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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玛莉呵呵笑道,脸上微带不安,「我才刚到,你就醒了呀?」玛莉缓缓起身,手里拎着一个小餐盒:「我带点东西来和你话别……你明天就要走了吧?」恩戴尔点头,玛莉七手八脚的爬进了恩戴尔的住所。
‘不过……还真的是干净得不像人住的地方呢!’玛莉心道。
恩戴尔的房间里只有干干净净的四面墙壁,一张,一张圆桌,两把圆椅。
玛莉指着墙脚一包小小的包裹:「你的东西?」恩戴尔点了点头,「这么少啊!」玛莉道,把餐盒放到桌上,打开盒盖,取出里面摆置的一只白瓷茶壶,两只茶杯。
「……喝吧!」玛莉不安地看着恩戴尔,她坐在桌旁,两手在桌子下错不停。
恩戴尔站在玛莉对面,脸孔和平时一般漠然,看不出他的心思。
恩戴尔心中不断地思索,他不知道为何玛莉会做出这种事。
茶壶中装的并不是一般的红茶或是茶,而是玛莉制作的情剂——辉煌金光(加味版)。
由于玛莉在心中不断重复着恩戴尔喝下她的药剂后和她纠的模样,恩戴尔的眉头不再次深锁。
「……」恩戴尔把茶壶拿了起来,玛莉高兴地看着他,「咕噜咕噜」地把茶壶嘴里出的金黄体喝过干净。
玛莉勐的往恩戴尔身上袭去,但他轻巧地避过,瞬间拉开了距离,两人中间隔了一张桌子,四目相望。
「我喝完了,」恩戴尔道:「你可以离开了。」
「你……」玛莉惊道:「你的身体……不觉得热热的?的吗?」恩戴尔的脸和方才一般,毫无二致,玛莉意识到自己的药剂对恩戴尔似乎是不起作用的。
「你……」玛莉道,眼睛盯着桌面:「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那是不可能的。」恩戴尔澹澹说道。
玛莉言又止,看看恩戴尔:「你的房间隔壁那几栋小房子……都是军官住的吗?」恩戴尔点头,玛莉探头往窗外一瞧:「一、二、三……有六间。」恩戴尔眉头扬起,脸上隐然充怒气。
玛莉回头,看到恩戴尔的怒容:「你对我生气也没有用的,」玛莉两手握住窗棂:「你今天如果不抱我,我就叫那几栋房子里面的军官抱,明天大家都会知道皇家骑士团的军纪有多严明。」玛莉用平稳的口气说道,「你不想这样的话,就快点抱我。」玛莉又道。
恩戴尔知道她正努力抑制想要冲进自己怀里的动,恩戴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有如威兰山上那漫长的夜晚一般,只是恩戴尔已把配剑归还国王陛下了。
‘你为什么老是要拒绝我呢?’玛莉的声音在恩戴尔心中鸣放,她的人站在恩戴尔眼前,两眼默默的注视着他,玛莉从恩戴尔那边学会了等待和凝峙。
玛莉缓缓地踏出一步,恩戴尔退后一步,两人一进一退,恩戴尔的脚跟碰到了门板。
玛莉知道再往前也只是让恩戴尔回到刚才的地方,让这漫无目的的追逐重来一次罢了,便停下脚步。
恩戴尔看着玛莉,她滚动的两眼正等待着他松懈,等待那稍纵即逝的瞬间,那时她便会冲进他的怀中,紧紧抓着他不放。
恩戴尔对她的决心到佩服,但是玛莉没有这种体力,许久之后,她终于缓缓地坐下,坐在桌旁,头伏在桌上。
一种灰蒙蒙的忧伤缓缓的传进恩戴尔的心中,但恩戴尔并不怜悯她。
「坐到我旁边来……」玛莉道,声音混浊。
恩戴尔确定玛莉不会突然的扑上来后,轻轻在她旁边那张椅子坐下,两人便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
玛莉从桌下抓住了恩戴尔的手掌,恩戴尔没有逃离,他心想如果这样可以打发玛莉,那么便给她抓吧!玛莉用恩戴尔的手不断抚摸自己的脸,恩戴尔手上沾了热的体。
玛莉趴在桌上的身体开始上下搐,发出咽着下泪水的声音,恩戴尔静静地看着那起伏的背部渐趋平缓,咽声也小了。
恩戴尔缓缓回手掌,但玛莉却把他抓得更紧,‘一次就好……’玛莉的声音又在心中回响:「让我吻你……只要一次……‘玛莉的脸从桌上抬起,脸泪水,几乎是哀求般的看着恩戴尔。恩戴尔犹豫着,他怕玛莉会在吻了他之后又作更进一步的要求。玛莉在恩戴尔思考的时候,缓缓地将嘴贴上了他温热的双。
‘……糟了!’恩戴尔心道。玛莉的舌头闯进了恩戴尔口中,贪婪的在着,恩戴尔忙推开玛莉,玛莉无力地靠在桌上,部因为剧烈的呼而起伏。当她转过头来,恩戴尔知道自己的担心已然实现,对恩戴尔来说,接吻不过是单纯的身体接触,但是玛莉却已经情贲张,无法自抑了。玛莉从桌旁站起,奔向恩戴尔,眼中已经模煳成一团。恩戴尔用手指往玛莉右边锁骨的三角地带中轻轻一点,让她无力地坐到地上;玛莉旋即站起,恩戴尔又再点,如此重复了四、五次,玛莉终于绝望地趴在地上,抛却一切伪装,痛声大哭。恩戴尔放任她尽情哭泣,自己静静看着远方渐白的暗天空。恩戴尔在他的麻衣上套上了惯用的蓝铠甲,拎起了行囊。玛莉停止了哭泣,看着他走出门外,突然体内生出一股大力,玛莉奔了出去,抓住了恩戴尔的手臂,恩戴尔惊讶地看着泪眼汪汪的玛莉,自已竟无法预先判断出她的动作。玛莉忘记了自已沾泪水和沙尘的脸孔,「恩戴尔……」她的声音还带着呜咽:「你还会不会回来?」
「我不知道。」
「你……你会回来吧?」玛莉近乎惊恐的看着恩戴尔,急迫地想要从他口中得到印证。
「我不知道。」
「你一定要回来。」泪水又滚滚的落下:「一定一定一定要回来!」玛莉纤细的手指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恩戴尔竟无法离。
「我不会承诺无法确定的事。」他冷冷道。
玛莉紧抓着恩戴尔的手松开了,她又无力地坐在地上,「对呀……你就是这样……」玛莉道,声音又是悲痛又是愤怒:「你就是这样……这样冷漠……和龙一样……」恩戴尔起步,玛莉突地站起,又一次,让恩戴尔无法预料地,玛莉抓住了恩戴尔的肩膀:「你要回来……你要回来看我!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玛莉的深深的印在恩戴尔嘴上,那火热的气息不断地往恩戴尔体内窜入。
恩戴尔不愿再和玛莉多作纠,约定的时刻已经晚了。
他推开玛莉,大步迈出,玛莉追着恩戴尔的背影,但她跟不上他的步伐,玛莉很快便跟丢了恩戴尔。
当玛莉边边哭的赶到西门时,她只看见远远的两骑黑影缓缓移动,恩戴尔已经到了她追不到的地方。
玛莉呆呆地站在城门下,到口似乎有一个空,风正咻咻穿过那空。
当她回过神来,脚下的影子已经短得碰到了她的鞋子。
「咚咚咚!」
「玛莉……」丽敲着工房的老旧木门:「是我呀!我要进去了。」丽等了一会,不见回应,便迳自开门走了进去。
许久未曾踏入的小小工房现在已是空许多,大陶锅静静地端坐在火堆上,玛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