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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以为他记起来了就能争点气，结果还是那副蠢模样！

“师兄，还记得师命吗？”出山之前，师父千叮万嘱的话和他们共同立誓的场面，瑾笙历历在目，“行侠仗义，匡扶天下，与民同乐，君子坦。”

“我是来自首的。”没有人他，娘亲和师兄之间，他选择了师兄。

瑾笙道:“我求了神主，等师兄历劫归来，再许师兄前程仙途，师兄可以正大光明的修神道，道成为神。”而他，会自行湮灭，以偿弑神大罪。

重活一世，他庆幸自己懦弱无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虽然总是把自己的遍体鳞伤，但没祸及旁人，算是好的。

“本帝要的不是什么仙途，本帝要你成神你明白吗？”东陵一生的心血啊，瑾笙怎么可以三两句话就否定了他！谁都能否定他，唯独瑾笙不行！

“我身上背负着万千命，我如何成神？”瑾笙这辈子都不可能成神了，他欠苍生太多太多。

“把他们三个全杀了，你就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神！”东陵想过把瑾笙送到神界后，再用计除去另外两位神，可没有想到他们会把天道关起来。

东陵又道:“阿音你听着，神主他们把天道关在神殿内，天道是中意你的，你只要把巨石移开，你可以成神的！”最`新`沷`怖`网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网www.91ks.online瑾笙心痛他执不悟，高声唤他道，“师兄！”

“你心里还有我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做！”东陵声比他更高，气势比他更足，他是天帝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语了好久，瑾笙才看向东陵，想说点什么可对视上师兄的眼睛时，又没了那份勇气。

东陵真没有别的后路了，他只有瑾笙，东陵上前抱住瑾笙，“笙儿，为夫求你，为了我，你听我的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对你，你心里始终都有我，才会来陪我一块死的对吗？”东陵，“我想和你好好活下去，我们还有后不是？笙儿你......”

“我入魔了。”第87章（大修）东陵抱瑾笙的手逐渐僵硬，眼神呆地松开瑾笙。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从没让瑾笙手沾过血，瑾笙怎么可能堕入魔道！

东陵尽量克制自己，努力维持笑容，“笙儿，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吗？”瑾笙要开口之际，东陵慌了。

他不想听到逆耳的话。

苍老的手捂住瑾笙的嘴，东陵在瑾笙心疼的眼神下开口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把你打疼了是吗？”一直以来他都溺瑾笙，都是那个叶卿的出现，才让他对瑾笙越发不好。

认知到自己的错误，东陵积极认错，抓起瑾笙的手往自己脸上扇，“你打我，你打我出口气，笙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现在的东陵力气就如凡间的八旬老翁，瑾笙本不需要用力，轻轻一手就从东陵掌中落。

注意到师兄衰老的迹象，瑾笙紧张道:“师兄你的手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生儿，本帝知道错了，”东陵本听不进去别的，内丹被叶卿当面融掉他都没现在这么难受，“告诉我你成神了对吗？”唯一能翻盘的希望彻底破灭，后东陵要面对的是无尽深渊！

永生永世再也不能立于众山之巅。

这是要......

死他。

“师兄，你的内丹呢？”瑾笙在师兄身上觉不到一丝灵气，这不是一个仙界至尊该有的模样。

什么内丹不内丹的，东陵只想要个好消息，推开施舍关怀的瑾笙，晃晃站起身大声问道:“你到底是神是魔！”瑾笙平静地眨了眨眼，周身慢慢溢出黑红的真气，眉间金红的雀翎印记已然染上了一层气的墨。

他堕魔了。

得知泽离上神要湮灭师兄的那一刻，悲愤加一时之间身体就像是要炸开一样。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岩被他毁了，所有父王带来的人全死在他脚下。

再然后，他清醒了。

他的父王半死不活跪倒在他身前。

留父王一命，换取解药，解开母亲身上的蛊。

之后，他就来了九重天，进了天后，再去了趟天帝殿。

他在那座与师兄结道百年的殿宇内，为师兄争取到一条活路。

而他，无悔承湮灭之刑。

瑾笙，“我杀了好多人。”东陵深呼了口气，人还能站着呼，头脑还能思考，却心力憔悴到无话可说。

“师兄，我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坐下好好饮酒作乐吗？”瑾笙记得师兄酿的一手好酒，味甘可口最是上头。

上一世与师兄生死离别，这一世好不容易相见，只剩最后一了，若不珍惜，死不瞑目。

“你给笙儿酿的酒，我带来了。”瑾笙去天后就是为了拿这个。

瑾笙给东陵倒了一杯，抬高手敬道:“谢师兄娶之恩，无以为报，望夫......夫君后珍重。”东陵别过脸，两行绝望的眼泪从眼底滑落。

“在我心中，师兄还是那个顶天立地，众生敬仰的大英雄。”师兄没有接，瑾笙缩回手自己喝了。

“我为救师兄弑