，他是个懦夫，承受不住情上的打击，连顾家的责任也不想再承担。

他确实抱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

就算他死了又能怎么样，也许小外甥听了他去世的消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吧。

“是我得了绝症。”段呜咽道。

顾向北几乎是惊坐起来，他猛地一动头晕目眩，短暂地陷入漆黑，顾不上手上打的吊瓶，他抓住小外甥的肩膀，双眼对不准焦眼神游离。

“你怎么了？”如果是器官问题，他和段有血缘关系，只要能配型从他身上拿，他什么都可以给他，哪怕是让他把心脏献出来，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给他新鲜的心源。

“离开你以后，我觉得我快死掉了，我的心脏一直疼，有时候半夜也会疼醒，是不是你在想我，是不是你也在疼。”段手轻轻摩擦过顾向北的背，安扶着他动的情绪。

顾向北听着小外甥的话，只觉得心疼，心疼小外甥受了这么多罪。他知道那里疼的时候会有多难过，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一个人承受两个人的痛苦。

“不要再对舅舅说这样的话了，下一次你再离开，我没办法再放你走。”

“不会了舅舅……外公外婆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是他们把我接过来的。”

“什么，怎么会？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你。”外公外婆自己的儿子，舅舅的时常他们已经都告诉他了，他在听到小舅舅的情况时，只觉得一阵窒息。

也许是失去儿子的危机，让外公外婆不敢再坚持下去。

而他，之所以再一次过来找小舅舅，是因为他他，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一直在医院住了两三天，顾向北才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

他这段子神状态一直很不好，有时候糊糊的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和小外甥分手的那段子，很多记忆都缺失了。

“我是怎么进的医院？”这个问题他问了家里人好几次，谁都没有告诉他。

最后他抓住了一个机会，和一直照顾他的护士关系了之后问的她。

“顾先生您没印象了吗？您当时了很多安眠药，下次可不能这么冲动了，您长时间没有进食又了上百粒药片，洗胃的时候里面只有胃酸和没消化的药，所以您的胃受了不小的损伤，辛亏您母亲及时发现送医，不然真的是追悔莫及啦！”顾向北心情沉重。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干出这么冲动又懦弱的事，或许是他没想到，情上他会是这么脆弱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