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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枫神情更加难看。

“几位大……”来到角落桌,牧远歌才刚开口,那四个商人打扮的汉唰地拿起刀剑,牧远歌识趣地摆手后退:“不打扰几位爷。”他转身的那刻脸就变得严肃了几分,而胥礼已经站了起来。

而那四人忌惮胥礼的气势,也并没有对背对着他们的牧远歌动手,直接丢下银子迅速离开:“结账!不用找了!”牧远歌回到桌前放下酒坛,神情已经不再是吊儿郎当。

在这里吃饭的都是乡下人,可那群人着头巾穿得再怎么邋遢,明显不同于乡下人。

阮枫跟了出去,却没见到那四个人的身影,回来后脸有些拘谨,不知当问不当问:“师祖,他几个人难道……”胥礼道:“不足为惧,不一定是因我而来。”阮枫道:“那是为谁?”胥礼道:“也许和你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有关。”阮枫收敛神,胥礼让他坐下。

阮枫对牧远歌道:“都怪你打草惊蛇。”牧远歌毫不客气地道:“你这衣袍还不够显眼?”阮枫变了眼神:“你认得出这身衣袍,你知道我身份,你在撒谎,你本不是什么冤大头。你们几个其实全都……”夏萄小心翼翼地咬丝,葡萄般的眼睛无辜地瞅着他……

牧远歌不觉得能瞒过胥礼,也不想在胥礼面前秀演技,人家若是心知肚明却礼貌不拆穿,他岂不丢脸丢大了,不如不费那力气,一玉米能请动君帮忙,他唯一虚在报酬拿少了。

所以,牧远歌拿起筷子吃了口红烧,好似浑然不在意,夏萄顾着吃的同时却也不忘给卢畅夹一些带回去。

阮枫觉得这少年刻意极了,搞不好跟那伙人也是一伙的,可师祖居然不介意跟这人同桌,为何?

“在下阮枫,长生剑宗代长老,还没请教过阁下高姓大名?”牧远歌道:“我姓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牧挽是也。”一听他姓牧,阮枫更没什么好脸,这人长得有一丁点像牧远歌也就罢了,他扫了眼被牧挽藏起来的状物,心想总不能是一柄像“却灼”的剑吧。

牧远歌注意着胥礼的神情,冰霜似的花容月貌下,一双眸子古井无波,居然毫不掩饰地来了句:“胥礼。”

“夏萄,卢夏萄,夏天的夏,葡萄的萄,”她道,“我哥哥叫卢畅,我家住在……”

“上菜了,吃菜吧。”牧远歌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

等吃喝足,牧远歌下意识地朝着一边伸手,呈托举的姿势,这要人伺候的动作刚一做出,他自己都意识到了不对。

可不等他手握成拳,胥礼已经将一块洁白的丝帕,放在了他手里。

牧远歌心里咯噔一声——他身边没有伺候他吃穿的属下,但这习惯却是很久以前还没跟胥礼他们闹掰的时候就有的,倒是久违了。

但心里翻江倒海的是阮枫,这人居然随便把师祖的丝帕接过来擦嘴!怎样一个没眼力没礼数不识好歹的恶贼!你可知你身边坐着的这位是何身份,是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仰望不到的神。

夏萄惦记着卢畅,带着吃食回到那间放空棺的木屋,只见上面零零整整地摆着一罐蜂,却不见卢畅的身影,便出去寻他,照说大活人不会凭空消失,牧远歌也没有察觉到其他可以收的死气,可见并没有生命危险,也就没有太在意,甚至打趣夏萄:“不会是丢下你逃了吧。”夏萄神情凝重:“不会,我哥哥不会丢下蜂。”趁着牧远歌不在,阮枫道:“师祖,他这个人很气,行为思维都很跳,恐怕不是什么……”

“你看看他。”胥礼示意。

阮枫不明所以,胥礼道:“我在这儿待了许久才勉强和当地村民络,他就有办法轻易跟这些人打成一片。”阮枫急道:“师祖!三年不见,您究竟……”胥礼打断道:“说说你来这儿的目的吧。”阮枫道:“我怀疑,此地不简单。”胥礼道:“哦?”

“问题就出在那些蜂上。卖价过于高昂,可外面卖的包括村里卖出去的全都是勾兑了的,所幸那棺中……”阮枫向胥礼汇报到一半,却见牧远歌拎着罐子出来,边喝边道,“你们在嘀咕什么呢?”

“与你无关,”阮枫说完,蓦然一惊,“你喝的是……棺材里的蜂你居然也喝得下去!”牧远歌都不嫌弃棺里的自己,为什么要嫌弃棺中别的东西,道:“毕竟救人的东西我给试试毒。”

“果然你知道这是口棺!”阮枫只觉得之前以为这人是个冤大头的想法,怎么生出来的,匪夷所思。

“我再买给你。”胥礼道。

“他明显是想销毁包庇……”阮枫话还没说完。

“这才认识,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啊再不去太要下山了。”牧远歌立刻把罐子往阮枫怀里一,就催促着胥礼出门,阮枫抱着坛子丢也不是放也不是,脸都绿了,想说没必要亲自去,给几两银子就好,但却是也不能让这人溜了,他得盯着夏萄这边。

牧远歌毫不客气地让胥礼破费买了两身衣裳,一套准备穿,另一身放进包袱里,他将间藏着的却灼用布包了起来,当子似的挑着那包袱,这才下脏兮兮的衣袍,来到溪水边。

溪水碧绿,才刚没入际。

胥礼听说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