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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st6662022年11月7字数:7590说起坐火车长途旅行来,一般不会是多么美好的经历。
即便是相对舒适的软卧,时间一旦超过12个小时,包厢内也必然充斥着汗水、脚臭、泡面、白酒等等刺鼻而不快的味道;更别提将活动区域局限在仅能勉强坐起的狭小空间内,实在堪称是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
生好动的我自然是不喜乘坐火车远行的。
但偏偏是在这种最厌恶的环境中,我却告别了二十余年处男的身份;而且那种荒而刺的场面,令我至今也难以忘怀。
事情还要从好多年前说起,当时的我刚刚毕业,在一家工厂找到了分实习工程师的差事。
虽说名字听起来高大上,其实也就是给老师傅们端茶倒水、打打下手,顺带外派一些长途出差。
像当时的我这种实习生,差旅费的标准当然是怎么低怎么来。
不管出差距离多远,财务只会给我报销往返的绿皮车硬座票。
对于讨厌火车的我而言,每次出差无异于上刑;索当时我的薪水也算相对宽裕,于是乎便养成了长途时自费补卧铺票的习惯。
那是我入职一年后的一个盛夏,领导临时过来一趟远途外派。
我打开购票网页后便两眼一黑:由于事情突然,整整两天一夜的远途列车,别说硬卧、就连坐票都早已售罄。
正在我绝望地思索着是否干脆放血买张机票之际,刷新的网页中突然跳出一张软卧的余票。
我赶忙抓住这跟救命稻草,以单身二十年的手速把这张席位抢下。
毕竟就算软卧再贵,相较于机票来说还是实惠太多了。
于是乎,我便轻车路地收拾行李,登上了这趟令我至今难忘的列车。
我上车的位置已经不是列车的始发站,拉开软卧包厢的侧滑门时,里面已经有了三位乘客。
进门左手边一层的小哥和我年纪相彷,看来是个大学生的样子;而右边下层的男人看起来就社会气息的多,几乎和脑袋一般的脖子上套着一条黄澄澄的链子。
我口说着借过,把随身行李箱进包厢商层的物架里,避开学生小哥的脑袋蹬着踏板爬进自己的铺位里。
我的位在包厢的左上层,此时才发现对面的层次铺位里躺着个男人。
他的穿衣风格几乎和我领导一样老气,活一副中年社畜的模样。
整个包厢里似乎就属他年纪最大、神头也最差;此刻虽是晌午,却已然是卷进被褥里呼呼大睡。
大学生、横老哥,再加上我们一老一小两个社畜,这种包厢组合还符合我的心意,起码不会噪声熊孩子的贴脸噪声污染。
四人里也没有社牛症患者,或者是右下层的社会大哥看不上我们三个瓜怂,一开始的几小时旅途内愣是没人相互说话。
时间转眼到了黄昏,正当我以为这又是一趟漫长而无聊的长途时,车厢内从远至近逐渐传来敲门声。
最初我只当是乘务员在查票,不过当敲门声来到隔壁时却听出了异样。
「……神经病啊,凭什么和你硬卧换票?滚滚滚!」从隔壁传出的争吵声里,我发现好像是有人在沿途敲门,试图用硬卧来换软卧包厢的位。
我不有些紧张,不知什么样的神病会做出这么奇葩的举动,而且看他不依不挠的样子,马上便会敲响我们的包厢门。
果然,没过几分钟后,包厢的滑动门便传来有节奏的叩响。
「干嘛?这里没人换票!」,右下层的社会大哥没好气地低吼了一声,显然他也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只言片语。
然而门外人并没有被大哥吓退,反而擅自从外面把包厢门拉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