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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暗大年初一。
除了我和岳父,没人知道我们当晚都谈了些什么。
但全家的人都听得到的是,早晨我从岳父的书房离开的时候,岳父摔碎了一个他珍藏多年的宋代汝窑青花瓷瓶。
岳母以为我跟岳父闹翻了,赶忙跑到岳父书房去劝他,却没想到岳父反而一脸平澹的说:「什么事也没有,不小心失手打翻了而已。吃早餐去吧。」岳母担忧着还想问几句,岳父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岳母只好把肚子的疑问咽到肚子里去,多少年的夫了,她当然明白丈夫的这个手势意味着他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岳母紧紧地跟在岳父身后,隐隐地听见岳父嘴里低声说着几个词——「易碎」、「珍贵」、「女儿」、「郝家沟」。
等岳父岳母一起走到客厅的时候,我已经帮忙摆好了早餐。
白家的早餐相当丰盛,因为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所以佣人需要一大早起来准备早餐,白爸爸是老北京人,早餐只吃豆腐脑咸菜油饼;岳母喜吃炒肝配二两包子和一碗青菜粥;子早年在国外读书,喜吃西式早餐,一般是烤肠、土豆泥配一杯鲜榨橙汁。
至于我?从小爸就走了,十几年的走读生活,又常在郝家沟那个穷山恶水蹲着,每天早上都是一碗稀饭了事。
我微笑地着岳母岳父上座,这个笑不是对子或者对母亲郝老狗的虚伪假笑,是真心的笑容,只因为这对老夫真的把我当他们的儿子看待。
在岳父眼里,我是个能干懂事的女婿,奋发上进,一直在为家里奔波劳累无怨无悔,对自己子足够忠贞,从来不沾花惹草。
简而言之,岳父对我这个女婿是很意的,先前他便说,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让萱诗来家里拜年。
第(4)一(ν)版(4)主(ν)小(4)说(ν)站(.)祝(c)大(o)家(m)新年快乐由此可见我在岳父心中的地位,这也是为什么昨晚我明明无凭无据,岳父还对我的「荒谬话语」信了五六分的原因。
而在岳母眼里,我就是她的亲生儿子,所以她对我百般温柔万般照料,让我受到了完全不亚于母亲的母,这也是我崇敬喜岳母的原因。
我左京在此发誓,这一世,一定不会让两老出事!我咬牙想道。
「颖颖呢?」岳父皱眉问道,「这个点还在睡?去把她叫起来。」
「我去吧,她昨晚伤心得厉害,现在估计在发脾气呢。」岳母起身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不,他们小夫吵架你去干什么?」岳父一边喝着豆腐脑一边澹澹地说道,「让小京去。」我明白了岳父的用意,经过昨晚的长谈,他估计已经觉到我和子之间有道隐的小裂,现在是给我机会,让我和子打好关系不要以后闹离婚什么的。
我苦涩的笑着,岳父不明白,我已经不可能和子有什么善果了,我们之间的裂痕已经大到足以将十年恩十年相守的夫情谊生生撕裂——那不是一道小裂痕,那是一条宽70千米、长2550千米马里亚纳大海沟!但我不可能对他如此解释,所以我只是殷勤地把岳母扶回座位,从容地笑道:「妈你就好好吃饭吧,我去把老婆那条小懒虫叫起来!」岳母看着我真挚的笑脸,以为我真的没有对子心怀芥蒂了,放心地坐下来雍容地笑道:「好好好,你去吧。」
「首长!保证完成任务。」我假装严肃地对着两位长辈敬了一个军礼,逗得岳父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岳母笑不拢嘴。......(分界线)白家很大,虽然白行健白岳父不喜铺张,但出于对女的宠,他还是在郊外买了这么一栋风景宜人的别墅。
站在二楼远远望去,隐隐可见几辆堪称豪奢的轿车正向着这栋别墅缓缓驶来。
我很明白,岳父白行健贵为一国部长,位高权重,大年初一自然会有一大堆人前来拜年希望跟部长打好道,但我也明白,这些开豪奢轿车来的人恐怕是要希望落空,因为岳父向来不喜行事作风奢靡的家伙。
第(4)一(ν)版(4)主(ν)小(4)说(ν)站(.)祝(c)大(o)家(m)新年快乐相反,有几辆车在那堆豪车之间就显得很醒目,因为他们开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大众、别克之类的。
我双眼微眯,记下了那几辆别克大众的车牌号。
这些人很可能会得到岳父的赏识,而我要做的,就是凭借我「部长女婿」这个强有力的身份和他们轻松发展一段较好的私,这对我的复仇将大有帮助。
为什么这么说?首先,岳父是我最大的「王牌」无疑,但这张「王牌」并不能随意为我驱策的,正所谓「阎王好退,小鬼难」,难道到时候我去扳倒郝家沟里一个小小的「郑县长」也要靠岳父?这不现实,也不方便,很容易给岳父招惹一个「上级欺侮下级」
「国家部长权势熏天肆意欺平头百姓」之类的恶名导致岳父被他的政敌扳倒。
所以对付郝家沟的人必然要结一些方便驱使的地方官员。
等我记下四个车牌号码的时候,我已经走到子的房间,以前这个房间是子的闺房,只有她一个人住,而现在我们夫来白家过夜一般都是睡这个房间。
第(4)一(ν)版(4)主(ν)小(4)说(ν)站(.)祝(c)大(o)家(m)新年快乐而出于对郝江化的厌恶,白行健从来没有留姓郝的在他家过夜,也就是说这个房间还没有受郝江化玷污。
一想至此,我心情稍微愉快了些许,悄悄地推门进入,房间的粉,圆形的大上,子抱着枕头,身体畏缩地蜷缩在一起,被子下的曲线妖娆惑,一张清纯脸蛋恬静纯洁地就像一个公主。
即使夜相伴,我也忍不住被子惊人美貌所引,慢慢地凑近她,受她孩子般的呼,静静地出了神。
子昨晚大哭过一场,眼眶通红,眼角还缀着泪珠,更显柔弱。
我想起来了,当初在北大,我第一次遇见子,就是看到她坐在未名湖旁哭泣,她一边哭一边把被她的导师批狗不通的论文扔到湖里,我当时一看,简直惊为天人。
然后就傻乎乎过去搭讪,然后她就成了我子。
子彷佛是受到了身边有人,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待看到我那张微微出神显得有些傻愣愣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把搂过我的脖子亲吻我的嘴。
子的嘴是那么的柔软香甜......我忍不住渐渐沉其中。
然而,她竟然把她的舌头伸了过来。
虽然我们以前做的时候也舌吻过,但此时此刻的舌吻却让我联想到郝江化那条25厘米长的玩意,想起这条香软弹滑的舌头曾经仔仔细细地过那肮脏玩意,我的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股强烈恶心由腹部蔓延至全身,我真他妈想一把推开眼前这个女人,然后再把她那在我的口腔里搅动的舌头割掉!!!但我不能。
还没到时候......现在推开子会进一步恶化我们之间的关系,容易让李萱诗那个明的婊子对我产生怀疑,从而提防我对郝家下手。
你妈你妈你妈!!!!!!!!李萱诗、白颖,一对人!人!!
人!!!我强忍恶心,装作一副沉的模样与子热吻,吻了足足五分钟,吻到我几乎要吐酸水才堪堪停止。
第(4)一(ν)版(4)主(ν)小(4)说(ν)站(.)祝(c)大(o)家(m)新年快乐子把舌头伸了回来,深情地望着我,搂着我的脖子低声道歉:「老公,昨天是我不对,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快要吐了,求求你,白颖,别他妈的装纯情了!!!比起你身体的肮脏你那戏的表演更加他妈的让我想吐!!!我没有点头也没有说好,因为我不可能原谅她,所以我只是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用有力的拥抱示意自己没有芥蒂。
其实我是不想她看到我此刻脸上的扭曲狰狞表情。
子坦然地享受着我的怀抱,在她看来,老公老婆是理所当然的,至于她要不要为我守贞就全看她心情。
我扭曲着面孔,努力地柔和着声线说道:「好了,不要赖了,快点下去吃早餐吧。今天大年初一,很多人会来我们家拜年,都得靠你这个大美女接待呢。」
「嗯!」子甜甜的应道,然后换了一身正装下楼吃早餐去,临走前还调皮地问我,「大帅哥,你不跟我一起去吗?」我勉强地回她,「你先去,我去刷个牙。」
「要好好刷牙哦,我可不亲臭嘴巴。」子吐舌说道。
「哈哈哈哈......」我尴尬地笑笑,心里却翻起了滔天的怒火,你不亲「臭嘴巴」?到底是谁他妈天天被郝老狗口爆?!到底是谁亲那张恶臭的老嘴亲的腿都合不拢?!!待子走后,我立马跑到盥洗池开始疯狂地漱口,近乎疯癫地洗着嘴巴。
第(4)一(ν)版(4)主(ν)小(4)说(ν)站(.)祝(c)大(o)家(m)新年快乐好几种不同的漱口水、牙膏就往嘴里灌,它们搅合在一起形成了微妙的化学反应,一股子极其冲喉的刺气体爆炸的由口腔往鼻腔和胃腔冲去,一时之间我彷佛觉鼻腔和胃腔里充了滚热的岩浆,难受地我双眼通红,摔倒在地,两行热泪从眼眶直而下,还带着一丝丝鲜血。
「哈啊......呼啊......」我艰难地爬起身,因为眼眶被泪水润,所以现在看东西一片模煳。
为什么,为什么我他妈要遭这种罪?我这一生与人为善,信奉以诚待人,从未做过任何恶事,为什么!!!我以手捂面,痛苦地息着,发丝凌不堪。
许久许久,我抬头望向盥洗池里的镜子,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他黑发凌,一双眸子猩红如血,眼神平静却彷佛藏着魔鬼的癫狂,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诡异的气。
他跟我说:「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艰难就是生活的本质,你活着为别人着想太多,自然生活越过越难。自私是推进社会发展的原动力,为什么郝江化四处逢源女人不断?因为他足够自私,他为了达成目的从来不会在意礼法纲常,而你却把这些看的太重,甚至把规则置于自已的人生之上,所以无论你怎样跟他斗,都是你败。」我茫然地对着镜子里那个男人说:「我已经下定决心用我的命去跟他们拼了,难道这样还不够?」
「蠢货!」镜子里的男人冷笑喝到,「什么是自私?自私是让自已高于一切!你可以合纵连横、可以长袖善舞、可以杀人盈野。人生就是场豪赌,但只有愚蠢的赌鬼才会把自已的生命上赌桌,真正的赢家从来不把自已的命当做筹码,因为他们习惯用别人的命做筹码,这样即使偶尔输个一两局也于已无碍。」
「现在你的人生已经重来,赌局重开,重新发牌,你的筹码已经到来,你将如何选择?」镜子里红眼的魔鬼低声问道。
我深深地望着镜子里那个猩红双眼的男人,和他一同订立了让我万劫不复的契约:——「在黑暗中奔跑永无痛苦,我的灵魂向黑暗奔跑。」魔鬼的低语在耳边永久地回,我冷静地开始整理自已的装束,准备下去接我的「筹码」。
临走之时,我远远地望着那个镜子里的红眼的男人,他笑容气,双眼平静如血湖,血湖里藏着汹涌的暗,彷佛在等待一场天大的好戏上演。
我知道,他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