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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了…每次都是这样…我明明什么都没有错，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道歉！”

“那你就呆在里面吧。”季铎说着，他实际上有些担心了。

小孩已经哭了快二十分钟了，现在哭得声音都快没了，要是哭坏了怎么办？

“…哥哥…开灯…你开灯好不好…呜…”季玖低喃道，“我…我好害怕…我真的好怕…”小孩子知道这样的求饶大概是没有用的。

他的兄长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说了自己不道歉不开灯，那么就一定不会开灯。

可是季玖又不想道歉。

他为什么要为抱怨那些侮辱而道歉？但是他又怕极了。

那是他从小烙下的影。

黑暗里的一切都像是噬人的怪兽，让他想起了以前做过的光怪陆离的梦。

小孩子一个人奔跑在漆黑一片的夜里，眼睛仅能看见脚下的路。

他看到路边站着的青蛙，看到张着嘴的鸭子，看到长着三个脑袋的鱼。

路的尽头是他的兄长。

小孩扑进兄长的怀里，却被扔进了更深层次的黑暗。……季铎等了四十分钟左右，心想着算了，还是没耐住让管家又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自己打开门进去了。他的小孩靠在角，哭出来的泪都干涸了。

他的眼神空的，当季铎走近的时候，他会止不住地发抖，发出无声的尖叫。

当季铎的皮鞋到他的面前时，小孩子才真正反应过来，他抬起眼看着季铎，嘴一合一张的像是在说话，也像是在哭。

“…我想去死…”季玖喃喃自语着。

他的话语落在兄长的耳朵里又是一阵惊雷。

“活着有什么意义啊…”小孩歪着头突然笑了起来，“反正又没有人喜我，除了…不过哥哥也是这样的吧。”

“你总是喜骂我，一点都不温柔…还总是让我帮你口，让我把东西咽下去，还要骂我…不要脸…骂我婊子…”小孩子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飘渺，“反正我只是…只是兄长养的玩具罢了…”季铎半蹲下来，他看着季玖的眼睛，说道:“不许说这种话，不准给我想死这种东西。”直到蹲下来的时候，他才看到小孩手腕上深黑的血痕，男人强行拉过他的手，才发现上面是牙印和咬出来的血。

他立刻就知道这是季玖又在自残了。

男人半是生气，半是心疼和后怕，说道:“以前怎么跟你说的！还敢把自己成这个样子…”小孩子被他抱到上，季铎啃咬着他的后颈，含糊不清地说道:“说说怕疼，怎么这时候就不怕了？”季玖把自己缩成一团，他小声嘀咕道:“我好想死…”

“是不是又想挨罚了？”季玖低垂着眉眼，他拉开了自己家居服的领子，说道:“那哥哥来我好了…你反正也是把我当玩具…把…把我死在上好了…”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其实有些害怕，毕竟兄长暴起来的时候，在上本不管什么分寸。

他又不知道兄长真正狠下心来折磨自己会是什么样的。

但他终究是破罐子破摔了。

他光的肩膀和后颈如同璞玉一般，暴在昏黄的灯光下，漂亮而脆弱。

谁忍心伤害这样弱小的、可怜的孩子呢？季铎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小孩盖上，他隔着被子抱着季玖，骂似的说道:“谁他妈把你当玩具了。”

“给我睡觉。”季铎命令道，“别给我整这些死的活的。”第28章转变季玖哭累了，累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好乖乖地缩在被窝里，尽可能的往后缩来远离兄长。

季铎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男人哼了一声，连着被子把小孩整个抱过来，拉到怀里。

“乖一点。”季铎说道，“学校里的事，以后不会有了。”他说的轻飘飘的，像是初二那年他对小孩说的一样。

“真的吗？”哭累了的季玖喃喃道，“哥哥又在骗我了…”男人用深邃的眼眸看了看他，“嗯”了一声。……季玖没有立即去学校，他手臂的伤被兄长细细包扎好了，又让小孩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养伤，这才送他回去。这一次似乎一切都变了样了。

那些冷眼和挤兑似乎是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当季玖走进一班门的时候。

几乎是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笑着向他打招呼。

他们的脸上的笑容让季玖总有种不寒而栗的觉，他莫名地觉得那是谋发生的前奏曲，小孩儿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回应了微笑，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时却有些坐立不安了。

直到上完两节课他的同桌陆鹿没有来。

季玖本来也不喜陆鹿，对于这个女生来没来也没有什么反应。

接着从前那个对他大吼大叫的体育委员走过来了，笑得和颜悦，极为温柔地递给季玖一块写了号码的布条，他像是彻底变了似的，柔声说道:“星期三运动会。”那语气麻得季玖都快起皮疙瘩了。

一下课，还有些女生男生围在他的桌边，叽叽喳喳地吵着闹着，话题总是绕不开季玖。

这一个上午他被这些人的动作得心里发，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毕竟兄长也说过，无数献殷勤，就是有鬼。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饭时刻，季玖匆匆离开教室，也没有带饭盒——他还在跟兄长冷战，在小孩的眼里哥哥给的东西就是认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