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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的话。直到这样从本人口中听到完全不一样的说法，他才意识到原来之前李衍那些磕磕巴巴、又紧张又急切的谢都是假的。

好虚伪。

如果他有不完全可以直接说，为什么要这样两面三刀？alex仿佛被人当面扇了一耳光，心里滚动起一种难以置信的被欺骗背叛的觉。他一刻都坐不下去了，直接站起身来，端上只吃了几口的餐盘离开。

想要找李衍打招呼换联系方式的念头当然是从此便打消了。alex权当做自己是被恶作剧了一把被恶狗咬了一口，努力不再去思考他的事。这样过了两年风平静的子，直到有一天alex发现他们被分在了同一个更衣室。两人的柜子虽然在房间的对角位，但是毕竟还是在同一个空间里。他总是故意快步从李衍身边走过去，但是李衍从来没有转头正眼看过他。

alex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既然耿耿于怀不想搭理他，就不应该在意他才对。后来他搬了家，回家时意外和李衍会有一段顺路的路程，不过两人依然像是活在不同的平行时空，各走各的，从来没有过集。

这样看不见头的子就这样复一年复一年地过着。

在那个时候，十八岁的年轻人最寻常的娱乐消遣就是夜晚到酒吧厮混。荷尔蒙和酒浸泡麻痹着神经，在炫动的昏暗彩光之下，在刺耳的背景音乐之中，四周的人群不停疯狂摇摆，地板可以晃得让人呕吐。alex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喝了多少了，他跟人猜拳对饮，输的时候喝，赢的时候也喝，终于觉有些站不稳了。他离开吧台，想前往洗手间洗一把脸，在磕磕碰碰前往洗手间的时候，他隐约觉到有人在身后跟着。

跟着就跟着呗，他没什么所谓。他到了空无一人的洗手间，在洗手台趴下掬起几捧水匆匆洗了脸，觉清舒服了些，但是脑子依然沉得像装了砝码，视野像万花筒一样混地无法对焦。

他抬起头想照镜子的时候，突然从镜子里看到门边的影处站着一个人。

那个跟了他一路的人。

怎么会这样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望着自己。alex有点不悦地转过身去，那个人影立刻往暗处缩了缩，见他没发话，突然小声地说:“……我喜你。”

“……”alex听了觉得很滑稽，差点笑了，心里模模糊糊很刻薄地想，哪来的傻？配对酒吧的风格就是看对眼就上，哪有人会用这种老套的话搭讪？

闻不到味道，确实是个b。

酒吧里的光线很暗，就连洗手间也不例外，那个beta还躲在暗处，更是看不清五官长相。alex努力想调整焦距看清楚他的样子，可是他眼前总是重影，看不真切，只觉得隐隐约约那个beta的轮廓剪影有点像一个人。

也行。也行吧。

alex闭了闭眼睛，觉闭着眼睛比睁着眼睛要好受得多，起码世界不会晃得慌。浑身的血在酒的驱动下正呼啸着在血管里淌动，望如同星火于荒林般点起。他朝那个beta招招手，示意他跟自己进洗手间的单间。这些单间位置宽敞，隔音绝佳，本质上就是可供看对眼的顾客们随时的炮房。

没有多少前戏——在这种地方本就不需要有什么前戏，就是简单暴直接就上。alex甚至不想费时间力气和对方多作沟通，于是他一进门就让对方转过身去了，那样就不需要和他说话，也不需要眼神。alpha们的确是被惯坏了，这样趾高气扬的行为一个个都做得毫不愧疚。alex一句话都没舍得跟对方说，只在要正式开始的时候临时想起来问了一句:“你吃药了吗？”很多有泡吧习惯的人会预先吃好避孕药以杜绝麻烦，虽然beta不容易怀孕，但还是问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