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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不堪，他冲着姜袅喊了一声:“哥，哥哥……”姜袅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摇摇坠。

牧远歌脸沉，大步跨过去，拽住傅琢的衣领。

“你干什么！？”步峣到底还是护徒弟的，上去拉扯牧远歌。

“我想看看他身上这个位置有没有刻字。”

“你少侮辱我徒弟。”步峣口而出。

牧远歌此时的姿态也不太好看，他猛地一把扯开傅琢的衣襟，锁骨下冷霜般的皮肤，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可就在这时，傅琢朝他出了个略显轻蔑的笑容。

正是那一边嘴角上扬的弧度，牧远歌脑子里七八糟的思绪突然间连成线，他猛地扬起巴掌，了傅琢一耳光。

傅琢脸偏到一边，脸沉了下来。

牧远歌道:“你笑啊。你笑一个我看看。”

“牧远歌你疯了！你想包庇姜袅不惜屈打成招！？”步峣口而出他的真名，在场不少元老皱起眉头，长老面困惑，这人不是牧挽么，牧远歌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君啊。

“你从来都这样，总是接受不了自己犯的错，总让别人承担你犯错的后果，你要让一个受过创伤的人，再经历一次曾经受过的伤么！？该打的是姜袅！”

“你闭嘴。”牧远歌道，“你看看他，他本笑不出来，但弟弟笑得出来。”

“弟弟挨打了也不能哭，纵使挨打了也要笑出来呢。”牧远歌挑着傅琢的下颚，翻手拍了拍他另一边还算完好的脸颊，“你怎么不行？”傅琢也在笑，冷笑。

步峣道:“你这蠢货说什么蠢话，但凡遭受了那些总会变化！”

“所以姜袅有所变化，说话特别不好听。”姜袅轻轻呜咽了下，他的哭声很奇特，刚呻|出口就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眼眶微红似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顽强地没有掉下来，嘴角颤抖个不听。

突然，姜袅小小地上前一步，道:“药王前辈，请您上前来，仔细看这个刻字。”傅琢古怪地望过去。

千面谨慎地上前去，保持和姜袅一定距离，细看那字，轻咦出声。

时隔十九年，以前在少年身上见到的“哥”字已经印象不深，但三年前他在长生剑宗又见了一次，也都只是匆匆一瞥。细看确实有些难为情。

“它擦不掉，就算涂上药也不会愈合，因为……”姜袅哽了下，道:“这是不顾我意愿，先从我身上剥下一块皮来，刺上字了无视我的挣扎，以龙须为线到这地方去的，的痕迹没了，但字迹永远不会消失。”姜袅声音颤抖着，说着让在场的人头皮发麻的话:“如果您能把上面这块皮再剥下来，应该能发现我原本身上并没有字……”千面震住了，在场所有人全都愣神，回头见傅琢抖得更厉害。

“你好可怕，”傅琢泪面，“小时候你让我在你身上刻字，你让族人以为你一心向着我，只为我效忠，可出了岛以后你就变了。你说你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成就我，为了复兴蝠族，若我拆穿你，你就拆穿我，我不想辜负师门，我只想你放过我……原来你都算计好了，你一直在他们面前晃做出好像受制于人的假象，你先在身上刻字，愈合了再割了皮来，所以你把用过的龙须送来给我，所以你效仿我的笔迹，你，你真的好可怕。”姜袅的动作僵在那里，声音顿时就哑了。

“我若是会用龙须救命，我的手，我的手也不会变成这样……你说等药王大人来了，我的手就会好起来，可是药王大人却认不出我了。”步峣的瞳孔又开始闪烁不定，冷峻的表情又有松动的迹象。

“师父，我错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听哥哥的话了，我哥哥早就架空了我，他有两个身份，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他利用我的血，用蝠族秘术来控异植行凶……他借你们，借你们所有人的手，就连首座大人，就连承天府君也被他利用被他所害，你们不要信他。”相比于傅琢的罪之词，姜袅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表情像是哭笑不得，皱着眉头的样子也似乎在笑。

他这样却只会让喜他的人心疼，让反他的人更加反，而在场真正欣赏他的能有几个？

阮慕安道:”所以你都知道，你知道却不说。你旁观一切，不也打算借他之法来身，你以为自己能撇得清白么？

““我自知罪孽深重，愿意助师门拿下古异岛，也愿意跟药王宗百年好，弟子愿为隐瞒内情，付出任何代价，恳请师父不要被他蒙蔽，”傅琢泪面地抓着步峣的衣摆，望向宋元太上长老等人，道，“他才是罪魁祸首，师父不要信他，您信我，只有您能信我了……我什么也不求，我只求您能信我！”在场的人也各有各的考量，步峣还是坚信徒弟是无辜的，恨不得趁人病要人命，直接把姜袅就地正法。宋元太上长老却负手不语。

“强词夺理！”牧远歌一怒之下，指间捏出一线生机，抬手便是一道剑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向傅琢后心！

他豁出去宗主不当也要把这个祸天下的狂徒斩杀，无论哥哥弟弟，这可是拥有成百上千株异植的蝠族人，若情用事留了下来，后患无穷！

可只要除了他，这场动才算平息了大半！

“你敢！”步峣完全没料到他会在大堂上动手，想去护却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