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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开口。

程温实在是着急了，犹豫了许久，心一横，微微动了动手指，局促道，“那……那你要是真的想牵着，就牵着吧。”

“别难过了……”简清扭头，眼底是受宠若惊，“……真的可以吗？”

“嗯……”程温耳朵都烧起来了，低下头不敢看他。

接着手就被握住了，有力的大掌包裹着他细瘦的手，一点点握紧。

如果可以，永远都不想放开。

其实简清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情，比如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他的小傻子，可是怕吓到程温，就忍住了。

不能着急。

要有耐心，一步一步来。

能被允许牵手简清已经很开心了，左手推着行李车，右手拉着程温，轻松得很。

简清提前定了当地的宝格丽酒店，有专人接机，和酒店工作人员接头后顺利上了专车。

酒店是独栋的别墅，配私人健身房、厨房、客厅以及泳池，外面就是大片蓝的海域，风景宜人。

不过只有一张。

简清倒是考虑过再订一间，可让程温独自住一幢别墅他又不放心，于是退而求其次准备订双人，但最后的结果是标间也没有了。

反正总归有办法的，实在不行他可以睡沙发。

程温糊得很，本想不到这些地方去，两人到了酒店放了行李，就出发去海边了。

大海总是相似的，尤其是国外没有被污染过的海，保持着原有的湛蓝，在光下透着粼粼波光。

这里常年繁盛，没有旅游淡季，海滩上的游客不少，大多都是当地人，穿着方面就显出和中国不一样的风情。

“好漂亮呀……”这是程温失忆后第一次到海边玩，难免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

简清看着他眼底的星光，心肺都是软的，“喜就好。”

“以后我们可以常来海边。”程温没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注意力很快被旁边几个大概五六岁，正拿着塑料小铲子挖贝壳的小孩子所引。

黄的小水桶里已经装了不少五颜六的贝壳了，大小都有，里面还有活着的寄居蟹，程温喉结微动，扭头看向简清，小声道。

“阿清……我可以、可以和他们一样吗？”他也想要漂亮的贝壳。

听说串成手链送给身边的人，是寓意平安富贵的。

“可以啊。”简清自然答应。

以前见程温小孩子心，只觉得他幼稚，如今却是怎么看都喜。

程温兴奋得很，当即就了鞋袜光脚踩在细腻的沙滩上，学着旁边金发碧眼的小孩子们蹲下身挖贝壳，沾沙子的手蹭了蹭脸，白皙的小脸上就跟着脏兮兮的了，偏还一脸的认真。

简清觉得好笑，拿着单反换着角度给他拍照，恍然间又想起和程卫一月之期的约定，幸福的表象下残忍的现实顷刻间出水面。

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太短了……

短到每一瞬的吐息都让简清觉得珍贵。

他看着定格在相机里的身影，忍不住想，三四年后，要是程温还在他身边，他带着小傻子和女儿一起到海边，就能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蹲在地上抠泥巴。

那是他最想得到的。

可如果他没能做到让程温在一月内重新上他呢……

简清不敢想了。

程温在沙滩上捡了不少贝壳，没地方装，简清趁他不注意出高价跟其中一个小孩子的家长买下了你水桶，给他一粒一粒捡起来装进去。

两人在沙滩边一直待到落，在海水开始涨之前，简清请一位法国男子帮两人拍了几张合影。

他克制地只敢揽住程温的肩膀，并且在私心下揽得稍微紧了些。

拿回相机时，简清礼貌地跟帮自己拍照的法国男子说了谢谢，和程温凑在一起看拍摄效果。

和一年多以前在塔希提岛拍的那张照片很像，背景同样是蓝的海域，头顶是温暖的光，不同的是那时程温毫无芥蒂地被他拥在怀里亲吻，看着他的时候眼都是简清。

而现在，两人的关系就好像仅仅是关系比较要好的朋友而已。

夕落在小傻子清隽的脸上，显得分外天真。

简清喉结鼓动，低声开口道，“小温，你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

…”

“啊？

…

…”程温将视线从相机屏幕上移开，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简清顿了顿，“其实我们以前也去过海边，不过是另一个国家。”

“那时候……你还很喜我。”后面那句话微不可闻，不过程温听到了。

他怔了怔，“对不起啊……我没想起来什么东西。”

“不过，我现在也很喜阿清啊。”

“真的？”简清心中微动。

程温点头，笑容有些羞赧，“对啊，阿清对我很好……我很喜阿清。”

“那戴盛鼎呢？”简清目光灼灼。

“戴大哥我也很喜……”程温说不出来这两种喜有什么不同，反正两人都对他很好，都是他的朋友，起初他以为阿清真的是坏人，可事实证明不是的。

简清叹了口气，无奈地摸了摸程温的头，“……我要的不是那种喜，是独一无二的喜。”

“……”程温不懂什么是独一无二的喜，只好沉默不言。

好在简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今天路途劳顿，再加上玩儿了一下午，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