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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废还学什么剑!
宋元盯着他,慈祥地问:“睡得还好么?”牧远歌深一口气,和和气气地道:“是我安静的睡觉吵到您了么?”宋元说话还是很温和的,但其中力道不可小觑:“你是哪一脉新来的弟子,叫你的长辈过来,老夫想问问他到底把你送来做什么的?”
“太上长老,他是……”前排那个圆脸小弟子刚要开口,就被宋元打断:“老夫没让你说话。”牧远歌想了想,道:“您能让我别来剑堂听课么?”
“怎么?”宋元道,“你是嫌老夫教得不够好?”
“不是,我只是不想安静地睡觉打扰到您口若悬河的讲解。”为了不打扰到别的弟子,他还特地挑了最后排的角落,他也尽力了。
宋元慈眉善目:“你想走那还是留吧,罚抄宗规一百遍,再有下次,老夫定不轻饶。”
“这到底是谁,太放肆了吧!”堂下不少弟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什么都不懂还大放厥词,以为哗众取宠能引更多注意么。”
“算了不说他,废物不值得多议论,听说阮枫师兄回宗了……”这课是基础东西,知道他来头的人,比如傅琢和阮枫,也都不在堂上,牧远歌的心情倒还好,他下堂后心心念念着吃什么好。
没办法,吃好喝好睡好才能长,不吃怎么恢复以前的身形。
从膳堂出来,牧远歌便从圆脸弟子那里领到了一沓白纸。
那圆脸弟子姓宋,牧远歌只记住了他的小名宋小包,似乎和胥礼有半师之谊,就住在胥礼的院子里,唤胥礼老师。
“你不该惹宋元太上长老的,他看起来脾气好,其实很记仇的,以后怕不是要刁难你……”宋小包见他打了个哈欠,道,“是昨晚没睡好吗?”牧远歌是真没睡好,他答应了来上课,便提前搬进大通铺,和内门弟子同住,晚上那些呼噜声敲锣打鼓钻子似的,他辗转反侧硬是一宿没合眼。
“老师说,若是睡不好,你就来他的院子住。”
“那哪行,”牧远歌坚决不跟胥礼同住,“我没剑才睡不着,你还不如催你老师快点给我把像样的灵剑。”
“那宋元太上长老罚抄的,我不告诉老师……”牧远歌毫不犹豫地道:“不用,你带我去见你老师。”宋小包道:“这点小罚,还是别让老师知道了吧?我经常帮他们写,模仿字迹我还算拿手,你写一份给我,我帮你写一半?”如果乖乖罚抄,他就不是牧远歌。
牧远歌跟着他来到胥礼静修的雅居,那里也是宗主夏纳凉的住处,因为现任宗主没选出来,胥礼哪怕没了实权,也还是可以住在那里。
“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宋小包话还没说完,就见牧远歌已经敲开了胥礼书房的门。
牧远歌把一沓宣纸放在了胥礼的长案上,道:“太上宗主,宗规一百遍,您说该怎么办?”宋小包下巴都要掉了,被罚了还这么硬气的么!?他知道太上宗主很纵容牧挽,难道要太上宗主为这点小事去跟宋元太上长老求情么,还是……
这样自己先坦白,总比事后太上宗主从别处知道要好。
正当他以为牧挽这么做,免不了一顿责罚时,却见胥礼把那厚厚一沓白纸接了过去,然后问了句他差点下巴臼的话。
“哪天?”牧远歌
出一个很暧昧的表情,弯起
角,道:“后天。”
“好。”胥礼言简意赅。
“你就没别的要说?”牧远歌肯定是不能写的,他的字,现在可跟圣旨似的。
胥礼朝着宋小包招了招手,宋小包上前去,不等老师开口,自发从老师的长案上领了一部分,又默默地退下。
“小包。”胥礼道。
“老师,我不会说出去的!”宋小包保证。
门被跑出去的人从外面关上,胥礼这才对牧远歌道:“你会乖乖把罚抄的带回来,倒是出乎师兄的意料。”牧远歌没好气地道:“还不是因为宋元太上长老,换成别的谁,我甚至都不会把这破纸带回来。”
“你以前喜
他老人家的。”
“可不吗,但他可讨厌我了。”牧远歌面追忆,“我还记得他老人家对学生唯一的要求就是安静,那时候有调皮捣蛋的在他课堂上大肆喧哗起哄各种打扰,让他老人家烦不胜烦的家伙,我还治过呢。”胥礼道:“后来发现你治的那人是宋元太上长老的亲外孙。”牧远歌牙疼:“这糟老头子……”那亲外孙不是别人,正是步峣!
其实那时候牧远歌很安分守己,而步峣就是个刺头,呼朋引伴的特别狂妄,每每在课堂上起哄,气得宋元太上长老恨不得挥着竹鞭把他赶出去。
那堂课下,阮慕安脸不善,问就说步峣他们过分了,能不能帮忙。
牧远歌见阮慕安这老好人都被急了,他当然不能让兄弟一个人上。
结果是他出的手,治了以后步峣那伙人是老实了,见了他就绕道走。
然后莫名的步峣跟阮慕安的关系好了起来,而宋元太上长老看他的眼神也冷了。
而他凶名传遍弟子间,是个人见了他都绕道走。除了胥礼。
牧远歌里外不是人了才他妈发现,步峣是宋元太上长老的亲外孙啊,他被阮慕安当使了!
太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