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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没有理他，而是又跟她的几个女伴讲悄悄话去了。……下午四点左右的时间，季玖提着书包，准时地走到底下的空教室去了。顾知展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季玖，他的心情似乎变得明媚而舒畅，笑得像是小太的少年挥手招呼着，说道:“来了，季玖。”季玖小跑着过去，他从背包里出一叠卷子，有些拘谨地坐着。

顾知展细细地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季玖漂亮，他诽腹着外面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言，季玖这个人在他眼里纯真得要命，他的一举一动都可得打紧。

“别那么紧张啦，”顾知展打趣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但是、但是我哥哥会，会惩罚我的。”季玖紧张地朝四周望了一圈，又怯怯地低垂下眉眼，回答道。

他话一说完，顾知展放大版的脸就贴在了他的面前，这么近的距离就像是要贴上了一样，他说道:“你今天早上不是还说不能跟我说话，怎么刚才又跟我说了，嗯？”季玖怔了一秒钟，也正是在这一秒钟里，顾知展的吻上了他的脸颊。

那是一记如同蜻蜓点水般的吻，带给两人的觉却像是触电一样。

这是与季铎完全不同的吻，季铎的吻像他本人一样的肆无忌惮，而顾知展的吻轻柔温和，如同一缕风吹拂过季玖的心间。

季玖的心脏扑通直跳，他知道这是不同于以往的那种害怕的觉，而是一种由心而生的喜悦。

这种有些莫名其妙的觉，他从未受到过。

季玖心虚似的撇开视线，他低声说道加扣号芭溜玲芭贰漆入婆群:“你干什么？”虽然是问话，但是这句话里没有带着愤怒，也不是质问的口气，反倒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娇嗔的味道。

顾知展假咳一声，故作成地把试卷一掀，平铺在桌上，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讲试卷。”季玖这才把视线转向他。

首都第一中心中学的试题在顾知展的眼里并不困难，他讲解的也很耐心，口吻柔和。

季玖似乎模模糊糊地听懂了些，笑得眉眼弯弯，说着知道了。

与顾知展呆在一起的时间让季玖从内而外的放松，但是放松之后是深深的恐惧，他害怕季铎知道这件事情。

要知道他上次仅仅是沾了酒，季铎就差点把他死在上，他不知道季铎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办，会…会怎么处理自己。

但是那天季铎的心情似乎很好，他并没有提及这件事情，还了孩子的头，问他为什么不想去学校。

季玖没有告诉他原因，因为他知道告诉哥哥是没有用的。……那以后顾知展总是三番五次地来找季玖，下午见面的时候也总是给他带些小零食。每当他看到季玖像只小松鼠似的细嚼慢咽地吃着东西，他的心情无比舒畅了起来。

后来季玖回想起来，那的确是他人生中仅有的短暂的幸福的时光。

顾知展就像太一样，用光芒照亮一个卑怯的、孤僻的小孩的心。

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一个月左右。

之后季铎要出差去邻近星系的军营视察军工项目。

这次他把季玖也带上了。

第12章醉酒飞船到达比邻星花了差不多两天左右，它穿过比邻星的大气层的时候，季玖还在睡觉，他是半夜三更被季铎拖着上飞船的。

小孩不想跟着自己的兄长一起去。

虽然说季铎解释说这一趟是带他出去玩的，但是季玖想到兄长跟在自己的身边，肯定是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碰，到底是半点玩闹的心情也没有。

季玖讨厌乘飞船的觉，乘飞船的时候他总是头晕乎乎的，耳朵疼得厉害，像是有一千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地叫个不停。

孩子第一次乘飞船的时候还吐在了季铎身上，结果被兄长像揪兔子似的提着扔到了浴池里洗了一通。

他也讨厌去学校，但是去学校可以遇见顾知展，尽管学校有那么多他讨厌甚至厌恶的人，相比之下这样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快乐让他更加愿意去学校。

季玖一上飞船就睡着了，他靠在季铎的肩上，及肩的黑短发垂在兄长的身上。

季铎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那柔软的散下来的黑发，却闻到了孩子身上幽幽的百合花香。

他知道这是季玖信息素的味道，也是孩子经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淡雅的，带着丝丝清凉的觉，仿佛薄荷，清纯而又勾人。

季铎本来想让孩子睡得更久一点，但是飞船降落的时候受到气的影响剧烈震动了一下，立刻就把小孩子吵醒了。

他像是受惊了的猫一样钻到季铎的怀里，蜷缩起身体，像是在自我保护。

季铎知道这是小孩子无意识做出，他毕竟是被季铎从小养成这样的。

但是季玖这样的举动还是让他心中一喜，年长者难得柔着声安道:“没事，季玖。”季玖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问道:“哥哥，到了吗？”季铎透过玻璃窗看了眼外面，回答道:“嗯。”外面人声喧嚷。

飞船一落地，立刻就有人铺上了红毯，一群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红毯的尽头恭候着季铎。

几乎所有当地的高级官员都参加了这场接仪式。

季铎牵着小孩的手大踏步走向人群。

等他站定后，那些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